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墨池所說的都是真的嗎,景萱的死真的和父親有關嗎。
難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發生景萱死于溺水嗎。
司景淮想起之前父親那張溫和的臉,故而搖搖頭,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景萱也是司家的女兒,怎麼可能設計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呢,這絕對不可能。
不過……
司景淮說著,轉頭往樓上走去,這段時間還是好好提防一下,畢竟……
這關乎到景萱的事情。
歐洲別苑中,一個俊美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在上面看著。
「葉少……您都看了好久了。」旁邊的陳飛偷偷笑著。
自從來到歐洲,葉棠的心情似乎不錯,兩只腿相互疊加著,轉動著椅子。
「是嗎?」
「瑞澤參加研討會不是嗎,不是說參加完來找我嗎。」
當初听聞歐陽瑞澤要來歐洲參加研討會,說完事以後來這里找他商議事情。
不過現在看來,應該還沒有結束,不然他不會這麼晚也不來。
看著屋子里的陳設,歐洲風格的裝修,落地窗前,男人端著一杯茶喝了起來。
別苑門口,一輛車子停在門口,男人穿著灰色風衣,插著口袋走著,手里拉著一個行李箱,看著他埋沒的臉,感覺到他的身體已然很疲憊。
加上他還在研討會的時候,听到妹妹的消息,心情自然是不好的。
手機鈴聲響起,是歐陽馨蕊發來的消息,「哥,我到了。」
「我發定位給你,等會坐車過來。」
「嗯,好。」
行李拖拽的聲音,在地面上摩擦著,一雙眼楮上帶著黑眼圈,默默地打著哈欠。
走到門口,按下了門鈴,樓上的葉棠听見了門鈴聲,看向旁邊的監控器,上面顯示的人是歐陽瑞澤,不禁一笑,「來了。」
「陳飛,開門。」
說著,陳飛按下了開關,將門打開,歐陽瑞澤上了三樓,敲了敲門,門被打開,看到陳飛的臉,立馬微笑起來,「嗨,陳飛,好久不見哈。」
打開門的那一刻,第一張臉就是陳飛,一月不見,好像時過境遷一樣。
妹妹的事情,已經讓他焦頭爛額,現在只想讓葉棠查一下當年的事情,也好給馨蕊一個交代。
歐陽家的人,可不能被墨家隨意欺負,也不能被司家欺負。
看著面前的陳飛,推開門進去,看見一個男人坐在椅子上轉來轉去,這下子被他給氣笑了,他在歐洲累死累活的,他倒好,在這里吃好睡好著呢。
他將行李交給陳飛,「麻煩你了,陳飛。」
陳飛點點頭,「好的,歐陽少爺。」
說著,陳飛從歐陽瑞澤手里接過行李箱,放在旁邊安置好。
然後回到葉棠身邊,站在他身邊,拿著文件開始忙了起來。
「你倒過的挺滋潤啊,喝茶看風景,挺自在啊。」歐陽瑞澤冷哼一聲,語氣里帶著嘲諷,又時不時的陰陽怪氣。
葉棠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兩條腿慢慢放了下來,身體慢慢坐正著,拿著茶杯放在桌子上,看著電腦上的資料,「這不是,幫你查資料嗎。」
看著上面的名單,上面有七個人的名單,如今還空缺一位。
總統府當年在選擇比較能干的能人異士,而這七個人當中,司景淮被踢了出去,如今,六個人分散各地,如今,也不知所蹤。
只知道,有五男一女,而一位已經被踢了,其余六位在世界各地生存著。
他們統稱的稱呼為,七宗罪。
分別是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和色欲。
其中暴怒就是司景淮,可是因為中間出了差錯,被踢了,開始尋找新一任的暴怒。
歐陽瑞澤一听,上面顯示的是六個人的照片,看著這照片,有一個人看著有點眼熟,「這個人……好像在哪里見過。」
「誰?」葉棠撇著眼,說。
說著,歐陽瑞澤在電腦上指著這個人的照片,敲了敲,「這個人,我似乎在哪里看見過。」
「她嗎?她是隊伍中唯一的女性。」
自當解釋著,隨後看到旁邊那個男子的時候,「現在能見到他們嗎?」
「他們?都在各地做任務呢,叫他們回來,可能有點難。」
「這樣……」
歐陽瑞澤離開了電腦的視線,「你要不幫我查一下當年墨池缺了一顆腎的緣故,是誰拿走的。」
「如果能夠找到,或許阿墨的生命還有希望。」
葉棠冷冷一笑,「怎麼?不是覺得他傷害了你的妹妹,不管他了嗎,還是不忍心吧,一邊是妹妹,一邊是兄弟。」
「兩方都不可能不管,對不對。」
是啊,不可能不管啊,阿墨就算生氣,也是因為三年前馨蕊所做的一切。
不可能因為一句,事情都過去了,而原諒馨蕊的吧。
畢竟當年做的事情,也有些過分,做哥哥的,怎麼可能不管呢。
就算以前打打鬧鬧,和馨蕊總是欺負來欺負去,但是畢竟是親人,怎麼可能看著妹妹不管而去送死呢。
在大是大非面前,親人還是最重要的,兄弟也同樣重要,兄弟和親人,我都要。
他隱隱握住拳頭,低著腦袋,苦笑,「葉棠,你幫我查一下吧,哪怕是微妙的消息,我也可以接受的,至少,我是馨蕊的哥哥,我一定要幫的。」
葉棠眉眼輕笑一聲,「……好。」
「另外……」
葉棠拿出兩張邀請函,放在了歐陽瑞澤的手里,然後敲著桌面,說,「這是兩張邀請函,晚上有一場游輪盛會,到時候帶你妹妹來游輪參加宴會玩。」
游輪?
