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來,韓宇其實也很納悶,他並沒有得罪過白知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白知南見到他的表情都十分難看,好像自己欠了他很多錢一般。
見到他的表情有些失落,劉夢搭在他胳膊上的手緊緊地握了握。
「學長不要擔心,是白學長不好,他家世好,就看不起我們這些人,學長不要理他了。」
「不,知南哥並沒有這樣,他對駱陽就很好,駱陽的家境不好,知南哥幫了他很多,知南哥是一個好人,一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知南哥才不喜歡我。」
說著,他忽然站了起來,「我得去問問。」
下一刻,他就抬步朝白梵的方向走去。
吃完最後一口飯,白梵把碗放在了桌子上,拍了拍自己有些圓的肚子,輕笑了一聲。
還真是越來越像一個人了。
剛喝了一口水,一道陰影就從上方傳來,幾人齊齊看了過去,見到韓宇站在那里,表情里面還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
「你是知南哥的妹妹吧?我記得那天見過你的。」他的視線看向白梵,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身邊的白思思。
這張桌子上的人也都安靜了下來,白梵看他一眼就知道他的目的,沒想理他,不過她沒想到身邊的白思思卻站了起來。
「你記錯了,我才是白知南的妹妹,你有事嗎?」
白思思冷著一張小圓臉,小女乃音凶的要命,卻格外的可愛。
韓宇沒想到白梵沒理自己,而另一個女孩兒卻站了起來,他當然知道站起來這個也是白知南的妹妹,可是他的目標是白梵。
強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好像被人欺負了一般,「啊抱歉,那我記錯了,我就是想讓知南哥的妹妹幫我帶個話,我覺得知南哥對我有什麼誤會,想讓你幫我問一下。」
「嗷,也行。」白思思點了點頭,「一個問題二百塊錢。」
還想進一步賣慘的韓宇瞬間被噎住,眼中不可置信的表情盡顯,他真的沒想到白知南的妹妹竟然會這個樣子。
劉夢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韓宇的身後,看見白思思的語氣這麼的不客氣,她瞬間一股怒火涌了上來,一下子把韓宇拉到了身後。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韓學長只是想和白學長搞好關系,而你們卻在羞辱他。學長,我們走。」
說完,她狠狠地瞪了白梵和白思思一眼,就拉著韓宇離開了這里。
他們走後,白思思又坐了下來,白梵看著自己這個妹妹,眼中蘊含著化不開的笑意。
「思思,以後面對這個人你就乖乖站在姐姐的身後,知道嗎?」
「那不行。」白思思搖了搖頭,兩只手握成小拳頭揚了起來,「二哥說了,如果這個人出現,我得把他趕走,姐姐很厲害,不需要為這樣的人費心,你要去做更有意義的事。」
話音落下,白梵揉了揉她的頭,眼中的笑意更甚。
剛剛那一幕雖然動靜不大,但還是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阮明玉看著白梵的方向,嘴角冷冷的笑了笑。
還真是一個不安分的。
想到昨天晚上那視頻下對她的夸贊,阮明玉直接怒火中燒,她真的覺得那些人都瞎了,竟然會覺得這樣的女生很帥。
明明就是在嘩眾取寵而已。
身邊的幾個女孩子注意到她的視線,也知道她因為昨天晚上那個視頻生氣,就紛紛安慰她。
「明玉,你看看那個女的,真的是能招蜂引蝶,這才幾天啊,就有男的湊過去了,還有說有笑的。」
「就是,不像咱們明玉,這種清冷系美女現在最流行了,這才是女神。」
「哎喲,也不知道什麼家庭出來的,小家子氣氣的。」
這幾人嘿嘿笑了幾聲,來回貶低了白梵這麼幾句,阮明玉的表情也好看了很多。
離開食堂的時候,阮明玉挑釁的朝那邊看了一眼,不過白梵只以為她眼楮抽抽了,並沒有注意。
軍訓依舊在繼續,很快,一個星期就過去了。
這一個星期每天都早上五點起床,站在烈日下面站軍姿,走軍步,十分的累人,就連防曬不斷的陳落月都黑了一些,更別提不記得涂防曬的人了。
但是白梵卻好似沒有什麼變化,她每天精神頭十足,皮膚也依舊白女敕,好似她從來都沒有參加過軍訓一般。
這天軍訓結束回到宿舍,宿舍其他三人累的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睡著了,而白梵則躺在那里玩兒手機。
最近她被陳落月教會了斗地主,如今正沉迷于此,無法自拔,恨不得每天逃軍訓玩兒斗地主。
玩兒玩兒著,她整個人忽然坐了起來,視線透過陽台的看向外面,眼中神色晦澀不明。
看了一眼熟睡的三人,她從床上輕輕一躍,平穩的跳了下來,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下一刻,她的身形就消失在宿舍之中,出現在一座樓的前面。
這座樓一片漆黑,里面沒有一絲人氣,相反,還帶著些不屬于人的氣息,她看著這座樓,面色凝重。
這里應該是死過不少人,否則陰氣不會如此的重。
而且死的,還都是女孩子。
白梵抬腳朝里走去,剛走兩步,一道熟悉的男聲就從旁邊傳來,她回頭看去,就見到滕華站在自己的後面。
他面色焦急的朝著白梵走了過來,只是月光下,他的頭發被映成了淡淡的紅色。
「同學,這麼晚了你在這里做什麼?」
滕華幾步走到了白梵的面前,走近了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班級的學生,白梵長得好看,他一下子就記住了。
「白梵?這麼晚了不睡覺,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睡不著,出來散散步。」
見到是他,白梵收起了表情,在月色的照耀下臉色有些發白。
「導員,我不知道我怎麼就來這了,我本來在宿舍里睡覺的,我……」
「沒事,你可能是夢游了。」滕華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擔心,「以前有過這樣的癥狀嗎?去看過醫生嗎?」
「好像是有過的,但是很久都沒有這樣過了。」
白梵低下頭,聲音隱隱的有些顫抖。
「導員,我可能最近軍訓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