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洛月扶額,這寧修寒都教了小九什麼東西。
「皇上爹爹還告訴你什麼了?」
她打听,小九的三觀不能別寧修寒給帶偏了。
「皇上爹爹說,日後讓我做大將軍,領兵打仗。娘親等我做了大將軍,就踏平南曙,替爹爹報仇。」
小九驕傲地昂著臉蛋,跟娘親邀功。
「別听他瞎說,你爹爹不需要你報仇。」
阮洛月無奈了,寧修寒那笑面虎先是籠絡病美人,要病美人幫他打江山,現在連個五歲的女圭女圭都開始洗腦了。
「那爹爹怎麼不搭理那個南宮瑾?」
小九察言觀色是一流,小眼神偷瞄著蕭溫珩。
「爹爹他是冰山冷美人,誰都不愛搭理,這是壞毛病,你可別學他。」
阮洛月小聲嘀咕,再三叮囑小九不準再說什麼南宮老賊。
進了丞相府,玉瑤已經早早守在門口,自然還有阮清姝。
阮洛月是下意識,往病美人身邊站了站。
「娘親,你是在害怕?」
小九昂頭娘親,剛才娘親突然抓緊了他的手。
阮洛月否認,事實上,她的確是有點怕阮清姝突然發瘋,傷了小九。
興許是被病美人察覺了心思,下一刻,他一手握住了小九,一手牽住了她的手。
「爹爹,娘親不喜歡那個女人。」
小九跟蕭溫珩打小報告,指了指阮清姝的方向。
一定是個壞女人,嚇到娘親了。
「你倒是機靈。」
蕭溫珩贊許地望了兒子一眼。
小家伙眼見力倒是不錯,知道保護娘親了。
三人進了大廳。
阮清姝只是嫣然一笑,望著阮洛月的眼神沒有敵意。
「小九,要不要我抱抱?」
玉瑤伸手去捏小九的臉蛋,不由地暗自感慨,他身上是越來越有蕭溫珩的影子了。
「不,我不是小孩子了。」
小九搖頭,打量著眼前的陌生女子。
跟爹爹的眉眼有幾分相似。
「你是玉瑤?」
小九追問一句。
南宮玉瑤驚訝地點頭,小九竟然認識她,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面。
小九若有所思地奧了一聲,乖巧地坐在娘親身旁。
他喜歡這麼坐,跟爹爹一左一右將娘親保護起來。
「溫珩兄,此次來帝都,可多住兩日,帝都跟以往不一樣了。」
南宮瑾盛情邀請。
「不必了,明日祭拜過母妃,我們便離開。」
蕭溫珩冷淡回答。
在蕭溫珩那邊踫了壁,玉瑤轉而去求助阮洛月。
「嫂子,你們就在帝都多住兩日,帶小九四處走走。」
南宮玉瑤望著小九,心都被萌化了,她可喜歡這個小佷子了。
阮洛月作難,她並不想在「敵國」多做停留,他們只是來祭拜蓮妃,僅此而已。
這個地方潛藏的危險太多。
「應該不行,學堂的夫子等著我回去上課。」
小九把話題接了過去,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只是幾天而已,不會耽擱你學習。」
玉瑤極力地用各種美食,甚至是小玩意哄著小九。
小孩子都喜歡玩耍,可玉瑤低估了小九。
他是絲毫不為所動,一本正經地拒絕了玉瑤︰「夫子說了,人不可一日不學,要活到老學到老。」
「他當真是個聰明的孩子,你們很幸運。」
始終沒有說話的阮清姝突然插了句話,打量著小九。
這話說得讓阮洛月渾身起雞皮疙瘩,特別是听到幸運兩個字。
這晚膳讓阮洛月極其地不自在,興許是因為他們身處南曙,她沒辦法放松下來。
直到回到客棧,她方才釋然。
「娘親,你沒必要害怕,我跟爹爹都會保護你。」
小九認真地跟阮洛月說話。
他都感覺到了,娘親一直忐忑不安,特別地緊張他。
「娘親沒有害怕。」
阮洛月解釋,她沒表現的那麼明顯吧?
小九剛想說娘親撒謊,話還沒說出來,就被親爹嫌棄了。
「去睡吧,娘親有爹爹,不用你操心。」
蕭溫珩催促,小家伙管得太多了,他都沒機會跟小嬌嬌說話了。
「今晚讓小九跟我們一塊兒睡吧。」
阮洛月焦慮地皺著眉,這異國他鄉的,放心不下。
她在極力地想要留下小嬌嬌,可小九卻勇敢地表示要自己睡。
「放心,有若風百里護著他。」
蕭溫珩安撫。
舟車勞頓了一日,小嬌嬌應該是累了。
阮洛月的確是疲憊了,有病美人在,她挨著床榻,沒多久就陷入了沉睡。
睡到夜半,蕭溫珩突然睜開了眼楮,有動靜。
他披了件外衣,迅速起身,疾步出門。
如他所料,當真是有人在等著他。
是蕭景琰。
「你膽子很大,竟然敢再來帝都。」
蕭景琰一身黑衣,雙手背在身後,站在空曠的街道上。
「有何不敢?」
蕭溫珩嘲諷,站在了蕭景琰對面。
「你有孩子,有夫人,你就不怕他們出事?阿瑾應該跟你說過,帝都不是以前的帝都了,容易進來,可沒那麼容易出去。」
蕭景琰輕笑。
他已經把蕭溫珩在帝都的勢力全部清除了,締造他的王國。
而蕭溫珩現在進帝都,就是自投羅網。
「別打他們的主意,我沒阮阮那麼仁慈,你不會想要招惹我。」
蕭溫珩泰然自若,沒有一絲絲地慌亂。
他在警告蕭景琰,動他的人,他會以百倍千倍讓他後悔終身。
「如果我一定要招惹呢?」
蕭景琰冷笑,握著手中的長劍,迅速朝著蕭溫珩攻擊過去。
他的功力較之以前大大增長,他不甘心敗給蕭溫珩,他一定要打敗他。
蕭溫珩是赤手空拳地迎戰。
兩個人斗得不相上下,卷起了地面上的枯枝落葉,一躍飛上了屋頂。
夜被他們的廝殺點燃了。
誰都沒有注意到,客棧門口矗立了一個小身影。
小九偷溜出來,就站在旁側,昂頭望著在屋頂交手的兩人。
皇帝爹爹說,他們到帝都,一定會有個男人找麻煩。
那人叫蕭景琰,是南曙的皇帝。
果不其然,南曙皇帝竟然真得找上門了。
他看得是目瞪口呆,爹爹從來沒在他面前耍過功夫,一直都是若風教他簡單的招式。
好不公平啊,那個南曙的皇帝帶著武器,而爹爹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