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韓人的「把節操丟掉」技能很高，報紙上的「百事丑聞」也很勁爆，不過這類情況對華特‧戴維斯而言。
他其實已經對公司集團業務不是很上心了，開玩笑，他也和可口亞洲總裁一樣是個打工人，年薪加所有福利幾十萬刀而已，這點錢，遠遠不值得他去賣命啊。
沒了這份工作，以華特‧戴維斯的履歷同樣可以去競選其他差不多的工作。
換個老板就能解決的事，至于賣命麼。
華特崩潰，就是從這些報紙上，又進一步領略了趙博士的恐怖，難不成事情那麼巧，就在這關鍵點，天府可樂想要隨著趙師傅飲食集團走出內地，走向東南亞時，百事就巧合爆了這麼多丑聞。
足以讓消費者對整個百事可樂，以及快餐連鎖飲食都集體抵制的丑聞？
加上韓強殖所說丟出一億刀購買趙師傅產品。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啊！！
這些食物中毒丑聞妥妥是南韓人主動制造的，就為了在南韓市場搞垮百事，給趙師傅挪路？
他在南越被成群結隊，一波接一波的東南亞悍匪襲擊，綁架，打死那麼多南越精銳也要搞定他，這很恐怖了，港府各種和阿妹家領事扯皮扯犢子，也很變態。
南韓官方也這樣子搞……
華特在崩潰之余都有種受寵若驚感，他只是高級打工人，何德何能啊，需要接受趙博士這麼全方位的打壓？
您老就不能收點神通麼。
咱們不用玩這麼大啊。
想到這里，大腦飛速轉動間，華特‧戴維斯果斷道，「我可以配合你們南韓官方，把這些食物中毒丑聞坐實，是百事的過錯和疏忽，我甚至可以用亞洲總裁身份，配合你們搞一些足以名留史冊的危機公關。」
「我說的名留史冊是指負面效果。」
「比如我們的飲食飲料取材上有一定疏忽，有些品質不合格，但歸根結底若是白人享用，一定沒事，是低劣卑微的南韓人，你們的胃不配享用高貴的肯德基和必勝客，錯的不是我們百事，是你們南韓人。」
「這種危機公關一出去，百事基本就可以在南韓等死了。」
這是華特‧戴維斯的自救。
不就是想要給天府可樂讓路麼，我讓還不行麼。
建設不易破壞還不簡單？一些大品牌捅出了簍子之後，危機公關如何處理，很關鍵。
華特以前不是沒遇到過。
他不確定自己若站在百事立場，救這個品牌在南韓的形象，是否能做到合格，但破壞……隨便想一下，就到處都是公關坑。
他還是亞洲總裁，沒有被擼，總部似乎還有人在和這里接觸，想著把他救出港島呢，那又如何，大難臨頭各自飛吧，你沒見這都是南韓官方出面，在坑你們？
南韓說是阿妹家的自留地。
但是，百事可代表不了阿妹家啊。
這些話一出，趙學延，「……」
韓強殖大喜，「真的麼？你要是這樣子合作，我們倒是挺樂見其成的。」
上次南韓一次被司徒浩南懟死懟傷那麼多警察，他們想要甩鍋給舉母汽車，黑舉母汽車質量不行才造成了大型連環車禍，舉母那邊反擊的很犀利，包括其他島國汽車品牌也在為舉母抗壓。
那些口水戰，除了讓趙博士在股市里賺了一波舉母的錢外，影響並不大，可有亞洲總裁配合，效果或許就不一樣了。
華特‧戴維斯瘋狂點頭。
就在這時，施潔端著一杯茶走來，放在趙學延面前後開口，「趙總，可口亞洲總裁愛德華‧霍克來訪，說是有重要事向您匯報。」
她這話是用英文講的，不是說施潔是為了照顧華特兩人的听力才這麼說，而是施潔和唐娜‧昆塔納一個學英文，一個學漢語，都是爭取在日常生活里，我多說英文，你多說普通話，更方便學習效率。
至于她是什麼時候從南韓回來的？趙博士原本是去南韓，秘書組也去了……學開飛機，外加過元旦，直接在內地呆了八九天。
