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這里,似是有些不干淨啊。」
「哦?」陳賀的動作一頓,「您能看出來?」
「陳老板說笑了,我和這些東西打交道幾十年,一進屋我就發現了,陳老板在這里待久了,身體是否出現了異樣?」
听到這話,陳賀臉上的表情頓時真誠了許多。
「大師果然好眼力,我最近晚上睡眠不太好,怎麼都睡不著,就算睡著的也會做夢。」
「這是有邪氣侵入體了,只要把邪氣祛除就好了。」
「還請無名道長幫幫我。」
陳賀的頭微微低了一下,看起來恭敬異常。
「我可以幫你,但是陳老板,你的說實話。」
話音一轉,白梵的語氣立刻嚴肅了起來,沒有了剛剛的親和,陳賀被這樣的語氣驚了一下,表情有些著急。
「道長,您說,只要您想知道的,我肯定都告訴你。」
「好。」白梵模了模自己變出來的胡子,「這扇門後面,是個什麼東西?我想陳老板應該很清楚吧?」
說到這個,陳賀忽然啞了聲,他的表情有些莫名,目光中也帶著些恐懼。
他沒回答,白梵也沒說話,這個古董行內忽然安靜了下來。
過了幾分鐘,就見陳賀抬起了眼楮,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走到了那扇門的面前。
「道長,如果您真的能幫我解決這個東西,我一定好好的感謝您。」
「你放心。」白梵的視線看向他,「我無名從不做沒有把握之事。」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是那種強者才擁有的,陳賀心中立刻就相信了他。
陳賀的手放在了那個門把手上,視線微微一轉,看向了容明亮,「道長,我怕傷到明亮哥。」
「有我在,沒有任何東西能傷到他,包括你。」
有這句話在,陳賀沒再說什麼,直接就打開了那道門。
門一打開,門內的景象就吸引了白梵和容明亮的視線,這個房間很小,中間只放了一個長盒子。
但是吸引了他們視線的,明顯不只是這個長盒子,而是這個房間。
這個房間的牆上,入目可及的,全部都是黃色的符紙,上面的圖案都一樣,白梵認了出來,是鎮壓符。
只是這鎮壓符的數量看起來真的是太多了,整個小房間內,最少貼著有上千之數。
「你這是……」
「這是我認識的一個大師告訴我的辦法,他說以他的能力無法祛除這東西上面的煞氣,只能先用這種方法壓著,所以這個房間內,我足足貼了有五千張符。」
說到這,陳賀苦笑了一聲,「不過我感覺這符的作用在明顯的減弱,最近這古董行里都冷了很多,昨天還有一個女孩兒說這里很冷。」
听到這話,白梵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她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了這個小房間的門口。
門被打開以後,屋里所有的煞氣都撲面而來,而這些符咒上的朱砂也都快要隱于無形。
「嗯,符咒已經減弱了,符紙上的朱砂都要不見了,如果再晚來幾天,估計見到的就是你的尸體了。」
這話讓陳賀一陣後怕,他的腳步往後退了兩步,看著站在那里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的白梵。
「道長,接下來要怎麼辦?」
「你和容明亮站在一起。」
說完,白梵就抬步走了進去。
見到他的動作,容明亮的臉色一驚,差點把她的名字給喊了出來,但是話快要出口卻頓時頓住,一拐變成了別的。
「大師,你小心點。」
雖然不知道里面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門一打開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難受的不行。
「無礙。」
話音落下,白梵已經走到了那個長盒子的旁邊,她伸手將那個長盒子拿起,然後打開。
一串艷麗的佛珠就這麼出現在她的眼前。
這是她見過最艷麗的一串佛珠,每一個珠子上都沾染著鮮血,而這佛珠上的煞氣也已經有了要凝視的跡象。
「這佛珠,和你容老先生的那個佛像,有什麼關系?」
「這兩個東西都是我從同一個人的手里收過來的,這佛珠的顏色並不是這樣,又比較罕見,所以我才把它收了進來。誰成想放著放著這東西就變成了這樣。」
「這東西不干淨,應該是從一個陣法里帶出來的,那陣法是鎮壓這東西的,沒有了那個陣法,這佛珠自然就恢復了遠洋,那個佛像也只是沾染了一些煞氣,所以才沒有太大的問題。」
「這東西……這東西到底是什麼?竟然還需要陣法?」
白梵沒說話,她將那串佛珠拿在手里,細細地感應了一番。
過了大概會分鐘左右,她重新睜開了眼楮。
「是一個還了俗的和尚,他愛了一個姑娘,所以便為了那個姑娘還了俗,在婚禮的前一天,那姑娘的全家都被土匪殺死了,和尚去報仇,殺光了所有的土匪隨後自盡。」
這個事情可以說是足夠讓人唏噓,但是白梵講起來卻好像沒有絲毫的情緒。
「這佛珠沾染了幾十個土匪的鮮血,又染上了和尚自己的,濃濃的怨氣附在這上面,慢慢地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說完,她就見陳賀和容明亮都一臉震驚的看著她。
容明亮是震驚自己這個外甥女再一次刷新自己對她的認知,而陳賀則是震驚白梵竟然有這麼大的能力。
一時間,陳賀的視線又灼熱了許多。
「道長,您是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看到的。」白梵的語氣理所當然,听得陳賀心中更加的激動。
「原來道長的修為竟然已經這麼高了!我真的是無以為報,等這件事結束,我一定拿出我的珍藏給道長好好的選一選。」
「我說過了,這是我應該做的事。」
話音落下,她把這個佛珠重新放回了盒子里,然後將它收了起來。
「這個東西我先拿走,等到它的煞氣祛除干淨以後再給你拿回來。」
「是是是,直接送給您也可以。」
「這倒是不必。」白梵勾唇一笑,看了一眼容明亮之後,兩人就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