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怎麼不進學院？」
程雀依眨巴著眼楮崇拜道︰「前輩果然好厲害啊！連天盛集團都拿你沒辦法！」
「放屁！」王玟連忙打斷小姑娘的少女情懷︰「人家根本沒正眼瞧我否則我死八百回了！」
他頓了頓，見程雀依還是滿眼星星，無奈地轉移話題︰「你怎麼知道是天盛？」
「我讓我爸去救你，他打听到施壓方是天盛集團，就束手無策了。」程雀依雀躍道。
「你爸？我記得他好像是開了家……不是，你干嘛笑得這麼開心？」王玟無語地望著她。
程雀依立馬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我知道你很忙，但沒想到真的連續三個星期都沒等到機會，這周我翹課來請你總沒問題了吧？何況你剛剛出獄哦不對是你剛剛逃出警衛部，關了十幾天肯定吃不好睡不好，我讓我媽做了好吃的給你補補身體！」
‘天盛？’王玟表面上和程雀依說著話，思緒早已飛到另一邊，他的眼角余光掃著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眼鏡女孩，腦中強行回憶昨晚雙方踫面之前，天盛的鏡子與她說的話。
那時，夜色昏暗光線很差，王玟又沉浸在學院寧靜的氛圍中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兩人，現在強行去記憶回溯，只能模糊地調出一些零散的畫面。
聲音是肯定听不到了。
但通過唇語一點點分析。
‘匯報’、‘閨蜜’、‘接觸’、‘行程’、‘進塔’。
思索片刻，王玟突然面露恍然。
‘原來我錯怪余芷了。’
‘不！沒有錯怪！她也找了人堵我只不過被天盛搶了先！那種瘋女人該遠離還是要遠離！’
王玟抿著嘴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為自己的明智點了個贊。
「前輩你同意啦？」程雀依見王玟點頭，歡呼雀躍︰「太好了！車子就在那邊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王玟抽了抽眼角。
強忍腦部不適再次使用記憶回溯，回憶剛剛眼前的女孩究竟說了些什麼。
以及自己究竟同意了什麼。
1.5秒後。
他不動聲色地望向程雀依︰「很感謝你的好意，可惜我今天已經有了其他安排，下次再說吧。」
「怎麼可能？你昨晚剛回來，今天就有了？」程雀依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楮。
王玟點頭︰「是的，就是昨天安排好的。」
老天也是個愛看熱鬧的人兒。
好巧不巧地派來了江副總長救場。
只見他提著一堆東西大老遠趕過來喊︰「咦這麼巧，正好你在不用我進學院找了。」
「你好同學們好。」副總長胡亂和兩位女孩打了聲招呼，就把手里的東西一股腦塞給王玟道︰「光腦我實在買不起！其他都有了！對了你要兩部手機干嘛？」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旁邊呆呆望著他的倆女孩，湊近王玟低聲問︰「雙卡雙待？」
王玟低頭翻著袋子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遺漏，對副總長的執行力表示滿意。
無視他的疑問，直接說︰「辛苦了，這些東西一共多少錢把數字報給我，回頭轉賬給你。」
「哎呀這不急！」副總長拉著王玟走到一邊，壓著嗓門輕聲說道︰「重要的是，你究竟打算干嘛？那個小陳，昨晚不知和總長說了些什麼，連夜進塔了！」
另一邊。
眼鏡女孩听到「光腦」、「手機」、「轉賬」之類的字眼，鏡片背後的眼楮突地一亮。
若有所思地瞄了眼那個裝東西的袋子，回頭看到依然眼巴巴在等的程雀依，沒好氣地說︰「你還在等什麼？沒見人家根本不想搭理你嗎？」
「他沒有不理我。」程雀依遠遠望著一臉凝重的王玟，盡管語氣失落，但仍替他開月兌︰「他只是很忙，真的很忙。」
這邊。
听到副總長的話，王玟有些意外地抬了抬眉毛，問︰「他親自進的？」
副總長搖頭︰「倒也不是，還是去找了他那個所謂的生死兄弟，只不過這次他多找了幾個人湊齊了標準的五人隊，估計和那個生死兄弟談的不怎麼融洽，想多弄點信得過的人。」
王玟一听不是帶頭警衛自己進塔立馬失去了興趣。
恰好那邊程雀依的聲音響起︰「前輩，那你先忙，我們改天再約。」
他便順勢走到程雀依面前，撕下新手機卡上的號碼數字，塞到她手里說︰「路上注意安全，這是我號碼，有事打給我。」
副總長追過來急切地問︰「他們這一次會怎麼樣？」
王玟無奈地朝程雀依聳了聳肩，轉頭回答副總長︰「如無意外，還是沒有。」
程雀依仔細看了幾遍號碼，領著眼鏡女孩走了。
一路上她一會兒拿出粉女敕女敕的手機錄入號碼，一會兒又拿出便簽紙將號碼重新抄上一遍。
「你看，他那麼忙，還是抽出時間關心我。」她搖了搖手里寫有號碼的便簽，小心翼翼地折好放進包包，臉上甜甜地笑著。
眼鏡女孩假裝崩潰地長嘆。
低頭捂額的瞬間，腦中出現的畫面卻是剛剛王玟拿新手機卡時，包裝袋里驚鴻一瞥的新手機。
當代「時尚女青年」都有一個共同的特異功能。
那就是認得所有一切高于每月生活費的溢價品。
她相信自己不會認錯，那部手機正是現下最火熱的一款品牌旗艦機。
售價︰19888點積分。
比她一整年的生活費都高。
眼鏡女孩清楚地記得，就在十幾天前，那小子還是個窮鬼。
卡上余額不過四百多。
一頓蛋糕牛女乃就耗盡。
怎麼才過了這麼點時間，就有錢買那麼昂貴的手機了？
還有專門的人給送到學院來？
究竟是王子裝土鱉，還是土鱉裝王子？
回憶著那位送手機來的中年大叔渾身散發的「討好？」，以及王玟與之相對應的平靜。
她扶了扶眼鏡，舌尖輕輕舌忝了舌忝嘴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那套機關就像一種單控的開關。」遠處，不知情的王玟還在耐心地跟副總長講解，兩人就那樣站在學院門口，不知疲倦。
「第一次有人啟動，會拿到里面的道具，第二次啟動的人卻只會撲個空。」王玟豎起手指，神神秘秘地說︰「而我早就已經把第一次賣掉了，或者說是，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