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上輩恩怨,不該連累

「你說什麼呀,我听不太懂。」歐陽馨蕊一雙眼眸死死的盯著墨池,她不敢相信如今的墨池會說出這樣的話,一只有力的手緊緊的勾著自己的腰間,讓她騎虎難下,這麼多年來,互相折磨著對方,四年前見面的時候還是仇視著對方,如今卻相互和好的樣子,完全就是給歐陽馨蕊一個假象,心里對墨池的愧疚永遠都是存在的,沒有一刻是敞開心扉的。

只有在她絲毫不想這件事的情況下,車子慢慢啟動,歐陽馨蕊看著這熟悉的車子,男人的一雙眼眸注視著,一張英俊的臉湊近女人的臉龐,既是炙熱的也是清冷的,讓人感覺不出此刻墨池心里是怎樣的心境。

墨池咧嘴一笑,他的笑容特別的嫵媚,另外又多了一種讓人難以捉模的情緒,一只手摩挲著她的小臉龐,好像回到了以前那麼天真快樂的日子,但是又有些不同,讓人感覺待在墨池的身邊仿佛有些壓抑,特別的壓抑,心口的跳動加快著,停不下來,看著歐陽馨蕊這副模樣,墨池的眼眸湊近著,對著她說,「不懂是嗎,那我要不要教教你怎麼才能听懂?嗯?」

「是誰之前在我病床前哭哭啼啼的,那樣子當初就該拍下來讓你看看多麼淒慘。」

「明明是我躺在病床上生病,搞得好像是你死去活來,好像以為我快要死了一樣,那個人難不成是我不成?」

歐陽馨蕊一听,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被墨池這麼一說,立馬抿了抿唇,然後埋進墨池的懷里,論講道理可講不過墨池,從以前到現在,都是輸給墨池的。

墨池雙手攬住女人的肩膀,「乖一點,不然我要生氣的。」

他雖然不跟歐陽馨蕊計較,但也不代表他不記仇,眼神看似冷漠實則柔情的望著歐陽馨蕊,他心里是喜歡歐陽馨蕊的,但原諒她,真的做不到!

「哦,知道了。」車子里,歐陽馨蕊點點頭,然後靠在墨池的懷里,兩人心里都明鏡似的,墨池的身體眼下是沒有什麼問題,但畢竟缺了一顆腎,跟普通人還是有些區別的。

歐陽馨蕊突然想起了什麼,「那你還」

恨我嗎!

咽入喉嚨的那句話,歐陽馨蕊沒有說出來,她也不敢當著墨池的面這麼說,臉色微微有些慘白,墨池沉默將手縮了過去,心情有些不是很好。

歐陽馨蕊明知這麼問會惹來墨池的不快,還要壯著膽子去問一些她心里已經有的答案。

「你給我閉嘴。」語氣有些冷漠,但也有無奈,腦袋撇了過去,默默地閉上了眼楮。

拳頭時不時的捏在了一起,他恨,怎麼可能不恨,表面對她很好的樣子,實則心里是不會原諒她的,但是他要把她綁在身邊,補償他一輩子,因為這是歐陽馨蕊欠他墨池的。

「我不說了,你好好休息。」歐陽馨蕊縮了縮脖子,顯然有些害怕,之前很虛弱的樣子如今一副冷漠無情的模樣,讓人看得有些心驚膽戰。

果然,人在虛弱的時候,說的話也是及其善良的,一旦恢復了,就會恢復原有的模樣。

墨池沒有理會歐陽馨蕊,只是轉過腦袋看著外面的景色,路過的街景非常漂亮,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洛川,小離最近怎麼樣,有沒有去看過?」

「大小姐最近狀態還可以,就是有些蒼白。」

墨池心一下子疼了起來,他不敢去監獄看妹妹,怕看到的是她那蒼白又虛弱的身體,自己的妹妹怎能不心疼,心口酸澀的刺痛感涌了上來,「別跟她說有關我的事情。」

「墨少您放心,大小姐那邊有人會照顧的。」洛川在前面開車,但話也已經很明了,這個有人是誰,墨池一清二楚。

在旁的歐陽馨蕊坐在一旁沒有說話,瑟瑟發抖的樣子坐在車門邊,靜靜地听著他與洛川的對話。

同一時刻,司家主宅別墅里,司家兄妹來到了司承宏的面前,看到曾經的「女兒」的時候,臉色微微一變,雖然听老爺子講過,當時生日宴會上有個自稱daisy來找司景淮,但是怎麼也想象不到,她會是當年的司景萱。

「你來干什麼?」剛開口就是對司景淮的不客氣,根本沒有把他當作兒子一般,這麼多年來,從司景淮出生開始,就一直被老爺子和自己的兒子當作比較,更多的還有司景萱出生的時候,還經常說自己根本不配當孩子的父親,連孩子的能力都比自己好。

真是可笑,明明是自己的兒子,卻比不上自己的孫子,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司景淮臉色有些難看,眼楮注視著自己面前的父親,一只手慢慢松開了司景萱的手,然後上前質問著自己的父親,「爸,當年你為什麼要設計陷害歐陽馨蕊,為什麼要將萱萱推入河中,差點讓她死去。」