幾天前他就打電話讓樂慧貞、雷芷蘭和施潔、唐娜‧昆塔納等各自從彎彎、漢城回來了。
這話下，華特‧戴維斯一哆嗦，若有所思。
韓強殖露出了幾分興趣。
在趙學延點頭後，愛德華‧霍克很快就進來了，就是他進來以後看到華特，表情也有點懵。
幾秒後，客氣打過招呼，愛德華笑道，「我這次來是得知趙總旗下影業集團拍攝的兩部大片，即將結束，所以，不知道趙總有沒有興趣在我們弟倫比亞影業的渠道發行上線？」
趙博士愕然道，「院線發行？？」
他以為對方來可能和可樂戰爭有關，沒想到會是電影發行。
還是那句話，趙博士就沒有想過讓華人版蜘蛛俠和黑客帝國，在歐美賺幾個錢。
愛德華點頭，「根據我打探的消息里，我們可口集團把控弟倫比亞這幾年，對集團總戰略幫助很小，所以，集團高層已經有出售弟倫比亞的想法了。」
「若趙總有興趣，也可以試試，能否買下弟倫比亞，這畢竟是好萊塢最大的發行公司之一，等趙總掌握了自己的渠道，在影視界才更容易發展。」
單獨只是發行兩部電影，他還沒膽子直接跑來向趙學延獻寶，他真實意圖是，請示趙博士可以買下好萊塢八大之一。
想要成為跨國傳媒巨頭，好萊塢的制作發行能力，必須要有一些。
十九世紀福克斯先是被石油大亨買下，後又被並入新聞集團，環球也在被巨頭們丟來接去，里面有不少是傳媒巨頭，華特兄弟都正在被時代傳媒盯瞄……
愛德華覺得，趙博士的傳媒集團在東南亞遍地開花，在想更進一步，搞下一個好萊塢大頭是很有必要的啊。
而恰好，可口手里的弟倫比亞，就是一個橋頭。
歷史上弟倫比亞是在1989年，後年甩給索尼的，不過身為一個高級打工人，愛德華‧霍克現在就察覺到了可口內部的某些風向了。
趙博士無語。
沉默幾秒，他喝了口茶，「這件事我得多考慮一下。」
他知道未來的好萊塢會成為橫掃全球的文化輸出中心，一個個好萊塢制作發行集團，也會先後淪為世界級傳媒巨頭的獵物。
但是……
西方世界的傳媒，白人的傳媒搞收購很常見，很順暢，亞洲人收購那些，遍地都是坑。
索尼也跳坑里，被坑的不輕。
比如談判的時候，據說沒有專業估值團隊，1989年年初弟倫比亞的股價，每股基本在12刀波動，索尼期望在支付時每股在15刀至20刀之間的價格。
賣方代表推測索尼對影視業一無所知，開口每股35刀。
索尼談判方呢？到底是真的沒有專業估值團隊，還是那些人出工不出力？代表索尼談判的白人居多，島國人偏少，反正談來談去，索尼購買價是每股27刀。
年初市場價12刀，你每股27……最終索尼出價32億刀，加承擔了弟倫比亞16億刀的債務，拿下這個好萊塢八大之一。
48億刀結束了？並沒有，收購前後解決各種官司，亂七八糟的麻煩等等，它最終花費的是60億刀，1989年的刀。
搞定後索尼歡歡喜喜開始執掌弟倫比亞，打算進軍好萊塢，請了好萊塢本土的白人影視大佬執教，然後是巨額的支出，支出啊，拍個電影電視，一個垃圾劇本幾十萬刀買，一個垃圾制作人動輒開出天價制作費。
等等，弟倫比亞到了索尼手里，持續五年沒什麼盈利，年年巨額虧損全靠索尼輸血續命。
索尼覺得之前選中的執教人不行啊，從華特兄弟挖角，華特轉身把他告上法院，索賠八億刀，然後告贏了。
那個時期索尼入侵好萊塢，被阿妹家媒體們各種宣傳炒作，這是島國入侵阿妹家，最轟動的就是有些大報，都刊登了穿著和服的自由女神……在全阿妹引起巨大抵觸。
上上下下充斥著仇島、排島心理。
影視公司挖角請人跳槽的事，這不止會按合約支付違約金，華特還反告一口，獅子大開口勒索八億，都贏了。因為全阿妹都在排斥抵制索尼。
89年接管弟倫比亞，到1994年底，五年持續虧損32億刀。
