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著我來。」
「別動,燒火這種事你怎麼能干。」
「打水你就別管了,上班之前我會提前弄好。」
「掃地我來,你去床上休息會兒。」
「衣服我去洗。」
「這鞋不行,防滑能力太差,別穿了,換一雙。」
自從那天,蘇江柳干什麼被祁邦彥看見,都會被阻止,什麼也不讓她干,這不,剛回來就搶過她正裁布的活。
「放下放下,剪刀多危險,你要干什麼跟我說。」祁邦彥小心拿過剪刀。
「才一個多月,你瞎緊張什麼,還沒怎麼著呢。」雖然被擔心還蠻開心的,可這什麼都不讓干,就不好了︰「我又不是瓷女圭女圭,踫一下就碎了。」
「少說不吉利的話。」祁邦彥瞪我。
「瞪我?」蘇江柳好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迷信了。」
「不是迷信,這是小心謹慎,你胃口不好,還容易累,家里的這些雜活你就別操心了,安心養著。」
「你當養豬呢,光吃不干,就知道睡。」
「胡說。」祁邦彥擔心道︰「今天怎麼樣,還難受嗎?」
「過了那一陣就好了,不聞著肉味、機油味兒就沒事兒。」蘇江柳撒手看著祁邦彥︰「你不讓我裁衣服,那你來?」
「這個?」祁邦彥為難︰「我倒是縫補過衣服,但從頭到尾做一件衣服還真沒有,不過可以試試。」
「你還真打算做啊?」蘇江柳才不信︰「你根本就沒時間好吧,工作不夠你忙的,回來就干家務,你當自己是超人呢,這事又不累,我做就行了。」
不然整天在家無所事事,干點後勤的活,剩下的時間什麼也不干,她能無聊死。
有人要說出海,但家務都不讓干了,出海更不可能。
漁場她倒是能進去偷模玩,但一個人太沒意思,出海還能和小白一起玩,看風景啥的,但都被禁止了。
而且在外面的船用的柴油,柴油味兒大,身體不適。
「無聊就看看書。」祁邦彥琢磨了下,越發覺得他做衣服的可行性很高︰「晚上你看書,我做衣服。」
那個畫面,蘇江柳想象了下,無法言喻,忍不住踹了他一腳︰「你干嘛,這不讓干,那不讓干,你到底愛不愛我?」
「或者說你愛的是我還是它?」一手指著肚子,危險地看著祁邦彥,看他怎麼說。
「這還用問。」祁邦彥想也沒想︰「當然是你。」
還只是個胚胎的某些生物︰……就不能有任何期待!
等著吧,等我出來,你就完蛋啦。
「那我要做衣服,我要出去溜達。」蘇江柳給自己爭取權益,看祁邦彥又想說什麼反對,她補充︰「我出去肯定不去危險的地方,就在這附近走走。」
說完她又道︰「你就是小題大做,別人都沒你這麼夸張,嫂子他們都嘲笑你。」
「那是羨慕嫉妒,建安哥純粹就是被教育了來我們這兒找茬,根本就不用搭理他。」
自從祁邦彥事無巨細的照顧蘇江柳,什麼也不讓她干,雖然他不在的時候,還是會偷著干,不過被桑沫他們看到的那部分就足夠她羨慕了。
作為島上唯二另一半家屬也在的女性,桑沫就總拿祁邦彥說郭建安,郭建安的日子就不好過了,然後他反過來說祁邦彥。
「說你妻管嚴也不介意?」
「什麼妻管嚴,這是我愛你的證明。」
「油嘴滑舌。」蘇江柳笑成一朵花。
外面來他們家借點油的郭建安被弄的渾身惡寒︰「你們倆夠了啊,考慮考慮下我這個受害者的感受吧,還怕你們嫂子嫌我不夠呢。」
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從來沒有做過飯,自從祁邦彥這癟犢子做起來,他也跟著學做菜。
難的不會,也就能吃。
「哪有,嫂子最近經常夸建安哥,說說你能干,做飯好吃,還特別會照顧孩子,要是沒你,她也不能那麼省心。」蘇江柳為桑沫說話。
她也沒騙他,桑沫就是那麼說的。
郭建安笑的呀︰「真的?怎麼還跟你說這些,在家里說說得了。」
他們家,桑沫也說過他做飯好吃,他還以為是唬他的,現在看來是真覺得他做的不錯,頓時臉上有光。
蘇江柳也不去拆穿他︰「建安哥,你來找我們是有什麼事兒?」
「家里沒多少油,跟你這借點,下次我們買了再還你。」
本來就沒準備在家經常開火,偶爾做點就行,所以家里的油並不多,但沒想到用的太快。
祁邦彥裝了一瓶油︰「什麼還不還的,建安哥,快回去吧,嫂子該等急了。」
這天開始,祁邦彥還真琢磨著做小孩兒衣服,不懂就問蘇江柳。
每天回來休息的時間不多,但每天都會做一點,慢慢的,一個月下來,從一開始的扎手,慢慢的也做的有模有樣。
就是看著他一個大男人拿著針還挺奇怪的,幸好是晚上,沒人看見。
三個月的時候,蘇江柳的孕吐好了,吃嘛嘛香,但她更喜歡的還是海鮮,索性她別的不多,海鮮管夠,全都是極品海鮮,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因為無所事事,在島上待的格外無聊,等到出島的那天,蘇江柳極其興奮。
「終于要出去啦。」
「這麼高興,至于嗎?」
「那當然,就跟刑滿釋放一樣,能不高興嗎。」蘇江柳催著祁邦彥快點。
現在已經六零年一月了,馬上就快過年了,她要給家里郵寄東西,希望能在過年前寄到。
蘇母接到閨女電話,听到有了孩子興奮道︰「好好好,有了孩子就好。」
樂的嘴都合不攏,隨後又是擔心︰「要不我過去照顧你吧,你身邊也沒個人照顧你,等你生了,邦彥工作又忙,你一個人照顧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