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一的眼神由起初的慌張,逐漸生氣,再到怨恨,松了馬車的簾布,轉了身。
「怎麼了,元一,不是有要事要與王爺匯報?」
若風疑惑,走到了她身旁。
「沒事了,走吧。」
元一冷淡地回答,坐在了馬車外。
若風有點模不住頭腦,方才明明說是有非常要緊的事情。
他拽了韁繩,駕著馬車,緩緩地離開丞相府。
馬車內,阮洛月羞嗔地砸了蕭溫珩心口一拳。
明明提醒了他,這是大庭廣眾,不要動手腳,現在被元一撞見了,尷尬極了!
「乖阮阮,現在開心了?」
蕭溫珩毫不在乎,拉著小嬌嬌的一只胳膊不放,拉扯著環在他腰間,把兩人間的拉到最近。
上衣已經是凌亂,松松垮垮地掛在肩頭,無限誘惑。
「不開心!」
阮洛月掙了掙,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有什麼值得開心的。
「那為夫繼續哄娘子開心。」
蕭溫珩是行動派,話音剛落下,一手壓了她的腰,強行把人推進了懷里,唇在她細膩的頸間蹭過,撩人至極。
他沒什麼特別的動作,就是時不時地踫她敏感的地方,弄得阮洛月幾乎要縮成球,渾身都是麻酥酥的。
「蕭溫珩,你別亂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阮洛月的小臉染上了緋色,單手推著他的心口,努力地拉開距離。
再折騰下去,她都要哭出來了。
「娘子若是想家暴,家暴就是了。」
蕭溫珩滿不在乎,逐漸開始攻城略地地侵佔,堵上了她甜絲絲的小嘴……
不爭氣的眼淚終究是淌了下來。
倒不是難受,也不是委屈,而是太舒服了,太羞恥了!
阮洛月整個人懵懵地,對襟小衫也被剝掉了半邊。
直到馬車停下來,她都沒有意識到。
「娘子,開心了嗎?」
蕭溫珩邪魅,指月復揉了揉她淚痕滑落的眼角。
「開……開心。」
趨于婬威,她也是不敢不開心了。
誰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破格的事情。
淚光漣漣地睨著他,後知後覺地有點惱了。
蕭溫珩絲毫沒有作惡後的愧疚,俯身在她耳邊,小聲地咬耳朵,「真是掃興,娘子若是不開心,為夫可以繼續做下去的……」
他愉悅到了極點,褪了外衫,披在她肩上,直接把人抱起。
小嬌嬌羞了,眼神軟到了極點,再踫下去就要大哭了。
若風來不及放踮腳的墩子,蕭溫珩已經 敏捷地跳下了馬車。
「主子,王妃怎麼了?」
若風好奇,平日里都是王妃攙著主子下馬車,今日這場景倒是少見。
而且王妃就窩在主子懷里,也看不到臉。
蕭溫珩笑得別有意味,若風提問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小嬌嬌使勁兒地往他懷里鑽。
「不該問,就不要問。」
冷言一聲,邁開步子,進了珩王府。
若風不懂,跟在元一身旁,「元一,你看出端倪了嗎?主子今兒特別開心,咱家王妃絕對是老天爺派來拯救主子的。」
主子性子寡淡陰狠,極少露出這般純粹的愉悅。
元一不說話,手已經握成了拳頭狀,盯著前方的兩人,敷衍地嗯了一聲,進了王府。
若風仿佛毫無意識到身邊人的異樣,一個勁兒地夸贊,滔滔不絕,「元一,你知道嗎,王妃是第一個全心全意護著主子的人,興許就是感動了主子,主子也特別寵王妃。」
「她不是。」
元一皺眉反駁,指甲已經摳破了掌心。
她才是第一個對蕭溫珩好的人,只是他不記得了。
「嗯?」
若風有點懵,剛想問兩句。
元一已經加快步伐,甩給他一個背影。
……
蕭溫珩把水做得的小嬌嬌抱進臥房,放在榻上,欺身而上。
「乖阮阮,你是不是仍然沉浸在為夫給你制造的快樂中?」
他戲弄,瞧著委屈到爆炸的小嬌嬌,又起了欺負她的心思。
「不要臉!蕭溫珩,你就是個騙子!披著羊皮的狼!」
阮洛月後知後覺地生氣了,蹭掉繡鞋的小白腳踩在了他的月復部,雙手也抵著他的心口,手腳並用,極力拉開距離。
她是看出來了,蕭溫珩平時都藏著本性,今天終于暴露出來了。
他性子一點都不好,只有在犯病時才柔弱不能自理,大多時候都是假裝的柔弱。
「不愧是娘子,果然了解為夫。」
蕭溫珩沒想著壓抑本性,已經在她面前不自覺地露餡過許多次了。
他想要得東西,都是強取豪奪,唯獨對她,花了點時間,用盡了心思。
「既然你認我這個娘子,那就告訴我為什麼去丞相府?那封信是怎麼回事?」
她有太多疑惑,本來不想摻和,可他總是把死後也她陪葬掛在嘴邊,她還是有點犯怵的。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和離的事情,還是要提上日程的,遺產香是香,可活著才有命花錢。
一開始,就是因為他弱,才耍手段嫁給他,現在是進狼窩了。
說不後悔是假的,說後悔也是假的。
畢竟病美人這姿色,她是饞得。
蕭溫珩輕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側臥在她身旁。
小丫頭真以為她那細胳膊細腿兒可以抵擋著他,他若是真想強來,折斷她的羽翼,永久禁錮在榻上也不是不可。
他已經是費盡心思地順著她了。
「那是我母妃的親筆信,交給老丞相保存。」
蕭溫珩簡短地解釋,墨眸如深海浮沉,隱藏著不知名的情緒。
阮洛月沒听明白,索性翻身坐起。
皇後跟南宮丞相是父女,書信又什麼好保存的。
「一封信而已,為什麼當作賀禮送過去?」
他可以用一萬種方法把信交給南宮 ,為什麼要高調地當作賀禮,弄得人盡皆知,珩王的賀禮是封不值幾兩碎銀的信。
「當作賀禮不好嗎?那封信,足矣要了南宮 的那條老命。」
蕭溫珩的眸間閃過一絲算計。
說只是事關南宮 的老命還是說輕了,那封信足夠扳倒南宮家。
「既然這麼重要,為什麼不留在手里?」
阮洛月蹙眉,病美人恐怕沒有說謊。
那封信,的確是讓南宮丞相膽怯了,連住了幾十載的宅子都可以拱手讓出。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