等回想起穿越前的各種資料，趙博士看著愛德華‧霍克的視線都有些不爽，這家伙是來給我報喜的，還是挖坑？沒有足夠的影視業好萊塢小弟，這就玩不起。
他的九州傳媒也在港島股市擁有上百億港幣市值了，可索尼進入好萊塢，五年就砸了近百億刀啊。
影視公司制作方面，神坑遍地啊。
他穿越前也听過某港島導演在港島電影基本完蛋後，北上賺錢，搞個武俠片劇組，隨便一頂草帽就給制作人報價6000塊，幾塊錢的草帽硬生生吹成大師手工制作，藝術品，非它不可。
然後6000塊有5000多溜進了導演腰包。
一個武俠片劇組，一個垃圾草帽都能這麼坑，電影拍完，上映，投資人被坑的血本無歸，導演卻輕松多了幾套別墅。
趙博士的九州影業，在港島拍攝蜘蛛俠、黑客帝國，當然不怕有哪個撲街不長眼，敢這樣坑他宰他。
你要是隨隨便便進入好萊塢，那估計就要司徒浩南和喇叭一起盯著才行，否則一個疏忽就被忽悠瘸了。
想到這里，他開口道，「發行上線的事，你可以安排。不指望票房賺錢，但越多人看到越好……」
愛德華‧霍克立刻點頭，「趙總放心，這方面我保證做好，爭取最大的上映熒幕數量。」
他對電影業也不熟，但是純正阿妹家人，可口高管，跑去弟倫比亞找高層多送點好處，安排幾部港島電影上映發行，難度應該不大。
至少愛德華有這個自信。
交流到這里，趙博士又隨口吩咐下，讓百事業務和韓強殖慢慢商談，就目送走了幾個來客。
辦公室恢復清淨，他對施潔招手，等施小秘書跑著過來，趙學延開口，「那兩部電影拍到哪里了？」
元旦前他還讓天府可樂送點產品給蜘蛛俠、黑客帝國加廣告呢。
過去一周，進度怎麼樣了？
施潔點頭，「听導演組說，蜘蛛俠已經經過了初剪，等導演組再剪輯幾次就可以安排配音、配樂了。」
「黑客帝國麻煩一點，整個故事需要特效更多一些，可能還要拍攝一兩周。」
趙學延樂了，「走，咱們去看看。」
這兩部電影都是他親手抓起來，為了改善華人形象推向世界的，經過初剪後的蜘蛛俠，還是值得看一波的。
一段時間後。
趙博士帶著阮梅和施潔抵達了九州大廈。
趙氏飲食集團是在九龍仔買下了八層高的大廈，一步步成立擴張，再從島國移回港島的九州傳媒集團，則是在尖沙咀買了一棟20多層的商業大廈。
他以前都沒怎麼去過，不過大廈頂層，還是按照飲食集團大廈那樣子裝修的，有趙學延一百多平米的辦公室，此外還有臥室、餐廳、健身房、泳池、私人影院等相關設施。
這也是個一層加起來一千多平米的大廈，想怎麼改無非是錢的事兒。商業改生活娛樂也可能涉及相關單位報備？這方面更輕松。
等他開著米-17降落，幾個電話打出去。
撲街阿持已經帶著電影膠卷和放映人員、劇組一些相關人士跑來忙碌了。
「延爺，初剪我覺得還可以，大部分人也是現場錄音，不過現在還沒配樂，英文版，也要等以後重新配音……」
趙學延點頭表示知道，就安心看起了電影。
一如他最初提供的各種意見，蜘蛛俠開始是一組長鏡頭，拍攝了一輛大學校車駛過港島一些繁華區，別墅區、進入平民區舊唐樓的大幕。
港島目前的社會形態，也很時尚化、追上世界潮流了，不管是摩天大樓景觀，還是街上的路人，都稱得上國際化都市。
城市景觀後，映入大屏幕的就是張珊珊，這個黑長直妹子，校車上和女同學們說笑交流，一顰一笑都有種驚人的魔力，趙博士都覺得，熒幕上的張珊珊比她本人站在你面前，都更優秀突出的多。
那種國民初戀臉，白月光的純美，美慘了。
畢竟，這是趙博士揮灑過華夏式速度神通，用人道功德給妹子開掛學演技的！
這一版蜘蛛俠，就不可能上來冒出一個龍套男去攬抱張珊珊了，她身邊全是女生，車上的男生都是遠遠的在偷看或偷瞄他。
等有大膽的白人龍套男走來搭訕，張珊珊自然是干淨優雅的拒絕。
