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既來之則安……不了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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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皇妃把皇上惡心吐了。

這消息一傳出來,安援直接氣病了。

林之煙倒是沒事人似的,拿著錦鯉已經做好的辣白菜開心地笑著,「錦鯉,你一會兒讓人,把這些東西送給其他幾個宮的皇妃,還有太後那你也送一份。」

「這些?」錦鯉連連搖頭,「這種東西雖然新鮮,可是太……廉價了,拿不出手的。」

「我們也沒錢買貴重的東西呀。」林之煙聳聳肩,「你就照我說的送吧,啊,順便再給皇上送一份,要是有人問起,你就說前陣子凌雲閣被冷落,膳房只給分了一堆白菜,我們為了能長久保存就做了這些,如今用不到了,就分給大家嘗嘗。」

「啊我懂了!」錦鯉忽然拍手大笑,「十六皇妃你送禮是假,其實是想給膳房一點顏色瞧瞧對不對?!」

「怎麼會呢?」林之煙眨了眨眼楮,「我們只是單純的吃不完想分給眾人同享罷了,但是如果因為這件事太後和皇上責罰膳房,那也不關我們的事。」

「十六皇妃英明啊!」錦鯉佩服的五體投地,「讓那些奴才們狗眼看人低!只不過……芩妃一直稱病不見人,恐怕……」

「她會收的,你盡管送。」林之煙對此很自信,她拿起兩盒點心,轉身走出廚房,「你去辦吧,我得去哄哄安援。」

錦鯉在她身後,欲言又止,其實安援的心思,連她都看出來了,主僕的榮辱是一體的,只是,十六皇妃,恐怕並非安援的良主啊……

床榻上,安援頭上敷著冰毛巾,眯著眼楮無法入睡。

「安援?」林之煙拎著點心,嬉皮笑臉地走進來,「躺了一天了,吃點東西吧?」

「奴婢謝十六皇妃,可是奴婢實在沒有胃口吃……」安援說著就要哭出來,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

「你這是干嘛呀……」林之煙這唯唯諾諾的樣子,倒像是個下屬,「不就是吐了皇上一身嗎?他也沒怎麼怪罪呀?」

「可是十六皇妃……」安援翻了個身,用胳膊拄著身體,語重心長︰「那是太後為你籌謀的局啊,你可以不領任何人的情,但你不能不領太後的情啊!」

「我為什麼要領太後的情?」林之煙反問道︰「太後在設局的時候,有問過我是否想和她兒子在一起嗎?」

「你……」安援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事到如今,皇妃你怎麼還可以說這樣的話?!在這宮里,你如果得不到皇上的寵愛,不能為皇上生下一兒半女,以後會有多淒涼你知道嗎?」

「為自己不喜歡的人生孩子就不淒涼了嗎?何況,一旦我有了孩子,就得為這孩子以後打算,那樣一來我就不得不去算計,與其我的下半生過這樣的生活,倒不如我還做我的林之煙,猝死就猝死了。」林之煙一口氣將心中所想說出來,卻更氣壞了安援。

「皇妃……皇妃你……不為你自己,也要為你的母家啊……」

「你先別著急,听我說,」林之煙拍了拍安援的肩,「這幾天我想得很清楚了,與其未來跟各宮的嬪妃爭斗,倒不如先表述我的立場,我既然是麒麟之星,可以助大唐國運昌盛,不如就抓住這一點,捏住皇上的命門……」

「大逆不道啊皇妃!」安援嚇得趕緊捂住林之煙的嘴,「你可千萬不能那麼說啊!」

「知道了知道。」林之煙松開她的手,接著說︰「我不做妃,也不做寵妃,但可以做他的軍師,這樣,他既離不開我,我也不用委屈自己,一舉兩得。」

「啊……」安援終于明白了,「皇妃,那你何不考個內持,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幫皇上出謀劃策了。」

「還有那玩意呢?好考嗎?」林之煙兩眼放光,「什麼時候考啊?」

「等你給皇上生下個皇子或公主,就有資格考了。」

「……」真特麼放屁一樣。

而另一邊,在李響的勤政殿內,勤習拿著一碟辣白菜走進來,輕輕拍了拍手,笑著說︰「皇上,您看,這是十六皇妃給您送來的,新菜品。」

李響慵懶地抬眼,瞧了瞧那碟子,扔掉筆,把腿搭在桌子上︰「我听說了,這是前幾日我冷落她,膳房干的事,她這是在怪我呢。」

「哎呀,皇上,這十六皇妃明顯是在跟您告狀呢啊!」勤習將那菜放到桌上,又放下一雙筷子,弓著身子,說︰「奴才雖然不像您那麼博學多才,可是揣摩女人心思,卻不一定比陛下差。」

「哦?」李響來了興致,他雙手插袖,好奇地問道︰「你的意思是,她大張旗鼓送這白菜,是跟我告狀呢?」

「告狀,也是撒嬌。」勤習一句話,讓李響笑容滿面。

「看來母後的方法果然有效啊,這個穆之煙,吃軟不吃硬。」李響得意地說,「既然如此,那就罰膳房一個月的俸祿,啊,再跟他們說一句,」他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朕可以冷落任何一位嬪妃,但是他們,沒資格。」

「!」勤習笑得開了花,可這消息還沒來得及傳下去,內務府的人就提著牌子趕來了。

「皇上!大喜啊皇上!」內務府的小太監都快哭出來了,「剛才,剛才十六皇妃說,她想申請今夜侍寢!」

「噗——」李響一口茶噴了出來,眼珠子都瞪圓了。

「恭喜皇上!」勤習很有眼力見地跪下。

李響定了定神,沉思了許久,似乎仍有顧慮,「可是,芩妃她……」

「芩妃深明大義,自知國運高過一切,再三懇求太後勸說皇上寵信十六皇妃,」勤習一臉正經的胡說八道,「皇上,太後說,望您切勿辜負芩妃的心意。」

「朕知道了。」李響堅定地點點頭,「去回十六皇妃,朕準她今夜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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