旺角登打士街、翠園大廈2期。
黑面蔡悄悄留著口水看著從衛生間走出的睡衣王晶姐姐，直到對方進了她的臥室，黑面蔡才一拍筷子，不爽道，「那些有錢佬天天大魚大肉，海鮮吃到爆。」
「以我們叔佷的本事，沒道理天天吃泡面啊，甚至發騷的鮑魚都嘗不到。」
自從港島賭王大賽結束，周星祖成為賭聖，黑面蔡還以為春天來了，哪想到這撲街的特異功能怎麼這麼多規矩啊。
只要是用這個贏來或賺的錢都不能亂花，只能做慈善，還在發功過程不得強女（強人鎖男可以，不過叔佷倆都沒興趣），最後，發功未散之前不得講髒話，不然都會破功。
賭王大賽里一千萬獎金，加上彎彎賭王陳松給他們的月薪，全部做慈善了。阿祖做的也很簡單，一千多萬九成多都拿回內地，資助那些上不起學的適齡男女去讀書了。
不管是小學、中學還是大學，只要是因為缺錢上不起，他都願意做這個善事。
以前黑面蔡的合租室友賣魚盛、阿萍、花姑和小蘭都搬走了，目前這個房子又進來一個嫂騷的王晶姐姐。
但他是連大富豪里上班的王晶姐姐都沒能力舌忝，差點舌忝上的一次還因為不小心踩在肥皂上，叔佷倆一起掉下樓差點摔死。
你說攛掇周星祖拜師高手正經學賭術？攛掇了啊，就是黑面蔡攛掇阿祖拜師賭神，才有了陳小刀這個賭俠回港後，他和周星祖連夜去拜訪。
拜訪中陳小刀剛向他們打探延爺的事跡，而他卻要代表李掌門出面和延爺的人對賭……
當時在大排檔上一听這個，場面就炸了，別說周星祖不敢和延爺為敵作對，附近其他攤位上的各種爛仔都群起圍攻陳小刀，隨後當一群爛仔也有把周星祖牽連進去的意思時，阿祖和黑面蔡為了自證清白。
才帶著爛仔群去圍攻別墅里的龍五、龍九。
那件事後，拜師賭神的夢想也黃了啊。
你都暴打賭神大弟子了，還拜什麼師。
持續到現在，黑面蔡和阿祖還是經常泡面維生，吐槽聲里，周星祖夾起一筷子面條吃掉，開口道，「叔叔，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認真找一份新工作。」
「即便不能靠特異功能和賭發財，我不信自己有手有腳的，只要願意努力吃苦，還過不上好日子。」
黑面蔡急了，站起身子一攤雙手，「撲街，不靠賭術，找新工作？你看看我，你認真看看我，我來了港島幾十年，現在是什麼樣子？！」
「你憑什麼靠正常工作發財？你還不如說去吃軟飯，都比你現在的想法可靠。」
周星祖張嘴想說什麼，突然臉色一變看向門口，更示意黑面蔡別出聲。
敲門聲響起，周星祖開口道，「誰啊？」
門外也響起一道笑聲，是不大熟練的粵語，「賭聖周星祖住在這里麼，我代表拉斯維加斯凱撒皇宮，想請你去當一個CEO助理，主要負責內容就是若有賭術高手來我們凱撒砸場子，你出面解決。」
「我們很有誠意的，只要你答應，日常食宿全報銷，年薪也有一百萬刀。」
周星祖還有點狐疑呢，黑面蔡狂喜，拉著周星祖的手催促，「快答應……」
阿祖無語道，「你別忘了，特異功能的禁忌，是不能用這個謀取金錢利益，不止包含直接在賭桌上贏錢，也包括靠這個拿高薪，否則陳松開給我的月薪，也不會捐出去了。」
陳松是一個月七十萬簽他們叔佷兩個，代表彎彎出賽。
黑面蔡，「……」
周星祖這才對外道，「抱歉，我想我沒辦法勝任這份工作。」
門外的人再次笑道，「周先生，我們真的很有誠意，可不可以開開門，讓我們進去談？」
周星祖還沒說什麼，黑面蔡就麻溜的上前開門。
門開那一刻，一個金發老外男快速進門，用身子撞開了黑面蔡，後續還有五個白人、黑人男女紛紛殺入。
這一行還全都在行走中快速掏槍。
周星祖是能輕易看穿牆壁的，之前第一次色變就是覺得一群老外來找他，有點奇怪……現在看到對方掏槍，特異功能頓時發動。
