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知道,回家問小美人去。」
寧修寒是懶得招待他。
平日里不給他排憂解難,幫著處理朝政,反倒是找他來喝酒解悶了。
「那自然是要回的。」
蕭溫珩說著就起了身,將小字條疊得整整齊齊。
「說走就走,著什麼急。你不急,小美人就會急了,這叫欲擒故縱。你也寫個字條,讓阮銘城帶回去,擺擺架子。」
寧修寒出主意,這女人就不能慣著。
「餿主意。阮阮現在懷著身孕,不能著急,你懂什麼。」
蕭溫珩是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涼亭。
只要小嬌嬌給他台階,他矜持什麼,回家抱娘子可比跟一個大男人喝酒舒服得多。
瞧見自己主子出來,百里若風都笑開了花,早想回公主府了。
倆主子是終于和好了。
回王府的路上,蕭溫珩仰靠在馬車上,唇角掛著淺淺地笑。
「你倒是挺舒服,阮包子的胃口可不好,心事重重的。」
阮銘城是忍不住吐槽,晚膳都沒吃兩口。
蕭溫珩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了,連阮銘城都覺察到小嬌嬌有心事了,果然不是他的錯覺。
「阮阮可有跟你說過什麼?」
他跟阮銘城打听。
小嬌嬌在跟他隱瞞什麼。
「阮包子那麼依賴你,怎麼可能跟我說,要說也是跟你說。」
阮銘城沒好氣,妹妹那麼偏心這臭小子,他都嫉妒了。
蕭溫珩垂眸,沒跟他說,沒跟阮家人說,小嬌嬌藏了什麼秘密?
從皇宮到公主府,大約半個時辰。
回來時,天已經黑透了。
「你最好去洗洗,那一身酒味,別惹了阮包子不舒服,畢竟懷著身孕。」
阮銘城提醒。
那一身濃重的酒味,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蕭溫珩點頭,先去了浴池。
……
入夜後,南宮玉瑤潛入了後院,按照早先從暮秋那邊打探到的信息模找過去。
果不其然,看到有巡邏的侍衛守著。
趁著人不注意,舉著棍子就把侍衛打暈了,站在房門口,往里面張望。
「清姝嫂嫂,你在里面嗎?」
玉瑤輕聲喊著。
听到房間里的回話聲,別提多開心了。
「嫂子,我現在就放你出來。」
她左右張望,確保周圍無人,將門栓撬掉,將人放了出來。
「嫂子,快走。」
玉瑤給阮清姝指了路,要她趕緊離開。
可阮清姝沒走意思,反倒是打听起了阮洛月的住所。
「嫂子,你還是先走吧,待會兒蕭溫珩回來,你就走不了了。」
玉瑤焦灼地提醒。
這可是個逃走的好機會,整天守在阮洛月身邊的人現在都不在。
聞言,阮清姝更是不準備走了,「玉瑤,你告訴阮洛月在哪兒,我要跟她談談。」
耐不住阮清姝的軟磨硬泡,南宮玉瑤松了口。
「嫂子,我跟你去,少說兩句,日後還有機會。」
南宮玉瑤焦灼,就怕待會兒被人發現走不了。
阮清姝點了頭。
兩人徑直去了主院臥房。
「嫂子,我去把暮秋支走,切記,不要耽擱。」
玉瑤不放心地又交代兩句,然後去找暮秋,將人從臥房里叫走了。
而後阮清姝便走了進去。
「小秋,把巾布遞給我。」
阮洛月正是仰躺在的浴桶里,撩動著浴桶里的花瓣。
听到腳步聲,以為是暮秋到了。
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是阮清姝。
9999號宿主,小心身後!
九爺的聲音突然在腦袋里炸裂。
她一驚,下意識站了起來,緊接著右肩一陣刺疼。
強忍著疼,胳膊肘往後砸,踉踉蹌蹌地掙月兌了,抓了屏風上的衣衫掩體。
轉身後方才發現是的阮清姝,不由地有些慌。
阮清姝手中握著染了血的簪子,趁著她人還沒站穩,又刺了過去。
阮洛月根本就來不及從浴桶里出來,而浴桶狹小,又不適合她躲閃。
只能是一手護著月復部,一手去擋阮清姝的簪子。
看準阮清姝出手的方向,伸手地抓了過去。
她是死死地抓住了簪子,不松手。
鋒利的珠花劃破了虎口處,染紅了珠子。
「誰放你出來的?」
她質問。
阮清姝是不可能自己逃出來。
「你管不著!」
阮清姝冷笑,空著的手握成拳頭狀,去打她的月復部,一步一步地逼近。
阮洛月倉促後退,撞上了浴桶邊緣,整個人失去重心摔了出去,腦袋撞到了桌角上,
她整個人摔得一時爬不起來,腦袋嗡嗡地疼。
阮清姝趁機攻擊,不留情面地去揮拳砸她的月復部。
拳頭落下的一瞬間,胳膊被抓住了。
「嫂子,快住手!」
玉瑤本想告訴嫂子蕭溫珩一行人回來了,進門就看到嫂子跟阮洛月扭打在一起,慌亂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玉瑤,你放開我!」
阮清姝是鐵定心了要置阮洛月于死地,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機會,于是又抽出另外一只手去捶阮洛月的月復部。
「嫂子,她懷孕了,你不能踫她的肚子,會遭天譴的。」
玉瑤阻止。
捶打一個孕婦的月復部,這也太殘忍了。
「她毀了別人的家庭,不該過得這麼快樂!」
阮清姝恨恨地咬著牙,阮洛月不配為人母,不配!
「蕭溫珩回來了,你快走吧。」
玉瑤再度壓著聲音提醒,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阮清姝恨恨地握著拳頭,被南宮玉瑤連拽帶拖拉走了。
留下阮洛月凌亂地裹著衣衫,躺在地上。
兩人前腳走,暮秋後腳就端著熱水進來了。
「小姐,你說那個玉瑤小姐是不是神神經經的,剛拉著我,非得說有鬼……」
當時暮秋沒注意,正是吐槽,等走到浴桶旁側,手中的銅盆落地,水灑了一地。
她望見小姐躺在地上,而且望見地上有血,一時間大驚失色。
「來人吶!救命啊!我家小姐流血了……」
暮秋歇斯底里地趕著,慌忙把人從地上抱起來,放在榻上。
「小姐,你別嚇唬我,你跟我說說話……」
她家小姐手冰冷冰冷的,一點反應都沒了。
听著喊叫聲,其他人也迅速趕了過來。
蕭溫珩一踏進臥房,便聞到了腥味。
他手上染了不少人命,對血液的味道特別地敏感,他的小嬌嬌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