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擄走太子妃

作者︰夭夭不夭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王爺既然听說過我的事情,就該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總之王爺配合好我即可,我保證這一個月做好珩王妃,絕不會讓王爺受牽連。」

阮洛月柔和了三分,嘗試跟蕭溫珩談判,示好地倒了杯茶水給他。

同是皇後的血肉,太子蕭清乾威風八面,受盡恩寵,而六皇子蕭溫珩到死都是不受待見,匆匆下了葬。

這軟柿子,將軍府捏得下。

蕭溫珩接了沒喝,凝著杯中之水,視線重新聚在她身上,「為何是一個月?」

「天機不可泄露。」

阮洛月彎眸,此時還是不要讓病美人再受驚嚇,免費他消化太良,真正的驚嚇還在後面,興許不過多久,蕭清乾便會發現她跟阮沉魚錯上花轎,找上門來。

「阮小姐最好言出必行。本王有些不適,失陪了。」

蕭溫珩無意深究,放下手中的水杯,理了理外袍,朝著房門緩步而去。

房門剛合上,一黑影從屋頂飄下,停在他身旁。

「主子,如何處置?」

若風恭敬,跟隨蕭溫珩的腳步。

「放著吧,興許是個樂子。」

他眯了眼,沒走兩步,扶著石柱,又是撕心裂肺的咳嗽,殷紅的血掛在朱唇邊,更添幾分妖魅。

「主子,我們出城吧,您這病情不能再拖了!」

若風上前攙扶,心急如焚,千寒外出尋神醫已有數月之久,遲遲不見回帝都。

「只怕本王無法活著走出這座城。」

蕭溫珩虛弱地勾唇,俊美如斯的臉龐上幾乎不染血色,蒼白得厲害,仿佛是一陣風都能帶走他。

是夜,珩王府靜謐,書房里的咳嗽聲愈顯清晰。

蕭溫珩持筆臨摹,若風安靜地站在一旁研墨。

「阮家小姐此時在做什麼?」他稍微停筆,問了一句。

「听婢女匯報,用過晚膳,已經睡下。」

一陣清風,帶了夜的涼意,若風擔心主子受寒,替他披上外袍。

「太子如何?」

蕭溫珩又問,將手中的毛筆置于墨研之上,眸色漸深。

「喝得爛醉,不省人事。主子,這可是欺君大罪,您素來不愛爭權奪利,何必將自己牽扯到這趟渾水當中。」

若風擔憂,阮家這惡女痴迷太子,此事眾所周知,卻在大婚當日翻臉,纏著他家主子,事出反常必有妖。說不定就是太子的陰謀,平日里打壓他家主子不說,又要對主子痛下殺手。

「隱忍二十載,放肆一朝,不枉生而為人。」

蕭溫珩緩緩起身,行至窗前,望著夜幕上孤高的弦月,身後拖出清冷欣長的影子。

夜色褪去,拂曉黎明時,珩王府的平靜被打破了。

蕭清乾帶著一行禁衛,氣勢洶洶地登堂入室,但凡稍有家僕不順眼,一律慘遭暴打。

「叫你家主子出來見本宮!」蕭清乾臉色鐵青,頤指氣使地發號施令。

「主子身子不適,正在休息,不便見客。」若風面無表情,揮手攔下試圖往後院去的太子侍衛。

「放肆!狗奴才,憑你也敢阻攔本宮!」蕭清乾抽了侍衛的佩刀,指著若風。

若風面不改色,穩站不動。

蕭清乾暴躁,揮刀砍了下去。

「若風,退下。」

蕭溫珩一身月白色長袍,出現在眾人面前,三千青絲垂在身後,神色略顯疲憊。

話音落下,若風以移形幻影的速度,瞬間站在了他身後,蕭清乾的刀落了空。

「六弟,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擄走太子妃!」

蕭清乾再次舉刀,指向蕭溫珩,火冒三丈地質問。

「三哥何出此言,婚事是父皇欽定的,府上只有珩王妃,太子妃怎會在本王府上?」

蕭溫珩泰然自若,興許是體力不支,臉色有些難看,倚著石柱而立。

「少說廢話,交出月兒!」蕭清乾氣急敗壞,區區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竟然敢在他面前耍手段,若非一母同胞,他斷然不會留他礙事。

「若風,請阮小姐。」蕭溫珩嗓音低沉。

一炷香後,阮洛月出現在大廳之中。

蕭清乾一見她,瞬間變身謙謙君子,噓寒問暖地關切,要帶她回太子府,「月兒,無論發生什麼事,本宮絕對不會嫌棄你,也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這就稟告父皇,降罪于六弟。」

阮洛月︰……

听蕭清乾的意思,已是認定了她非清白之身,大度地願意接受她,倘若不是早已讀過劇本,真要被這渣男的深情款款糊弄了。

「太子殿下,說得沒錯,是該稟告皇上,王爺可願進宮面聖?」

她順著蕭清乾的話說了下去,厭惡地掙開渣男的手,清冽的桃花眸子睨著弱不禁風的美人。

蕭溫珩稍怔,應了。

臨行前,若風黑著臉把阮洛月攔下,低聲警告︰「我家主子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定然讓你活不過今夜。」

阮洛月拍了拍若風的肩,她對若風有些印象,是個忠心耿耿的侍衛。在蕭溫珩死後,若風撞破阮沉魚和蕭清乾的不倫奸情,為替主子報仇,懲治渣男賤女,身中數箭,奄奄一息卻堅持爬到蕭溫珩的墓前再咽氣。

錯上花轎,動靜鬧得不小,除了皇上皇後,阮爹爹也被宣進宮。

阮爹爹一臉懵,不知詳情,只見小女兒阮沉魚哭哭啼啼,而大女兒阮洛月風輕雲淡地站在太子與六皇子之間。

「荒唐!真是荒唐!」

皇上龍顏大怒,一掌拍在龍椅上。

「皇上息怒,怪就怪喜娘認錯了新娘,鬧出這番啼笑皆非之事。乾兒早已表明心跡,願不計前嫌,認月兒為太子妃。至于沉魚,跟著溫珩回王府。」

皇後娘娘貼心進言,蕭清乾更是隨聲附和。

身為一國之君,日日處理政事已讓皇上疲憊不堪,此等荒唐事更是願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蕭溫珩似乎對皇後的決定沒有反駁之意,安靜地佇立。

唯獨阮爹爹郁悶地攥著拳頭,也是無可奈何。

「皇後娘娘此言差矣,我與珩王爺清清白白,太子殿下有何嫌可計?」

阮洛月撩起寬大的袖子,腕間的梅形守宮砂依舊開得嬌艷,突如其來的反問,讓蕭清乾啞口無言。

她頓了頓,轉身望著阮沉魚,「三妹妹,你與太子殿下可是清清白白?」

阮沉魚錯愕,慌張地將手腕藏在身後,一口咬定自己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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