一群老外紛紛墜入幻境。
在來之前，龍九這個MI6總督察，已經提醒過行動組周星祖的特異功能神異之處了，否則，他們也不會想著用賭場聘請阿祖當鎮場子高手的理由，騙他了。
可提醒歸提醒，行動組也知道周星祖有令人致幻的神奇能力，還是……中招了。
打頭的金發男愣了一下，行動終止後，猛的就牽住另一個黑人男的手，像是舉行婚禮儀式那樣，丟開槍，默默開始背誦婚禮上的各種新郎誓詞。
黑人男也是丟開搶，背誦起了新郎誓詞。
兩個大男人深情對視，表情幸福無雙。
後面第三人則是抓著手里的槍，仿佛陷入了角斗場一樣，舉著槍當冷兵器用，在房間里竄來竄去，打來打去。
第四個、第五個……
周星祖都驚訝起來，「有點不對，我的特異功能功力沒這麼強，能簡單致幻，讓他們棄槍就差不多了。」
黑面蔡直到這時才懵逼的起身，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怎麼回事？這是出了什麼事……」
下一刻，大門口後方也走出一道身影，是獨眼龍大軍，大軍正保持著發功姿勢，放聲大笑，「要不是我幫你，哪有那麼容易，接下去就看我們聯手了。」
「搶了槍械後，制服這六個老外，有賞金的。」
「這些全是南韓警察廳對外懸賞的重犯凶徒，有的人賞金10萬刀，有的懸賞20或30萬刀，六個加起來，足足九十萬刀了，我們兩個平分也很多了。」
周星祖更懵逼了。
大軍大喝一聲，「還愣著做什麼，不能用特異功能謀取金錢利益，可我們現在讓他們墜入幻覺，是自保，保命，搶了槍之後再靠我們的身手制服國際重犯，送給警方領賞，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阿祖恍然大悟，並且很激動。
對啊，不能用特異功能謀取金錢利益，靠身手實力抓通緝犯領賞，這只要緩一緩，就很可行。
在全世界範圍，也有很多國家都對一些通緝犯列出不少賞金，誰抓了都可以領賞的，賞金獵人都是很常見的存在。
九十萬刀，近700萬港幣，平分也很多了。
………………
一段時間後。
九龍仔趙氏大廈。
等施潔微紅著臉走來，匯報一下賭聖那邊的行動進展，趙學延滿意點頭，「還行，把抓到的人送給韓強殖吧，然後，牛不落和南韓怎麼扯皮，就是他們的事了。」
說到這里，他抓起周星祖做過的慈善助學檔案文件，笑道，「這個阿祖還是很不錯的，完全可以讓他跑去世界各大賭場賺錢，把贏來的錢，送回內地做慈善。」
「至于他的正式職業，就當一個賞金獵人，抓通緝犯換錢，不管是南韓，還是東京都圈子，都有很多財政支出啊。」
他是得知了MI6要對付阿祖，特地調查了下阿祖近況，看到他一千多萬拿出九成灑向內地，專門做慈善助學？
這個，太可以有了。
這個世界不是沒人做慈善，賭俠出道，就是在拉斯維加斯、阿妹家三藩市華人協會主辦的為世界饑餓兒童籌款的慈善活動上，打出名氣才獲得了賭俠的花名。
可是呢，一群阿妹家三藩華人舉辦，參加賓客也有不少白人，標題是世界饑餓兒童……趙博士真不覺得，那些善款會有多少能流入內地。
即便是陳小刀回了港島，打算和島國黑虎會舉辦慈善賭計劃，你又覺得島國社團幫派，真的會有多少善心幫助內地？
阿妹家最多的也是非洲慈善活動，慈善斗士，大部分還都是打著慈善義舉的名頭，吸引阿妹境內黑人的支持，會關注亞洲的都有限，更別提關注華夏內地了。
周星祖這種第一次有錢了，九成多都撒會內地助學，真的很可以。
發現這些善舉，就算還不大清楚MI6為什麼去懟周星祖，趙博士本身就對阿祖有一定好感，那肯定是要幫一下了。
反正南韓官方不怕花錢，照顧傾斜一下，小事一樁。
