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明明就自動變朋友

帶著一顆熾熱的心狂奔到蒼老面前。

我看著自己的幾絲白發,不經感概時光易逝,前段時間染的發色褪的差不多了,每天早上起來一團糟,梳順頭發要半小時。

「有空了,把頭發剪了吧。」媽媽在旁輕輕的說。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但是態度很堅決。

再等等,再等些日子,等到我真正的釋懷,我就去把頭發剪短。

「從我遇見你,到又一次遇見你,記憶中你一直都是長長的頭發。」橙子很平常的說過這樣一句話。

今時今刻,我心中依舊有無限期待,希望可以再遇見橙子一次,我還是留著長長的頭發,這沒有什麼寓意,我只是太想念過去了。

沒有意外的話,我與橙子這輩子很難見一面,我知道的,我心知肚明。

要學著去接受這個結果,要勇敢一點。

馬上迎來端午節,可我假期余額不足了,明天就得回A市上班。

木逸說今天陪我去伯父家看女乃女乃。

昨天晁西送我的零食被我挑了些帶上了汽車,道路坑窪不平,人隨著車搖擺晃動,窗外的山連著一片又一片。

晁西回去之後再也沒有給我發過消息。

我是明白晁西的,他不願意打擾我,也不願意逼迫我做任何不開心的事情。

我對橙子也是這樣的。

可又有什麼用呢,滿大街都是愛,愛成了最可恥的東西。

手機振動,鹿橘打來電話。

鹿橘說,「阿北,我們今天要去接種第二針疫苗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恍惚了一下,說不清心里的滋味,輕飄飄的又沉重得厲害,超乎尋常的自相矛盾。

過了一會兒,我才慢吞吞的回答說,「好的,你們先接種,我明天才回去。」

特不喜歡在汽車上接電話,我不敢大聲講話,不敢有存在感,甚至不敢太用力呼氣,所以跟鹿橘沒說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北北,在A市有好朋友了嗎?」木逸半側著臉,陽光剛好灑在他稜角分明的輪廓上,一如少年模樣,溫柔又俏皮的問。

「不知道。」我眼神閃躲,耳朵里塞著藍牙耳機,輕輕嘆了口氣,看向窗外嘀咕了一句,「算是吧。」

職場嘛,大家都懂的,關系淺薄且恰到好處。

不由的想起某本書里的一個簡短的對話。

「沒有朋友多孤獨啊。」

「有朋友也一樣。」

橙子不喜歡這本書的作者,他覺得作者太喪了,最重要的是作者長得太丑了。

相由心生,橙子是這樣跟我解釋的。

重要的是才華,我是這樣反駁橙子的。

就在前幾天,這個作者直播時口出污穢,惹得一大波書迷倒戈,輿論頓時鋪天蓋地,我痴傻的看著這則熱點,腦子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橙子是對的。

人生啊,太離譜了。

一路顛簸,終于到達了目的地,到大伯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爸媽起先打過招呼,所以嬸嬸做了一桌子菜等著我們吃飯。

最重要的是,等著木逸去吃飯。

我很不喜歡去大伯家,但是沒有辦法,我太愛女乃女乃了。

吃完飯後,我,木逸,還有女乃女乃圍著風扇坐著,茶幾上有西瓜,嬸嬸在廚房忙活收尾,大伯問了幾句木逸考試的情況,就去上班了。

女乃女乃拉著我的手,低聲說,「北丫頭,你怎麼都沒有喊嬸嬸好,只顧著喊大伯。」

「我喊了,喊了嬸嬸好。」我輕輕依偎在女乃女乃身上,狡辯的回答道。

木逸在認真的幫我打王者,我段位到星耀死也打不上去了,無奈只能找木逸幫忙。

「逸哥兒呢,逸哥兒有喊嬸嬸好嗎?」女乃女乃在旁問。

「喊了喊了。」木逸看了我一眼,見我沒有什麼異樣,才十分不自然的回答道。

其實我跟嬸嬸並沒有很大的過節,就是微乎其微的一件事情。

有年中秋,家族聚會定在大伯家,幾個小家其樂融融,連大伯遠嫁的女兒也帶著外孫回來了,只有我的小家,在這種時刻竟然只派出我這個不討喜的代表。

小孩都在爸媽的呵護下吃月餅,我端著板凳孤零零的坐在門口抹眼淚。

嬸嬸抱著外孫,大表姐跟在她身後出現在我面前,我抬起頭望著她們,差點說出一句中秋快樂。

「看什麼,還不起來,讓給姐姐坐。」嬸嬸用十分厭惡的語氣說。

我腦袋嗡嗡的叫,乖乖的站了起來,沒有說一句話,一臉茫然的看著大表姐搓了搓手,坐在了板凳上。

那時候脾氣是真的好,換現在,我起身後一定會惡狠狠的踹翻板凳,然後揚長而去。

說出去都沒有人信,兩個婦女為了一張板凳欺負小孩。

我的格局也確實是小,為了一張板凳,別扭到現在。

大伯家是女乃女乃兩兒兩女里面生活條件最好的一家,大伯是縣城里的小領導,嬸嬸是工廠里的會計,兩個人生有一兒一女。

大表哥遠娶了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富婆,大表姐遠嫁給了一個油光滿面的富商。

有錢是真的有錢,討厭也是真的令人討厭。

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

我扯開話題,嘻嘻哈哈的問女乃女乃,「有想我嗎?」

「想,有時候想起來就掉眼淚,我家北丫頭小時候受了多少苦啊。」女乃女乃邊說聲音就邊哽咽起來,還紅了眼眶。

「別哭,別哭,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木逸遞紙給我,我輕輕擦了擦女乃女乃的眼角。

女乃女乃超愛哭的,大家都說我愛哭的性子,跟女乃女乃如出一轍。

「臉上的傷好了嗎?現在長大了還有影響嗎?」女乃女乃用手模了模我的左臉有一小朵梅花印子的地方,心疼的問。

這是遭受校園暴力時,被人用小刀劃傷的地方,不是什麼梅花印,是針線拆除時留下的一塊小疤痕。

已經過去很多年了,現在想想也挺後怕的。

時間太久了,傷害我的人,關心我的人,或者是冷眼旁觀的人,都淡忘了這件事情。

只有女乃女乃一直無法釋懷。

「早好了,完全看不出來了。」我故作輕松的回答。

我和女乃女乃聊了特別多無厘頭的話題,說了特別多的話,木逸在旁邊听著,順便贏了特別多局游戲。

「北丫頭,你談戀愛了嗎?」女乃女乃一臉八卦的問。

我愣了愣,抿著嘴笑,不停的搖頭說,「沒有。」

「要擦亮眼楮,不要為了錢去跟別人談戀愛,家里沒有那麼缺錢。」女乃女乃心情復雜的說。

「好。」我回答的很爽快。

橙子,女乃女乃問我談戀愛了嗎,我說沒有。

橙子,有沒有辦法讓你重新留在我身邊,我不跟你談戀愛了,我們就做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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