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抽了抽嘴角,這位所謂的北月公主到是真敢說,要是換成別人,怕是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被砍得。
「北月公主,正值金秋,御花園里的百菊盛開,去賞菊可好?」
南宮瑾望著阮洛月,盛情邀約。
「本妃懷了身孕,就不去了。」
緋煙顯然是沒什麼興致,畢竟月復中懷了龍種,要母憑子貴,小心翼翼得很。
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別有意味地望了阮洛月的月復部。
「可以啊。」
阮洛月隨口應道。
緋煙離開後,南宮瑾屏退了伺候在旁側的下人。
「北月公主,我想跟您單獨聊聊。」
南宮瑾望了百里一眼,跟阮洛月提議。
阮洛月意會,揮手要百里退下。
「公主,屬下不能離開您。」
百里不依,堅持要跟著。
「二十步之外跟著吧。」
阮洛月叮囑。
而後跟著南宮瑾走在前面,百里不近不遠地跟在後面。
南宮瑾見四下沒有旁人,便開了口︰「王妃,你在如此刺激皇上,必然會危機你的安危。」
除了阮洛月,他可沒見過有誰敢如此跟聖上如此說話。
「先生說什麼王妃,本公主听不懂。」
阮洛月輕笑,多看了南宮瑾兩眼。
她倒是沒想到南宮瑾竟然會向著她說話。
「王妃不必再佯裝,你就是珩王妃,只是提醒王妃一句,惹怒了皇上並不好。」
南宮瑾篤定,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只是不說破而已。
「先生為何要提醒一個外人?」
阮洛月追問,在她看到,南宮瑾完全沒必要這麼做,除非是為了一個人。
果不其然,南宮瑾猶豫許久,終是問出了口︰「玉瑤可還好?」
某阮稍微吃驚了一下,不是應該問阮清姝,怎麼問起了玉瑤。
原文中南宮瑾可是非常喜歡阮清姝,寧願獻出自己的生命。
「除了自由受限,玉瑤過得有滋有味。」
她如實告知。
沒想到南宮瑾這哥哥對玉瑤感情這麼深。
「也是,是我多慮了,珩王應該會照顧好玉瑤。」
南宮瑾自嘲一句,情緒有些低落。
「你如果想見玉瑤,隨時可以去北楚,先生的夫人也在。」
阮洛月隨口一句,余光瞥見南宮瑾臉上的遲疑。
他神色有些痛苦,低聲應聲︰「我並沒有夫人,我與清姝已經和離了。」
阮洛月︰……
南宮瑾和阮清姝和離了?
難怪阮清姝回出現在戰場上。
「如果可以,王妃還是離清姝遠些,清姝恨你入魔了。」
南宮瑾再度提醒。
如果清姝沒有那麼執著于報仇,他們興許不會和離。
「多謝提醒。」
阮洛月客套地笑了笑。
原文中南宮瑾算得上南宮瑾的智囊,兩人一同指點江山,情同手足,現在怎麼瞧著人憔悴消沉不少。
畢竟南宮家沒落,多少也可以理解。
說是賞花,其實就是兩人在御花園里壓馬路。
菊花雖好,但是身邊的人不對,她倒是沒什麼興致賞花。
晚宴時,蕭鈺方才攜緋煙出現。
宮宴上歌舞升平,鶯歌燕舞,好不撩人。
「北月公主,今日賞花可玩得盡興?」
蕭鈺似乎是早前的怒氣壓制了不少,笑得不那麼虛偽了。
「 有南宮先生陪著,自然是盡興。」
阮洛月也是敷衍地回答。
在御花園里轉了幾圈,有什麼可盡興的。
她現在都倦了,困得厲害。
「給公主滿上,朕要與公主同飲一杯,預祝明日和談成功。」
蕭鈺大聲,臉上掛著違和的笑容。
他望了一眼阮洛月身邊的侍女。
那侍女慌忙端著酒壺,俯身給阮洛月倒酒。
正是倒著,那侍女突然失重,朝著阮洛月砸了過去。
某阮是一驚,她正是盤腿坐著,根本躲不過,下意識用雙手去護月復部。
好在是百里眼疾手快,撈了丫鬟一把,才沒砸到阮洛月。
「怎麼回事,驚嚇到了公主!拖出去斬了!」
蕭鈺呵斥,立馬下令將那丫鬟拖出去,處決了。
阮洛月根本都沒來得及發生了什麼,一條人命就沒了。
興許是受了驚嚇,她的不適感有些加重了。
「公主,不如一同喝一杯。本宮懷了身孕,以茶代酒。」
緋煙舉起手中的茶杯,不等人回答,就自顧自地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阮洛月笑了笑,喝了一杯。
「瑾兒,您也敬公主一杯。」
蕭鈺望了南宮瑾,下了命令。
南宮瑾听令,順從帝意給阮洛月敬酒。
阮洛月又喝了一杯,喉中酒味濃重。
她要不是傻子,蕭鈺這是明擺著在故意灌她酒,既然如此她就趁機裝醉,回行館躺著養胎,畢竟今日份刺激蕭鈺的量已經夠了。
「我有些不勝酒力了,皇上,恕我失陪了,先行回去休息。」
阮洛月攙扶著案桌,踉踉蹌蹌地起身。
百里眼見力足,上前攙扶著她。
「既然公主累了,索性就在宮中下榻吧。」
緋煙跟著起身阻攔。
「不必了,回行館就是了。」
阮洛月拒絕。
「還是留在宮中方便些,今日就留宿宮中罷了。」
蕭鈺也開了口。
兩人是一唱一和,似乎是有意阻攔她回行館。
南宮瑾的臉色不是很好,眼神有些擔憂。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阮洛月風輕雲淡地接受了。
蕭鈺命令翟公公親自帶阮洛月去休息。
瞧著人離了宮宴,緋煙就湊到了蕭鈺身旁。
「皇上,臣妾沒說錯吧,那北月公主肯定是懷了身孕。你瞧她,方才著急護著月復部。」
緋煙邀功,嬌艷的臉上掛著奸計得逞的笑意。
午時在御花園她就看出來了點端倪,沒想到真得被她猜對了。
「煙兒,當真是聰穎,難怪朕那麼喜歡。」
蕭鈺心不在焉地稱贊,暗自盤算著。
那逆子竟然也有了子嗣,那種病弱之人竟然會有子嗣!
他準備並行險招,囚禁了阮洛月,以此來要挾那孽子,將琰兒還回來。
「皇上,那你準備怎麼獎賞煙兒?」
緋煙嬌聲嬌氣,她現在就想坐上皇後的位置,可是這老東西一直都不松口。
明明她在後宮最得寵,不知道皇上到底在想什麼。
「煙兒想要什麼獎賞?」
蕭鈺隨口問道。
「煙兒想要名正言順,可好?」
緋煙大膽地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