去和阿祖一起抓人的也不只是大軍。
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到，MI6抓人，除了第一波上門的之外，附近肯定有觀察環境的，望風的，還有接應的，安排更多後路的人，那些，就隨便派點人出去，一網打盡就行。
司徒浩南和喇叭目前都不在港島？王建軍、李長江一起出馬，帶一些小弟，再撒一波小鬼開道暗中幫助，MI6精英也不夠看。
張三、李要民那群鬼怪，都是白天可以浪的。
笑過後，趙博士看向施潔，「你讓人審一下，MI6為什麼盯上周星祖。」
施潔點頭。
一段時間後，施潔再次趕來匯報，趙學延才得知，被派出去做事抓人的MI6，被捕的那些基本沒人知曉是為什麼要抓周星祖。
他們只是听命令做事。
至于是否有隱瞞……厲鬼上身體驗一波刺激的旅程，MI6精英都扛不住那種審訊方式。
最終消息是匯總為，龍九是行動指揮之一。
趙學延無語，「龍九，香蕉妹啊，難道還要審下她才行？」
其實在賭俠故事原軌跡里，陳小刀剛被侯賽因的人趕出大別墅，回自己山下的租屋，進門的時候思緒超級亂，回憶各種往事，那時候周星祖就用手指踫著陳小刀太陽穴說。
我點你腦子就知道你在想什麼，點你的嘴就知道你吃過什麼，點你的後就知道你模過什麼，點你的老二……
這把陳小刀嚇得不輕。
黑面蔡也被嚇得不輕，可是陳小刀被嚇走後，周星祖也嘲笑道，他這也信？
那表明了是吹牛啊。
………………
尖沙咀警署拘留室。
一個軍裝警抵達一間拘留室門口，拍著窗口開口，「哈維‧維恩斯，你的律師來了。」
鼻青臉腫憔悴崩潰的哈維嗖的一下就竄了出來，在他後面則是幾個爛仔不懷好意的笑著低語、目送哈維走人。
等哈維跟著軍裝消失，又有一個軍裝走來，帶著一桶桶趙師傅碗面，可樂、啤酒等等，交給一群爛仔，「淦，老子都覺得活久見，總督察找你們這群癟三搞事，搞的還是一個阿妹家老外。」
「衰仔們，好好吃喝，等接下去繼續做事。」
爛仔們紛紛燦笑點頭。
可不是麼，他們就是街上最底層的爛仔混混，大事不敢做，偷雞模狗耍滑頭什麼的常有，拘留室常客。
今天就是蹲著蹲著，總督察喬恩派了下屬來吩咐他們做事，搞哈維‧維恩斯，搞得越狠越好……
你們搞的好了，不止以後能得到喬恩總督察的照拂，錢也不會少了你們的。
這太爽了。
軍裝離去，幾個爛仔喝著啤酒可樂、等泡面熟的過程里，一個黃毛才好奇道，「你們誰懂英文啊，之前那個胖子到底說的什麼？求饒的話不用翻譯。」
「我就是好奇，那家伙怎麼得罪喬恩的。」
好幾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有個在給面里加火腿的青年訕訕道，「我中學英文還可以，至今也沒丟干淨，好像是，胖子哈維昨天摘了喬恩兩顆羅漢果，還做成標本收藏了起來。」
這一翻譯，本就茫然懵逼的爛仔們，更加呆愣了好多。
幾十秒後，黃毛爛仔一捂檔直抽冷氣，「靠，看不出啊，那個胖子猥猥瑣瑣的，竟然還是個狠人？這麼生猛的麼？」
另一個綠毛青年也是瞠目道，「如果阿鬼說的是真的，你們不覺得胖子癖好有點太奇葩麼？」
把尖沙咀總督察給閹了，還做成標本收藏？這品味和手段很不一般啊。
大家都充分理解了喬恩為什麼會找他們收拾人了，大家之前也玩的很開心，可現在突然有點心里毛毛的。
交流中，越談氛圍越有點不對，普通爛仔們都有些發慌時，懂一點英文的阿鬼咬牙道，「和這種狠人變態作對，風險有點大，我們得重新和喬恩總督察商量下。」
綠毛驚異道，「不做了？」
阿鬼擺手，「不是，得加錢！」