剛拒絕一次搭訕，行駛的校車上就響起了拍車廂車玻璃聲音，鏡頭調轉，校車倒後鏡里才顯示出奔跑著追車，小狼狽的男主李長江。
蜘蛛俠的故事，李長江不需要扮丑、干淨利落的小平頭、白襯衫，黑褲子，就把一個大帥比的形象立住了，他的表情是內斂、自卑的，他的襯衫還好，褲子背包卻有補丁。
干淨清爽的帥逼外形搭配補丁，以及平民區舊唐樓的家庭背景，在對外呈現他的樸素階層背景。
車上同學們各種歡樂嘲笑他，包括司機都露著惡趣味笑容，只有女主張珊珊走出來，讓司機停車……
鏡頭流轉，是學校初級的各種趣事，貴族式私立大學，大部分進來的都是有錢人家孩子，李長江和張珊珊則是靠成績拿獎學金的尖子生。
大反派綠魔和綠二代也紛紛登場，
………………
近三個小時的影片放完。
阿持總監和其他相關人員都紛紛緊張的看向趙學延，趙博士笑著起身，對阿持道，「拍的還行，尤其是特效做的不錯，你們接下去努力下，爭取剪輯為兩個小時。」
「配樂和配音也要搞起來。」
「說不定這次還真能弄一個範圍性的世界聯映。」
這款蜘蛛俠的確不錯，和他上輩子看過的有不小區別，除了女主的人設更改外，最大改變還是動作節奏，港島人拍電影，不說各個都有著龍威的打斗實力，但影片動作戲，水準明顯很高。
蜘蛛俠摩天大廈之間飛檐走壁，完成的比印象中的原版還更好。
綠魔的特效也好做，無非是搭建一些沒用的、外觀不明覺厲的特效實景，再讓惡魔們背著綠魔各種飛，搞事。
天府可樂出場也不少，蜘蛛俠在學校食堂吃飯，眾多學生的食物，各種趙師傅泡面、礦泉水、天府可樂都出鏡很多，某個被蜘蛛俠掀翻餐盤砸了一頭泡面的白人龍套男，都是手臂上刻著趙師傅三字紋身入鏡的。
李長江飛檐走壁，巨大樓體上隨處可見趙師傅、天府可樂的大型海報。
小李參加工作時，有些小龍套反派的報社，是東方日報馬家出鏡。
雖然沒有配樂、三小時版本里還有很多比較無趣、下三路的屎尿屁之類鏡頭，但這稱得上不錯，特效大片了。
趙學延幾句話，听得阿持等人狂喜，一個個都放了心。
又一段時間後，九州頂樓辦公室，他才看向阮梅和施潔，「說起來你們兩個才是首批觀眾，感覺怎麼樣？」
阮梅開心的點頭，「很好看啊，怎麼說呢，就是伴隨著男主的成長，還有他的心路歷程等，看著他打敗綠魔，太興奮了。和我以前看過的眾多港片，很不一樣。」
施潔帶著激動道，「我覺得里面的愛情太美好了……」
好吧，這一版的愛情故事，就是李長江一直暗戀李珊珊，沒有勇氣表白，比較自卑，成為蜘蛛俠後，經常暗中守護在李珊珊身邊，不管她現實里遇到什麼麻煩，騷擾……蜘蛛俠都會出擊。
一次次英雄救美，張珊珊心有所向蜘蛛俠，卻又覺得自己對同學李長江觀感也不錯，兩個人一直是學習上你追我趕，旗鼓相當的對手和競爭者……
反正偶爾整點狗血，整點套路，港島影業不缺人才。
最後綠魔挾持了張珊珊，不惜為她擋死，各種生死磨難後戰勝大反派，有情人終成眷屬。
阮梅喜歡的是特效，屌絲崛起升職加薪打敗大魔王，施潔喜歡這一款愛情故事？
沒啥毛病，阮梅以前最大執念就是賺錢發財，治自己的心髒病，事業心比較重，施潔原本故事里，是一個很多次為愛自殺的妹子。
看著施潔的反應，趙學延模著下巴道，「這樣的話，我要不要建議讓導演組把張珊珊寫死？為了不拖累蜘蛛俠，不讓她被綠魔利用著威脅蜘蛛俠而自殺？愛情故事不死人的話，不經典啊。」
看看泰坦尼克號吧，若杰克沒死，還能成為永恆經典麼？
其實要是蜘蛛俠最後為了救張珊珊，和綠魔同歸于盡，也挺不錯的，不過蜘蛛俠是一個系列片，第一部李長江就掛掉，續集不好拍啊。
