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誰家夫君生得如你這般好看

作者︰夭夭不夭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阮慫慫蜷縮,不敢動彈,偷偷地瞄著想把她生吞活剝的男人,小聲嘀咕著解釋︰

「我就是不想你死,你死了,以後寵著我為非作歹。」

蕭溫珩瞬間僵住了。

他頃刻前的確是想狠狠心,好好地教訓她,讓她以後知道什麼叫乖乖听話。

現在又拿她沒招了。

是他寵得她為非作歹了。

所以對他下手,也是信手拈來。

「其實換血挺簡單,又不會有什麼後遺癥,兩日後,等我回回血,再去換,好不好?」

見著病美人停手,某阮大膽地在他暴走的邊緣瘋狂試探。

她尋思著已經被覺察了,想要再用同樣的招數弄暈他,怕是不好使了。

「你!」

蕭溫珩被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當真是一點沒把該听得听進去。

明明犯了錯,還一副日後還要犯錯的從容。

他起身,傾靠在床欄上,不想搭理她,郁悶地揉了揉太陽穴。

阮洛月跟著爬起來,盤腿坐在他對面,強行刷存在感。

「為夫是天棄之人,生來就招人嫌惡,不值得你對為夫這麼好。」

他低語,整個人籠罩在漆黑之中。

他終將會手染沾血,不值得被救,死是最好的歸宿。

跟寧修寒的計劃,在跟她大婚後會進行。

小嬌嬌的出現,只是讓他原本的計劃稍微中斷了,而不是終止。

「胡說八道,阿珩明明是天選之人,誰家夫君生得如你這般好看?」

「我可是撿到大寶貝了!」

阮洛月嬉笑,張開雙臂撲進他懷里,懶洋洋地趴在他肩頭。

「阮阮,你會後悔的。」

他苦笑,大手按在她的腦袋,往下滑動時,點了她頸後的穴位。

他不該被救,他若是活了,死得人只會更多。

蕭溫珩側臥,將沒了意識的小嬌嬌放在身側,親吻了她的額角,而後起身離開。

白色的衣袂迅速在漆黑的夜里穿梭。

他去了寧修寒落腳的驛館。

館內依舊燃著燈火,桌上擺著已經涼了的酒菜。

蕭溫珩利落地坐下,喝了桌上杯中酒。

「不是說只是去看一眼小美人,怎麼花了這麼久,如今這天都快亮了。」

寧修寒自斟自飲,調侃一句。

真是讓他好等,這都兩個時辰了。

「不該給她袖箭那種小玩意,都用在我身上了。」

蕭溫珩輕描淡寫,拿過寧修寒手邊的酒壺,接連喝了三杯。

仍是覺得不夠,索性將酒壇拎了過來。

「中招了?小美人那三腳貓的功夫都能把你拿下了?」

寧修寒被逗得哈哈大笑。

入口的酒差點噗出來。

給小美人送袖箭的初衷可是為了讓她防身,不是防自家夫君。

蕭溫珩嗯了一聲,眸子深邃,不可捉模。

「陷這麼深,該不會連復仇大計都拋之腦後了吧。」

寧修寒探問。

早先小美人被南宮菱綁架,他慶幸極了。

若是那小美人被殺,阿珩的怨恨會更深,滅了南曙的大計會進展得更順利。

可惜了那小美人命大,死不了。

「與其關心我,不如想想怎麼挑起兩國爭端。」

蕭溫珩冷笑,戰事總要順理成章。

「這簡單,苒苒對景王一往情深,只有她受了委屈,北楚自然有出兵的理由。」

寧修寒老謀深算。

他早就听聞蕭景琰不近,而苒苒又是自來熟,只要稍加操縱,自然會惹到蕭景琰對苒苒下手。

「把自己的妹妹也算計進去,日後這兄妹怕是做不了。」

蕭溫珩譏嘲,又倒滿了一杯酒。

「阿珩,你什麼時候這麼優柔寡斷了。」

寧修寒搖頭,男人的心若是不夠狠,難成大事,兒女私情都是身外事。

過于沉迷談情說愛,小美人只會成為阿珩的絆腳石。

蕭溫珩沉了沉眸子,沒有說話。

「明日,你跟小美人大婚,今日就忍忍,不要再見面了。」

寧修寒又悠悠地補上一句。

這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婚前新郎新娘見面不吉利。

蕭溫珩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唇角高調地上揚。

他終于要將小嬌嬌光明正大地娶進門了。

「多喝兩杯,日後怕是個妻奴,找你喝酒都難了。」

寧修寒給他倒滿了酒,自顧自地踫了一杯。

阿珩的高興勁兒壓都壓不住,以往可沒見他這麼愛笑。

兩人對飲成歡,菜肴未動,已經是喝得爽快。

正在興頭上,蕭溫珩放下了酒杯,拂袖起身。

「著急什麼?明日才成親。」

寧修寒覺得有些掃興,他這次來南曙都沒跟阿珩好好把酒言歡,阿珩總是跟小美人膩在一起。

「婚姻大事,自然是要慎重些,我回去看看。」

蕭溫珩喜上眉梢。

他要好好再檢查一番,不能有什麼遺漏。

話音落地,就消失在驛館。

「娶了媳婦的男人就是沒趣。」

寧修寒嘆息一聲,獨自繼續喝酒。

……

珩王雖不是什麼位高權重的王爺,但娶親一事動靜鬧得不小,畢竟女方是將軍府的嫡女。

而且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成婚,這娶了又休,休了又娶,成了坊間茶話之余的閑話。

婚事自然是傳進了皇宮。

南宮菱坐在銅鏡前,望著自己光禿禿的顱頂,听著丫鬟的匯報,氣得揮手將梳妝台上的掃到了地上。

小畜生殺了她的父親,殺了她的嬤嬤,還羞辱了她一番,現在竟然還有心思娶妻。

「去丞相府給阿瑾傳話,明日給父親舉辦葬禮,送葬的隊伍必須走遍帝都的大小巷子,奏喪樂。」

她毒辣,她就是要小畜生不能安穩娶妻,讓他觸觸霉頭。

正在陰笑,听到身後傳來一聲冷嗤。

「南宮菱,這麼多年了,你依舊死性不改,為何總是要迫害一個身患重病之人。」

蕭鈺剛進鳳儀宮,示意宮人不要聲張,正好听到了南宮菱惡毒的言語。

十幾年前,她就手段毒辣地迫害後宮妃子,他手中無實權,只能任由南宮家為非作歹。

現如今,南宮菱當真以為他仍然受制于南宮家?

听到蕭鈺的聲音,南宮菱臉色大變,慌忙起身。

「從今日起,皇後從鳳儀宮搬出,打入冷宮。」

蕭鈺冷漠無情地下了命令。

「不可以,皇上你不能這麼對我!」

南宮菱一把撲倒蕭鈺的腿邊,搖著頭哀求。

她是後宮之主,怎麼可以去住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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