「只要錢夠多，我們幫喬恩把那個胖子給閹了，也做成標本送給喬恩都可以。」
………………
警署某審訊室，關閉了錄像儀器後。
某金發律師和好萊塢二線大明星鮑勃‧雷納，都是一臉復雜看著哈維‧維恩斯。
哈維則是快瘋了，一手抓著律師，一手抓著鮑勃，「救我，救我出去，我可以花錢，很多錢，快救我出去啊。」
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一個名動好萊塢的新生派強人，即便還達不到叱 風雲的地步，那也是上升勢頭迅猛，不管走到哪里的電影節，或者進入哪個國家地區，都多得是電影人追捧他的人。
竟然會在港島遭遇這麼一連串離奇、崩潰、荒誕不羈的事。
他也是個惡棍式人物，可踫上猛鬼上身，港島社團爛仔監獄里群毆他，還有港島警察高層幕後坐鎮報復……他也抗不住啊。
在他話語下，某律師輕咳一聲，從哈維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腕，「哈維先生，我已經了解過你的大致案件，綁架勒索、襲警、挾持警方逃逸、對警方一位總督察造成嚴重的人身傷害，非法偷渡潛逃……」
「太多太多事都是證據確鑿，哈維先生，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覺得你目前最大的希望，最好的自救措施，是申請就醫，證明自己精神有問題。」
哈維懵逼，「就這？」
我特麼希望花錢請頂尖律師應對訴訟，錢真的可以多花點，你開口就給我講這些？等他無語看向鮑勃，鮑勃聳肩，「哈維，這里是港島，法治社會，你多次犯罪證據確鑿，有太多的人證物證。」
鮑勃‧雷納也有很多話想說，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難道他能說，自己很明白哈維綁架勒索、襲警、傷人、偷渡等等，全是冤枉的？是惡鬼附身？？他可以作證？
說那些是找死麼。
回想起所有一切，鮑勃再次開口，「哈維，你就算暫時入獄、也沒什麼，只要找到機會，說不定能很快走出來的。」
哈維大喜，「什麼機會？」
鮑勃‧雷納搖頭，「這個不好說，只能看運氣，看形勢。」
身為一個好萊塢大明星，鮑勃都參演蜘蛛俠了，也見識了九州影業的恐怖和變態，那麼身為一個跨國傳媒集團，九州日後能不理好萊塢？能不想去好萊塢插旗？
但是，亞裔想要在好萊塢打出一番天地？還是制作發行而不是簡單的當個配角演員……那幾乎是痴人說夢。
絕對會引起好萊塢的集體抵制，官方也會打壓你。
意識形態輸入，是全阿妹的一個超級大戰略，毛熊怎麼逐步走向完蛋的？還不是多年以來的各種意識文化戰爭，搞得無數人信仰崩潰，加上困頓的經濟困境……
如果只有經濟困境，大毛熊主力們還有著二戰時的精神斗志，那……那怎麼可能輕松崩盤。
文化戰爭是國策。
成為一極之後，不管阿妹家在全世界各地如何殺人放火掀起戰爭，有著好萊塢各種文化入侵，席卷全球，絕大部分民眾還都被忽悠的憨憨，瘸瘸。
文化之戰太重要了。
亞洲人想要進入，搶個地盤立山頭，難度不是一般的恐怖。
鮑勃‧雷納自己就看的很清楚，趙博士的九州傳媒若想殺入好萊塢，站穩，必須要有一大批白皮黃心的雞蛋人，給趙博士奔走做事才行。
這恐怕是哈維‧維恩斯唯一的機會了。
當然，即便有那樣的機會，哈維能否抓住，趙博士又是否會用這個人，都很不好說。
這得看趙總心情。
白人那麼多，能被趙總看上的，這也得是拼運氣燒香拜佛去爭取機會。
反正雷納是想明白了，他就一個明星，還是二線那一波，以後，只要趙總願意，他雷納願意成為趙博士九州集團旗下的馬前卒。