死張珊珊就容易安排多了，第二部可以是蜘蛛俠偶遇新女主，卻對曾經的白月光念念不忘，感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愛了，他只是把男女小愛，換成了見義勇為打抱不平，維持整個港島正義的大愛。
再讓新女主對他痴戀一生，默默陪伴，等第二部結局再死一個，可以是蜘蛛俠臨死前大悟，他已經習慣了新女主的存在，默默接受了她，喜歡上了她的陪伴，但為了救她掛掉。
第三部？好吧，死去的蜘蛛俠成為鬼魂，和二部女主上演人鬼情未了？從無力接觸影響現實世界，再到練習鬼力能影響現實，繼續保護二部女主……
這特麼跑偏的有點嚴重。
伴隨他的話，施潔直接被噎住，幽怨的看著趙博士不說話。
………………
片刻後。
趙學延正在瀏覽其他公務，就見施潔笑著跑來，「趙總，你累不累？要不要幫你按摩下，我跟唐娜學了點，你要不要試試？」
趙學延疑惑看去，施潔則是信心滿滿的等著。
等趙博士點頭，她就走到趙學延身後開始給他按摩頭部。
手法，很生疏，力氣很小，按起來幾乎沒感覺。
幾分鐘後，施潔小聲試探，「老板，可別把張珊珊拍死啊，現在大結局就很好啊，真改成死人就太悲劇了。」
趙博士，「……」
趙博士認真的開始和施潔談起了他剛構思出來的三部曲，談著談著，施潔哭了。
………………
尖沙咀某西餐廳。
好萊塢二線明星鮑勃‧雷納走進餐廳，張望一番後很快就走向臨街的玻璃窗邊一張桌子。
那里一個微胖的白人青年笑著起身，走出來給了鮑勃一個熱情擁抱，「鮑勃，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坐，我特地點了一瓶拉菲……」
鮑勃經過最初的寒暄，好奇道，「哈維先生，你怎麼會主動來這里找我？難道……」
這胖子叫哈維‧維恩斯，30多歲，也是好萊塢圈子里的人，八十年代初因拿下兩部牛不落電影的發行、改編權，一炮而紅。
哈維當然遠比不上八大，不過他和學院派關系不錯，走得近，發行上也有一定能力，屬于好萊塢躥升勢頭比較猛的人物，若是好萊塢一線影星，可以不甩現在的哈維。
二線……還是能交好就交好。
之前他接到過哈維的電話，對方談起過蜘蛛俠在港島的拍攝，電話里聊過一陣子，鮑勃也就放下了。
突然得知哈維‧維恩斯來了港島，還請他吃飯？
鮑勃心下有點恍惚。
這胖子不會是想著去阿美家發行華人版蜘蛛俠吧？若是的話，自己是坑他呢，還是拉他一起掉坑，一起墜落向地獄？
鮑勃身為蜘蛛俠1最大的反派、綠一代，拍戲這一個多月真是一言難盡啊。
他在這段時間學會了一句漢語，叫獨樂了不如眾樂樂，鮑勃一直都覺得這句話太有哲理和內涵了。
哈維‧維恩斯大笑，「鮑勃，我听你電話里說，蜘蛛俠拍得很好？」
鮑勃點頭，「當然，如果啟用的是白人豬腳，我敢保證，這一定會在全阿妹家爆火，尤其是蜘蛛俠的特效，我敢保證這是不輸于星球大戰系列的經典，劃時代巨制。」
哈維動容，「能比肩星戰系列？這夸張了吧……」
鮑勃一臉不服，「哈維，你根本不懂，港島電影業的特效人員有多麼勤勞刻苦，拼命，又掌握著多少劃時代的技術。別說蜘蛛俠系列在我們阿妹家有著廣泛的粉絲基礎。」
「哪怕這是一個沒有基礎的新項目，只沖上面的特效都足以引起一場觀影風暴。」
哈維意外道，「我听說之前的華特兄弟，也接觸過九州影業，他是因為什麼談失敗的？」
鮑勃樂了，「還能是什麼？無非是想要撿便宜，撿東西還不想分錢，港島影業又不傻。」
哈維點上一根雪茄不說話了，鮑勃興奮道，「你如果不信，可以聯系一下羅賓導演，他才是黑客帝國導演，咱們好萊塢的一線巨導，應該能打听出不少東西。」
