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一個電話打了過去,但是這次那邊卻沒有接通。
曾秀瑾收起手機,十分感嘆的嘆了一口氣。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不過現在三哥的身體最重要,他還是先給三哥去買點病號餐吧。
他走後沒多久,郁溱川的電話響起,他拿起看一眼就掛斷,但是電話又不停的響起。
宋亭看到了來電,給他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床邊。
「郁總,蔣小姐最近幾天經常來公司找你。」
「什麼時候的事?」他的眉頭皺了皺,語氣有些不好。
「最近一個星期左右,但是您不在,她見不到您。」
「以後她來,讓她等在一樓大廳,你不用出現,也不用告訴我。」
「我明白,但是您父母那邊……畢竟郁家和蔣家是世交。」
「如果蔣清意只想做一個世交家的女兒,平常一些交際我不會避開她,但是她並不只想要這些,她要的我給不了,不如直接了當一些。」
「我明白了。」
宋亭點了點頭,但是電話依舊在響著,郁溱川直接把這個號碼拉黑。
蔣清意听著電話里面傳來的聲音忙音,面色十分地不好看。
三哥不接她的電話,去公司也找不到他,難道和白梵一起出去了?
不行!
她拿起手機迅速撥了一個最近讓她爛熟于心的號碼,心中有些焦急,卻在她準備掛斷再打的時候,電話被接通。
那頭傳來的是一個清冷的聲音,听著就讓人心中一涼。
「哪位?」
「是白梵嗎?」蔣清意斂回心神,語氣盡量放平和對面說話。
「是的,您哪位?」
「我是蔣清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見一面吧。」
听到這句話,電話那頭忽然沒有了聲音,蔣清意又喂了幾聲,白梵的聲音再次傳來。
「時間,地點。」
「我等下短信發你。」
「好。」
話音落下,白梵掛斷了電話,她看著手機發了一下呆,白初淮從樓上走了下來。
「梵梵,怎麼了?」
「沒事。」
听到他的聲音,白梵把手機收了起來,抬頭看了過去,一看到她的臉色,白初淮的腳步頓時加快。
「怎麼了?不舒服嗎?臉色怎麼這麼差?」
「沒有,可能是昨天睡的有些晚。」她搖了搖頭。
今天早上看到自己這幅樣子的時候她自己都有些驚訝,而心口處的那種不適感,遲遲都沒有消退。
「雖然現在年紀還小,但是不能一放假就熬夜知道嗎?」
聞言,白梵忽然笑了一聲,「大哥,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更像爸爸。」
「你在說我老?」白初淮假意皺了皺眉,卻惹得白梵的笑容更大了一些。
「怎麼會?大哥還得好好掙錢,不過,你最近和人合作的時候,最好查清他們的底細再考慮合作的事。」
「怎麼?」這話讓他驚訝了一下,「我會被人騙?」
「不是什麼大事,注意一下就會避開。」
「行,我知道了。」
白初淮拿過她手里的杯子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又重新放回了她的手里,「多喝點熱水,今天好好休息一下。」
「好。」
吃過早飯後,白梵的手機叮咚一聲,一個短信發了進來。她點開看了看,是蔣清意。
短信上寫著見面的地點和時間,她看了一下就關上了手機。
到了下午約定的時間,她準時出現在了那里。
蔣清意約的地方是一家比較私人的咖啡館,如果沒人帶的話,在網上是找不到這家咖啡店的信息的。
白梵進去的時候,這個咖啡廳里面也沒有什麼人,她一眼就能看到坐在那里的蔣清意。
提步坐了過去,蔣清意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
「你好,你要喝點什麼?這里的美式不錯,你可以嘗嘗。」
「謝謝,一杯牛女乃。」
白梵大概看了一眼菜單,來到人間這麼久,她還是喝不太習慣咖啡。
蔣清意臉上的笑容不變,兩人相對坐著,沒有說話,等到白梵的牛女乃上了以後,她喝了一口咖啡,才悠悠開口。
「白小姐和三哥認識多久了?」
「蔣小姐問這個做什麼?」白梵沒回答,只是反問了一句,不知道為什麼,從今天一見到她開始,她的心口那股不舒服的感覺又開始加重。
「只是好奇罷了。」
蔣清意今天穿了一件旗袍,將她婀娜的身姿完美的顯現出來,而她今天的妝容也比平時要精致許多。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她比白梵大個五六歲,但是在見到她的這幾次里,她總是有一種白梵比她要年紀大的感覺。
自己在白梵的面前,就像是一個小姑娘。
「不知蔣小姐今天叫我來,有什麼事?」
白梵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女乃,只是簡單的動作,她做起來卻格外的具有風姿,就連她喝的東西仿佛都無形之中貴了一些。
蔣清意的眼楮微微眯了眯,嘴角繼續保持著得體的笑容。
「是有一件事想和白小姐說的,我希望白小姐能夠離三哥遠一點,最好離開三哥的生活。」
「蔣小姐是以一個什麼樣的身份來說這句話的呢?」
「三哥的未婚妻。」蔣清意臉上的笑容深了一些,「白小姐或許不知道,郁家和蔣家是世交,我父親和郁叔叔是很好的朋友,而且這件事很快就會定下來,所以白小姐……」
白梵心口的不適感加重,她皺了皺眉,表情有些疑惑,但是
「蔣小姐,這是您的事情,和我無關,而且……」
白梵仔仔細細的看了她一眼,隨後重新開口。
「你和郁溱川的婚事現在並無定論,以後,也未必有什麼結果,您的這句話並不能讓我信服。」
說到這,她站了起來,而蔣清意的神色已經有些明顯的不虞。
「我知道你並不相信我說的話,不過我斷人命運從未出過差錯,如果你不信,那便等等。」
說完,她就離開了這家咖啡店,只留下蔣清意一個人坐在那里。
出來以後,她心口的那股不適弱了一些,但並咩有我完全消除,她的眉頭緊鎖。
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心口為什麼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