普通人這一輩子，抱大腿的機遇還是不算多的。
在這些話語下，哈維一臉的如喪考妣，沉默著思索片刻他看向律師，「如果我能證明自己是精神病，能被判的多輕？或者，可以保外就醫？」
金發律師搖頭，「不，就算你能被診斷為精神病，也是被押往青山或者重光、小欖之類精神病院服刑。」
「不是我不想做事，是被你綁架的三個人里面，一位女士是阿妹家某珠寶商的太太，那位不缺錢，只想著怎麼搞死你，出這口氣。」
「還有喬恩‧布朗，27歲的總督察，即便喬恩是在港島這里任職才能升的這麼快，但你……你把他閹了，這個就，他巴不得直接在拘留室里弄死你。」
哈維‧維恩斯再次崩潰，「救我。」
鮑勃‧雷納投來一個鼓勵的眼神，「放心，哈維，如果你被判入精神病院，我會時常去看你，探訪你的。精神病院的環境，要比赤柱之類好多了。」
神特麼會來看我，我怎麼就這樣了啊！
他只是沖著發財撿漏機會，來港島試試接觸蜘蛛俠劇組，怎麼就這樣了？早知道這地方這麼邪門，他就不該來。
…………
又是片刻後。
鮑勃‧雷納和金發律師一起站在警署外，律師果斷拿出紙筆，「鮑勃先生，能給我簽個名麼？我以前就是你的影迷，等蜘蛛俠在全球上映的話，鮑勃先生一定會更加火爆。」
他是哈維律師，哈維……算了吧，不管哈維是蹲監獄，還是蹲精神病院，以及在那些地方有什麼待遇遭遇，這和他關系很大麼？
不大，他不管勝訴敗訴，都有錢拿。
還是不談那個奇葩了。
在律師心目中哈維真是奇葩啊，這是一個辛辛苦苦從阿妹家洛城飛來港島，先是綁架一波白人男女，放掉，再襲警綁了一個牛牛家總督察，閹掉對方再想著偷渡逃亡的人。
這……
若非看在港幣或英鎊、美刀的面子上，律師根本不會接這案子。
鮑勃就不一樣，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和九州集團，趙總旗下集團有業務來往合作的明星。
鮑勃微笑點頭，簽過名和對方擺手告別，再憂傷的看了警署一眼，才打車去找黑客帝國的大導演，羅賓‧魯法洛了。
他想靜靜，又很想找個人暢談一番，羅賓就是個好目標，羅賓在港島呆了這麼久，若以後趙總大張旗鼓進軍好萊塢，羅賓大導，會和他一樣選擇成為九州集團麾下白皮黃心的雞蛋人麼？
………………
趙氏大廈頂樓。
龍九一臉凌亂加忐忑的進入辦公室，看到趙學延後立刻問好，這辦公室里還站著韓強殖，龍九也認識，看過對方檔案資料，見面是第一次見。
趙博士點頭，「行了，你為什麼派人抓周星祖？我挺好奇的，看了好多資料，也沒發現阿祖得罪過你啊。」
龍九，「……」
沉默片刻，她還是快速講出了原因，趙學延都注意到她了，她派出去的二十多個行動人員全部失蹤，也沒拿到周星祖，她已經知道這件事黃了。
趙博士親自把她喊來，發問，還是別抵抗了，免得落得比死還難看的下場。
解釋一出，趙學延愕然道，「周星祖做的雜碎面，可以治療胃病？效果比最好的特效藥還強？你覺得可以……」
龍九點頭，「延爺，就算我听了你的吩咐，撤銷這次行動，等日後這件事爆出去，也會有其他人帶隊來做事，包括各種跨國醫藥集團來做事。」
「胃病，幾乎是人人都可能有概率遇上的，無非是種類不同。」
「這一塊蘊含的價值，有點太龐大。」
趙學延擺手，「我知道了，也明白你的意思，但我還是希望不要再見到你為了牛不落奮戰在前線，專門來針對我們華人。」
龍九張口欲言，不知道說什麼。
見趙學延表情平靜，她試探道，「延爺，我那批手下？？」
趙學延沒說話，韓強殖笑著用英文道，「哦，你說被周星祖抓到的那些人？我發現他們全是我們南韓警察廳懸賞的重犯要犯，你們以後可以和警方聯系。」