哈維‧維恩斯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倒是想聯系，可羅賓根本不鳥他，羅賓那是八大都要搶著合作的名導，手里不缺片約，過來拍黑客帝國的原因也是劇本太吸引他……
就算那樣，羅賓來的目的，還是帶著華特兄弟一起搶項目，而不是真的在港島拍。
哈維的實力，是各國電影節撿好萊塢之外的片子，屬于那種「我幫你在好萊塢發行」，你低價售賣給我版權發行權，撿漏的類型。
他手里的公司談到影視制作，只能在文藝圈、獨立電影圈子里混，混的還行。
八大那種甩出幾千萬刀、上億刀組一個大劇組、請各種一流導演、一線明星湊項目的事，哈維根本玩不起，沒能力。
二線鮑勃給他面子，一流的大導演都懶得甩他。
沉默片刻哈維開口道，「你覺得，我若是開價一百萬刀，拿下蜘蛛俠在阿妹家的發行權，機會有多大？」
鮑勃一臉意外，「一百萬太少了，至少得五百萬刀。」
哈維淡定擺手，「港島這種小地方殖民地，就算偶爾在某方面會有些建樹，又怎麼可能真的追上我們？我是能幫他們走向世界的好人啊。」
鮑勃喜歡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可還是提醒道，「哈維，我的片酬就很高了，證明港島人不缺那一點財富，你最好還是多一些誠意。」
他也不希望哈維被折磨的太慘，要是直接完蛋了掛了去見上帝，那就搞笑了。
八十年代中後期好萊塢一線女星的片酬就能拿三四百萬刀，男星更多更有價值，蜘蛛俠1劇組還是給鮑勃開了高薪，他原本根本拿不到的數字，才讓鮑勃在當初華麗的飛來。
人家劇組給他一個大反派開的片酬就破百萬刀，你現在好萊塢發行一百萬刀買斷？？沒這麼羞辱人的啊。
哈維大笑，「放心，我有分寸。」
………………
一段時間後。
哈維‧維恩斯一臉懵逼的被趕出了九州大廈，他都有些不相信，自己就這樣被趕出來了。
港島影視公司都這麼狂了麼？他是代表的好萊塢啊，能幫他們的大電影在北美發行上線的人。
原以為他可以通過各種誘惑的言辭，各種空頭支票，忽悠的對方意動……結果他連九州影業能話事的部門經理都沒見到，就被前台趕走了。
看著大廈雨蓬下對他橫眉冷對的幾個亞裔保安，哈維模了下頭發，才踏步走向路邊，打出租，上車。
夜幕降臨。
哈維剛喝了點紅酒站在窗口觀賞港島的夜景，突然就一哆嗦，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從外面強行進入了他體內？？
這種感覺，他從沒體會過。
然後他就感覺著、看著自己的身體，自己控制不了，仿佛一個看客，看著自己離開客房，找出了一些槍械子彈，套上了頭套？
王德發克？發生了什麼？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成了旁觀者，還在做著這什麼奇葩事？
…………
酒店外，鮑勃‧雷納一臉苦笑著哀求，「三爺，別玩死了啊，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看好咱們電影，想著來幫忙宣傳的……」
厲鬼張三一臉不爽，「槽，看不起誰呢？你一個撲街都有上百萬刀片酬，我們一群特效組忙來忙去，天天背著你們各種飛，各種浪，沒功勞也有苦勞，一百萬買斷一切？他這是羞辱我們的勞動成果！」
蜘蛛俠最初只有張三一個特效，後來就不是了，民工鬼包括我老婆不是人故事里，大量鬼怪，都是輪著來帶飛帶特效。
哈維做事，先不談九州影業的人類工作者有沒有感到被冒犯，這一群鬼怪就先不爽，炸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