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再次中毒

水澤沒有明說南鶴崢在馬車上,顏雨笙也沒料到,只道︰「你們有心了,既然王爺急著診病,還是早些去吧,別叫王爺久等。」

「您請。」水澤做個了請的姿勢,也不點破里頭有人。

冰澤也不知里就,攙扶著顏雨笙,準備一道上馬車。

「你等下。」水澤瞧見顏雨笙進了馬車,伸手攔住想上馬車的冰澤,道。

「大哥,你抽什麼風!」冰澤壓低聲音,道︰「我要近身保護伺候顏大小姐的,哪怕是在王府的馬車上也不例外,這是王爺的命令!」

水澤朝緊閉的馬車簾子努努嘴,」低聲道︰「不用你操心了。」

冰澤愣了一瞬,瞬間反應過來,捂著嘴指著馬車,聲音從指縫中漫出來︰「爺在里頭?」

水澤伸手拍下她的手,點點頭。

「真的!」冰澤捂住嘴巴,眼底又是驚又是疑惑,壓低聲音道︰「王爺也等了一個時辰?」

「可不是。」水澤模了模額間的汗,同樣壓低聲音道︰「我說妹妹,咱們兄妹跟了爺這麼多年,可曾見過爺為哪個女人做到這份上?」

冰澤搖搖頭︰「還真沒有,別說是為女人做什麼,就是入爺眼的女人也沒有一個啊!」

「那就對了,往後你伺候顏大小姐要更加用心,別叫人挑出錯來,畢竟這位,將來是王府的女主子!」冰澤煞有介事道。

「按照王爺這上心程度,爺都被牽動了喜怒!」

兩兄妹還在馬車旁邊嘀嘀咕咕,忽然一道聲音從里頭傳來︰「還不走?」

赫然是南鶴崢的聲音,換做平時下人怠慢,他的聲音應該是蘊含怒意的,但這會子,已然帶了幾分欣喜。

水澤應聲,和冰澤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坐著,同時,兄妹倆全都支起耳朵在听馬車里面的動靜。

馬車內,南鶴崢一身白袍端坐著,忽略他的腿,全然是宛若神祗的模樣,清冷孤傲,周身又有著不容忽略,與生俱來的尊貴和威壓。

顏雨笙進馬車前全沒想到有人,嚇了一跳,看清後趕緊行禮︰「臣女見過端王殿下。」

「嗯。」南鶴崢點點頭,復而道︰「你我之間不用行禮,坐吧。」

馬車內只有一排座位,就是南鶴崢所坐的位置,剩下就是他右手邊還能勉強坐一個人。

偌大的馬車,還放置了一張小桌子,上面放著茶點。

又不是要出遠門,還不如擺兩個椅子來得實在。

顏雨笙在心里暗暗吐槽,同時微笑著道︰「不用了,相府離王府不遠,站著很快就到了。」

南鶴崢挑了挑眉︰「你害怕本王?」

顏雨笙還沒來得及回答,又听他輕聲道︰「將來這般挨著坐的時間還多,你要先適應。」

顏雨笙腦子一嗡,下意識看去。

南鶴崢目光灼灼,也正盯著她,四目相對,她這重生之人,都無法看透南鶴崢眼底的情緒,只覺得他朗若星辰的眼楮,看著有幾分面熟。

「本王不吃人。」南鶴崢勾起一抹笑意,又道︰「顏大小姐一直站著,也不妥。」

再推月兌反而顯得她矯情,顏雨笙福了福身,順著在他邊上坐下,不過盡量的往馬車邊緣坐了坐,避免兩人有什麼接觸。

她身上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不似尋常胭脂水粉的俗氣,倒像是一股淡淡的藥香,卻又沒有藥味的苦澀難聞。

沁人心脾,又能安神,南鶴崢動了動鼻子,開口問又顯得輕浮,只得暫時閉嘴。

馬車陷入安靜,只剩下車 轆偶爾發出的輕響。

顏雨笙眼觀鼻鼻觀心的坐著,目不斜視也能察覺到南鶴崢的視線。

好一會,她終于坐不住,側頭問︰「王爺一早就在相府外等著了,為何不命人叫我?」

「處理完事情後順道就過來了,也沒一個時辰這麼久。」南鶴崢淡淡道︰「顏大小姐多心了。」

那就好,這尊大佛要是刻意等她一個時辰,那才叫後脊發涼呢!

當初應下婚事,一是無奈權宜之計,畢竟當時的她剛回,沒有拒絕聖旨和顏相府算計的資本。

二來是覺著傲嬌如端王,成了廢人肯定不願意讓人見到他脆弱的一面,會躲在府上不現身,她嫁過去也是擺設,互不干涉利于她的計劃。

當時的她,沒想真的和南鶴崢有什麼牽扯,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的光景,更沒想到傳說中的端王,本尊竟和她知道的一點兒也不一樣!

就這麼胡思亂想之際,馬車已經停在端王府門口。

冰澤受水澤的指點壓根沒打算上前攙扶,要把機會留給南鶴崢。

南鶴崢坐著輪椅,被水澤伺候著下了馬車,顏雨笙腿短,站在豪華馬車上,正準備自個兒往下跳,眼前就伸過來一只手。

細長白皙,骨節分明,若不是掌心和虎口處常年拿刀劍的老繭,倒像是彈琴弄箏的手。

顏雨笙猶豫了一瞬,不想拂了他的面子,略微搭在他手上,下了地。

掌心的溫熱剛感受到又消散,南鶴崢握了握手指,指尖仿佛還停留著她的溫度。

準備看診時,南鶴崢的神情沒了之前的輕松,多了幾分嚴肅。

顏雨笙坐在他邊上,隨著把脈深入,她的眉心也逐漸皺起,好一會,才道︰「王爺中毒了?」

是疑問句,卻用的肯定語氣!

听到她這話,南鶴崢反而松了口氣。

自戰場回來在半道遇襲受傷,也是顏雨笙給他把脈解毒,那時候的他以為毒解開後就好了,可沒想到回靈都後,又有旁的中毒跡象。

中毒的不適明明就能感受到,太醫和別的大夫都請了,愣是沒一個人說他中毒,全像是統一口徑一樣,診斷結果是受傷留下的後癥,只能靜養慢養。

他的反應有些奇怪,顏雨笙疑惑道︰「王爺知道是中的什麼毒?」

「不知。」南鶴崢放松下來,整個人都輕松了︰「有你在肯定沒問題,怎麼治?」

「王爺體內的毒很奇怪,單憑把脈,臣女暫時無法知道是什麼毒。」顏雨笙放開手,拿出懷中的銀針,扎入他的手腕處。

入體很久銀針都沒變化,要是尋常毒,銀針接觸後該是黑了才對。

他的脈象也是如此,看似正常,只比尋常人稍微虛弱些,但,仔細查探就能探出異樣,這種情況,和她前世見過的一種毒很相似!

顏雨笙的心沉了沉,收起銀針,道︰「王爺是否覺得精神逐漸變差,心口偶爾會抽痛?尤其是晨起時最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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