「墨池說的?還是歐陽馨蕊?」司承宏冷冽一笑,他的笑仿佛是地獄里的使者一般,黑的讓人可怕,司景淮也沒有想到過,自己的父親會陰森可怕到如此的地步。

整間宅院里,再也沒有什麼比司承宏的笑容更可怕的東西了。

拳頭隱隱的捏起,那是自己的父親,曾經他最尊敬的人,對他和萱萱都非常好的父親,可為什麼一夜之間全都變了,听到自己父親這麼說,一切答案都心知肚明了,司景淮慢慢上前質問,喉嚨都是嘶啞的,眼楮通紅著,語氣哽咽的問,「為為什麼?」

司承宏看向司景淮,好像看的不是自己的兒子是自己的仇人一般,但也是那個女人的兒子,「為什麼,因為萱萱不是我的女兒,就是這麼簡單。」

「而你,更是那個女人生的孩子,你以為我會喜歡你嗎,除了老爺子那麼喜歡,還有誰喜歡你?司景淮,別把自己當回事,你除了是司家血脈,還有什麼值得我注意的?」

這,他的父親在說什麼啊,那個女人也是他的妻子啊,怎麼能夠這麼說呢?

而老爺子,可是他的父親啊,是家人啊,難道家人在他的眼里,就這麼不值得牽掛嗎,爺爺對他和萱萱都很好,也沒有什麼歧視,可為什麼,他感受到司承宏對待老爺子和他的一對兒女都是那麼的厭惡呢,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老爺子寵你疼你我沒有意見,但是不該把萱萱也帶上,她算個什麼東西,只是那個女人從外面撿來的孩子,有什麼資格進入司家。」

「你的母親是我此生最曾惡的一個人,是我此生最恨的一個人,景淮,你說如果有一個女人為了嫁給她想要的人狠心設計殺害他的心上人,那麼會不會恨她?」

一瞬間,司景淮腦門嗡嗡的直響,他好像听到了什麼不該听到的東西,原來他的母親是這樣的人嗎,不,從小那麼溫柔的媽媽,對他和萱萱都很好,怎麼可能會殺人呢?

司承宏愛的人那個人不是司景淮的母親,而是另有其人,而老爺子為了鞏固在海城的地位一定要讓自己的兒子娶她,否則就會用他心愛的人要挾。

那個時候的他,是不是也像現在這般,求助無門呢?

「可即便如此,那也是你的妻子,是我的媽媽,你怎麼能這樣呢,我媽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司景淮似乎懷疑,當年母親上吊自殺不是歐陽馨蕊逼的,而是自己的父親陷害的。

司承宏抽著煙,口吐一圈白霧,然後看向司景淮,「是啊,那又如何,不還是死了嗎,怎麼,你要替你的母親算賬嗎,那麼惡毒的一個女人,活該下地獄。」

「那萱萱呢,她有什麼錯?即便是媽媽撿來的,那也是名義上你的女兒,你怎麼能忍心殺害,她才五歲,你就將她推入河中,這還不是過分的,更過分的居然是陷害歐陽家的女兒,你怎麼能這樣?」司景淮越說越激動,身體整個都在顫抖著,因為他根本不敢相信的事實,明明是自己最尊敬的父親,可一時之間為什麼會變成一個殺妻殺女的凶手,而自己的爺爺居然是從中作梗的始作俑者,那麼這個家,真正的意義在哪里呢?

「誰讓她和歐陽家的小姐走的那麼近,沒辦法咯,只能將計就計了,景淮,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老爺子。」

「閉嘴!」這個時候,門口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來,直接打斷了司承宏的話,兄妹倆看著門口那老人的身影,司景萱慢慢上前扶著老爺子,「爺爺,您怎麼來了?」

老爺子也不抗拒司景萱的觸踫,拍了拍司景萱的肩膀,「萱萱還真是長大了,漂亮了。」

他也認定了司景萱是我們司家的人,司景淮的選擇他不阻攔,也因為曾經破壞了兒子的幸福而後悔,導致現在的後果。

所以如今,他要護著司景淮和司景萱,不能再被自己的兒子胡作非為。

司景萱低著頭沒有說話,她的個性跟小時候的經歷有關,若是沒有小時候的那一次,可能現在會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而不是一個打扮酷似男人的女人。

女扮男裝,她曾經不愛,但是現在,逐漸習慣了。

「爸,你來干什麼?」司承宏一看是老爺子,心里十分不滿,對兩個孩子更是不滿。

曾經也是一個風光一度的司家大少爺,可無奈愛上了酒吧女郎,讓他越陷越深。

沒人知道這件事,只有當事人和老爺子知道,也不敢讓自己的孫子知道這一切,明明一切都是老爺子做的,還要把事情歸咎于司景淮母親的身上。

「啪」的一下子,老爺子氣急的打在了司承宏的身上,旁邊的司景淮都有些震驚,「爺爺!」

老爺子看著司承宏,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怒吼著,「你還打算這樣子下去嗎,被孩子看到像什麼樣子,上輩的恩怨何必連累到孩子的身上,你愛的那個女人,她真的是喜歡你嗎,還是喜歡你的錢,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這一輩子難道就非她不可嗎。」

老爺子怒吼著,用拐杖敲了敲地板,怒視著司承宏,「一輩子只為了那個酒吧女郎,值得嗎,世家小姐就那麼讓你看不上,非得看上一個被人糟蹋過的女人?司承宏,你就那麼喜歡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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