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分鐘左右,白梵才離開郁溱川的唇。
她的手在他的唇角輕輕地摩挲,動作十分的溫柔,忽而又笑了出來。
「原來是這種感覺。」
郁溱川紅著一張臉看著她,在听到她這話的時候,耳朵尖尖頓時紅的更加的厲害。
「你……你怎麼突然……」
「突然親你?」略有些沙啞的笑聲傳來,郁溱川只覺得這車子現在小的過分,這曖昧的氣氛快要將他淹沒。
他真的……是想就此沉淪。
「你是我的人,我親你,有什麼不對嗎?」
她的手依舊在郁溱川的唇邊,忽然看到了他的耳朵,她又壞心思的捏了捏。
但是下一秒,郁溱川整個人仿佛被刺激到了一般,瞬間往後縮了一下,後背緊緊的靠在門上。
白梵有些不明所以,剛才那些壞心思都消失了,身子往前湊了一下。
「你……你……你坐好,讓我自己緩一會兒。」
他的聲音此時已經沙啞至極,好似在忍耐,說完這話,他又快速的從後車座把大衣拿了過來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從上到下裹的嚴嚴實實的,一絲一毫都沒有露出來。
白梵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明白。只是看著他,默默勾唇笑了笑。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旁邊人的呼吸漸漸地恢復了正常,又過了幾分鐘,郁溱川的頭從大衣下露了出來。
一雙眼楮再沒有平時那副銳利的模樣,反而是像一只小鹿一般,無辜惹人愛。
白梵不由自主的就想伸手去模一模,卻見郁溱川又快速的把自己藏了起來。
「不要……」
白梵舉起的手愣住,「我什麼都沒做。」
「你什麼都不做,我都……」
說到這,郁溱川的聲音戛然而止,他又在大衣里默默的縮了縮,過了半晌之後才重新把自己完完全全的露出來。
「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白梵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隨後點了點頭。
到了白家以後,郁溱川自是被白家人留著吃了一頓飯,但是吃完飯以後他很快就離開了這里,那樣子頗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等到他走後,容清有些擔心的坐在了白梵的身邊。
「梵梵啊,你不會欺負小川了吧?我看他今天怎麼都不太敢看你?」
「欺負?我沒有,您想多了。」
白梵拍了拍她的手,然後站了起來,「快開學了,我上去看看有沒有沒準備好的東西。」
容清︰……
開學前幾天,白梵沒有出門,就在家里陪著容清和白學明,但是郁溱川也沒有來找她,白梵有時候都在想,是不是自己那天的行為有些太過分了。
而郁溱川這幾天一直都在家里。
他感覺自己好像是要瘋了。
他一閉上眼楮,腦中都是白梵親上來的時候的感覺,他的身體會不自覺的微微顫動,他無時無刻不在回味那美妙的觸感。
他感覺自己像一個變態一樣,貪戀著那溫柔的感覺。
把自己關在家里三天,到了第四天的時候,郁溱川才走出家門,得到吩咐一早就在門口等著他的宋亭在看見自家總裁出來的時候,頓時驚訝的不行。
也就幾天沒見,為什麼總裁忽然變得這麼憔悴。
眼底青黑,腳步也有些漂浮,分明就是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
宋亭立刻朝前走了幾步扶住他。
「總裁,你這是……被白小姐榨干了嗎?」
說著,他還回頭看了看總裁最近住的那個房子,可是看著並沒有什麼人啊?
郁溱川瞪了他一眼,表情有些無奈。
「我只是這幾天沒有休息好。」
宋亭看著他連忙點了點頭,「嗯嗯,我知道,白小姐的體力可能太好了,不過雖然您喜歡白小姐,也得和白小姐說說稍微克制一下啊……」
「這種事情總是有一方要吃虧的,但是您的身體也很重要,白小姐也不會這麼不小心的吧,總裁,是不是你……」
宋亭扶著郁溱川坐上了車的後座,然後就一臉不贊同的看著他。
「總裁,您的身體也很重要的!」
郁溱川實在是听不進去他這一番胡言亂語,他看著宋亭,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的消失,而宋亭也終于意識到了危險,快速的關上了門坐上了駕駛座,然後一言不發的就開車去了公司。
把這幾天堆積的工作都處理完,郁溱川揉了揉眉心,拿出手機給白梵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了一道揶揄的聲音。
「終于給我打電話了?」
這句話一下子把他拉回了前幾天那曖昧的車內,他的耳朵尖尖悄悄的又帶了些粉紅色。
「我最近有些忙……」
「真的?」
白梵走進電梯,看著數字一個一個的蹦到了最上面一層,手機里听著郁溱川說他最近怎麼怎麼忙。
他說完,電梯也終于停下,「我怎麼听說你今天才來公司,前幾天一直在家里的?」
白梵走了出去,走到了郁溱川辦公室的門口,他有些微弱又底氣不足的聲音從門里面傳來。
「我在家辦公來著,這兩天身體有些不舒服……」
話音剛落下,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郁溱川聞聲看了過去,然後整個人登時笑了起來。
眉眼間剛剛那點不自然瞬間消失不見,他掛斷電話大步走了過去,將人抱在了懷里。
「你怎麼來了?」
「我男朋友躲我這麼久,我當然要來看看的。」
男朋友這三個字從白梵的嘴里說出來,郁溱川的心中忽然有一種滿足感,他的雙手微微的用力,不讓白梵從自己的懷抱里出來。
當然白梵也並沒有想要從他的懷里出來,反而是回手抱住了他。
但是抱了幾秒鐘,白梵忽然抬起頭來看著他。
「我為什麼感覺你的身體有點虛?」
郁溱川的手頓時僵住,「我不是說最近有些不舒服……」
「那你坐下,我給你看看。」
白梵把郁溱川帶到了沙發上,然後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胸口處。
一點靈光從她的掌心流進了他的心髒,然後順著他的經脈流遍全身,郁溱川只覺得自己從里到外都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