看著上面的邀請函,名字歐陽瑞澤,還有歐陽馨蕊,都有寫著。
葉棠居然連他們的份都已經給了,這……
看來是想讓他們過來散散心,不禁心里有些感動,紅著眼,「謝謝。」
葉棠看著他,微微一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你很累,先睡一會吧,我去接下小離。」
墨離嗎?什麼時候開始,關系那麼好了?
歐陽瑞澤還是一臉懵逼,卻只是一雙眼楮眨巴眨巴眼楮的盯著葉棠走出了房門,走之前還叮囑著,「你先睡會,廚房有吃的,你要吃什麼自己拿,還有家里你看下門,晚上我們一起走去游輪。」
「你說你妹妹來歐洲,你把地址發給馨蕊,讓她來這里。」
「知道了,那我先睡一會。」
「拜拜。」
說著,門「啪嗒」的一關,房間里只剩下歐陽瑞澤一個人。
一個人默默地站在落地窗前,兩只手相互靠背在身後,然後嘆了一口氣。
走出亭苑,葉棠坐在副駕駛上,陳飛開著車往大學宿舍那過去。
二十五分鐘後,到達學校宿舍,葉棠打開手機,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半響之後,接通了電話,電話里听見一聲很好听的女聲,「喂?」
「出來。」
只見電話里听見一聲溫軟的,寵溺的聲音,一听就知道是這個男人。
自打來了國外念書,和這邊的同學認識之後學習,他就時不時的來煩她,吃飯了嗎,吃了啥。
還有啊,還不許她周六周日一個人在外面游蕩,得他陪著。
真是的,又不是她的誰,干嘛呀。
得,這一次又開始打電話過來,墨離沒好氣的說,「干什麼?有事您說,我很忙。」
「您?」
「什麼時候稱呼,得用您了?」
葉棠簡直要被這個丫頭氣笑了,每次都會給他一點不一樣的遐想,太有趣了。
「這個嘛,我們老師說了,對于我們年長的長輩,一般要用您來稱呼。」
「您比我年長,所以用您來稱呼最合適不過了,這是尊敬,懂嗎。」
尊敬?
呵,越來越會油腔滑調了。
他語氣緩和的說,「乖,出來,我在你宿舍門口。」
「干嘛去,我累了,外面太熱了,我不想出去,我只想平躺。」
「平躺啊,沒關系,出去了一樣可以平躺。」
本來以為這樣說墨離會同意的,但是墨離搖了搖頭,發出了撒嬌的語氣,「我不,出去熱死了,我還是在宿舍吹空調吧,您慢慢去玩吧,這次我就不出去了,改天什麼時候下雨了吹風了,再找我吧。」
瞧瞧,這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做改天下雨吹風了,再找她玩,現在不能找她了?
葉棠表面微笑,實際笑里藏刀,「小離……」
這個語氣,墨離感覺背後嗖嗖的冷,笑里藏刀啊,這個男人一般笑起來就沒好事情發生。
「去吧去吧,我帶你去玩,那邊可涼爽了。」
「……好吧,你別給我再整出什麼蛾子。」
「不會不會,我對你多好啊,怎麼會整你呢。」
嘁!才怪。
墨離默默的掛斷電話。
卻在心里不停地吐槽著,這什麼人啊,不同意就給我笑里藏刀,這誰受得住啊。
走出門,拿著自己的包包出門,走進車子里,坐在後座位上,說,「走吧,還愣著干什麼。」
隨後,葉棠卻不樂意了,打開副駕駛的門,坐在後座位上,「開車吧。」
墨離覺得有些奇怪,在副駕駛坐的好好的,非得和她擠在一起,是不是有那個大病?
隨後墨離將包里的鏡子拿了出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去哪呀?」
「想不想體驗一下游輪的滋味?」
游輪?
墨離一下子腦子里抓住了這個關注點,游輪?什麼游輪啊。
葉棠一只手撐在下巴上,認認真真的看著她的臉,模了模她的腦袋,「游輪上的宴會,參加過嗎。」
「你要帶我去看游輪啊,沒意思。」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著,揉了揉小姑娘腦袋上的頭發,可墨離就感覺,頭發上一撮撮的,發型都要搞亂了。
說真的,這段時間,一直他在照顧自己,還真的,習慣了不少。
墨離時不時的看著葉棠,只見葉棠抱著她的腿靠在他的懷里,「干什麼呀你。」
「抱抱,我不做什麼,就抱抱。」
葉棠感覺來到歐洲以後,和她的單獨相處,已經讓他很滿足了。
即便什麼都不做,那也比日日念想她來的好。
只要……留在我的身邊,我會護你一輩子,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