龍九差點吐血，20多個精銳，成南韓通緝犯了？去和南韓扯皮？
南韓是阿妹家的自留地，但目前即便是阿妹的大人物，大部衙，在南韓一帶說話的分量，都未必有趙博士開口來的強。
龍九強忍著內傷開口，「什麼時候的事？」
韓強殖笑的更燦爛了，「通緝令馬上制作好，改下日期就行了，你有問題可以聯系外交相關機構。」
龍九憋得紅提都疼了，強忍著吐血沖動，向趙學延道謝後才推出了辦公室。
等她消失，韓強殖好奇道，「延爺，港島現在還有這樣的香蕉人麼？也未免太不醒目了。」
趙學延無奈道，「何止是有，還很多。」
他對龍九沒任何看法，無非是一個香蕉人罷了，為什麼不直接錘死？類似她這樣的人好多……李掌門一家不就是麼。
在97之前，港島能混的風生水起叱 風雲的，全說是香蕉肯定不對，抓一把里面就有一兩個，也不會多冤枉。
對比李掌門那些，龍九就真是一個小棋子了。
趙博士好奇的是，MI6發現了周星祖制作的雜碎面能治病？這真是離譜。
那是人家史蒂芬‧周的能力啊。
周星祖要有那廚藝，還用得著吃泡面，都需要黑面蔡去煮的程度麼？事情了解到這程度，趙博士有點慶幸，有一波波人主動來匯報MI6的行動，他也在查過一些事後，主動出手了。
否則，阿祖這是被趙博士的操作連累了。
不是他讓史蒂芬‧周去廟街擺攤，也不會有人這麼快發現，他的雜碎面能治胃病的……史蒂芬‧周的面，一碗吃一次，是能大幅度緩解胃病癥狀，還是根治一些情況輕微的？
這還不好說啊。
想到這里，趙學延打給了樓下，讓唐牛安排著去準備大批量雜碎面，找醫院去試驗了。
龍九說的不錯，若史蒂芬‧周的面食能那麼神效，一定會吸引跨國性的藥企巨頭來搞事，但是在港島……趙學延怕藥企？
他剛剛崛起時，搞的第一篇論文就和醫藥研發相關，那個時期他就知道繼續研究，搞出修美樂，一定會和醫藥巨頭產生沖突，不過他認為伴隨自己的發展。
等搞出修美樂，自己也不怕醫藥巨頭了。
現在嘛……
管他什麼醫藥巨頭不巨頭的，還是研究重要，史蒂芬‧周原軌跡里的爆漿撒尿牛丸能治療厭食癥，剛學的雜碎面能治療胃病？
听說唐牛在安排他學習做正宗的叉燒飯。
食神同學的意義還是不小的。
………………
時間一晃而過。
九龍仔某醫院，史蒂芬‧周和唐牛，帶著十幾個趙師傅集團員工，一碗碗分發超級香的雜碎面，把某醫院胃病部門都搞成了香飄幾百平的美食基地了。
一群醫生們面面相覷，病人們也都很無語。
無語的病人們面對食神牌雜碎面，很快就表示真香。
一碗碗下去，史蒂芬‧周跟著唐總離開醫院，一臉的凌亂，「牛哥，這算什麼？」
他天天學廚藝，動不動被修理，晚上去大排檔，一晚上經歷已經讓他狀態大改，覺得開小攤也很不錯，夸他的人的確好多好多。
若想要繼續享受各式各樣的吹捧，只會一碗雜碎面，也的確不大合適，品種太單一了，學著新菜單呢，突然白天也做雜碎面，免費送人，這是搞什麼？？
唐牛淡定拍了周仔一下，「你問那麼多做什麼，跟著吩咐照做就是了。」
周仔被這一巴掌差點拍飛起來，踉蹌兩下穩住身子後，他才哭笑不得的起步，繼續就繼續吧。
認真想想也不是壞事。
不需要他出錢，他最多是出力，不斷的做飯磨煉自己的廚藝。
………………
時間一晃而過，夜幕降臨下的港島，趙學延還正在吃完飯，就突然被系統提示音驚醒。
「叮，恭喜宿主行善一方，得到1點人道功德。」
趙博士，「？？？？」
什麼鬼，他沒做什麼啊，也沒簽到……一點人道功德，那基本是把一個正常善良人的癌癥轉移到一個罪惡滔天的家伙身上，才有的累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