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洛月拎著茶壺剛進門,迎面就是犀利的劍風,劍尖兒就停在距離她額心咫尺之余。
若不是心髒足夠強大,她真得要被若風這臭小子嚇到心髒病復發。
「又是你惹得主子犯病!」
若風忿忿地質問,收了長劍,像老鷹捉小雞那般直接把人拎到了榻前。
那時蕭溫珩已是昏迷不醒,整個人幾乎是泡在冷汗當中。
阮洛月迷糊,這病美人怎麼說暈就暈了。
關鍵是主子都暈倒了,府上也沒個人伺候,連郎中的影子都不見。
她不禁懷疑病美人到底有沒有遺產可以繼承。
她俯趴在榻前,小心翼翼地用帕子擦拭蕭溫珩額頭上的汗水,隨口問了一句︰「若風,珩王府不會窮到連請大夫的銀子都沒有吧?」
若風昂頭冷哼哼,傲嬌地鄙視了3一眼,「哼,我家主子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阮洛月癟嘴,鬼才相信。
早在嫁入珩王府的時候,她就四處打探過,整個珩王府丫鬟僕人不足二十人,府里的風格偏淡雅素淨,絲毫沒有皇家貴族的金光燦燦,珠光寶氣。
她粗略地計算了一下,只有宅子處于帝都中心地段值個萬把兩黃金,可也不抵蕭清乾那個渣男身上的玉佩值錢。
等病美人歸西,她轉手就把宅子賣了,作為創業基金。
「敢對我家主子有什麼壞念頭,我砍了你!」
若風不滿阮洛月的伺候法子。
除了手在主子身上毫無章法地亂模,就是直勾勾地盯著主子,心懷不軌的惡女!
阮洛月︰……
她能有什麼壞念頭,不就是想繼承遺產。
死者為大,她就勉強不跟他們主僕計較,也好日後心安理得地變賣房產。
「若風,你不如去請個郎中?」
她都快被若風盯出窟窿來了。
「不用。」
若風一動不動。
「不如,下去休息?」
阮洛月渾身不自在。
「不去。」
若風毫不猶豫地拒絕。
阮洛月︰……
平日里都是助理給她按摩揉肩,伺候別人,倒是頭一次。
能被她這坐擁兩億粉絲的雙料影後侍奉,蕭溫珩死而無憾了!
可總被這麼監管著,不好掙錢養那殺千刀的系統。
原文中,若風只听蕭溫珩一人命令,軟硬不吃。
她得想個法子,從病美人那兒討個讓若風臣服的法子。
正沉思,听著有僕人來報,太子駕到。
來者不善,而蕭溫珩昏迷不醒。
來不及出門迎客,蕭清乾已經登堂入室,堂而皇之地推開了臥房。
「六弟這身子骨,倒不如是死了,別耽擱了良人。」
蕭清乾進門,先是望了榻前的女子,又瞥了榻上之人,冷嘲熱諷。
要死不死,要活不活,弱不禁風,有辱南曙王室風範。
可偏是這半死不活的主兒,眼下又礙了他掌握軍權的路。
若風听不得關于蕭溫珩的半點壞話,當即就抽出長劍,直指蕭清乾︰「請太子收回方才的話,向我家主子賠罪!」
「放肆!本宮乃是南曙儲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一個病秧子何德何能……嘶……」
蕭清乾冷嗤,趾高氣揚地陰陽怪氣,猝不及防地被劍刃抵住了頸子。
一抹鮮紅溢了出來。
他的臉色頓時煞白,舌頭打結,「放……肆,傷了本宮,本宮要整個珩王府……陪葬……」
若風不退,逼著蕭清乾認錯。
蕭清乾貼身的侍衛紛紛拔了劍。
剎那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啪!’
響亮的聲音驚了眾人。
「放肆,還不退下!」
阮洛月收回揚起的手,用力按壓劍身,冷傲地昂著臉蛋,瞪著若風。
桃花眸子涼了,臉色不悅。
「你這惡女,我就知道你心懷不軌,嫁給我家主子,定然是另有圖謀,我絕對不……」
若風怒目而視,氣勢洶洶,仿佛要手撕了眼前女子。
可話沒說完,又挨了一巴掌。
一時僵住了,不可思議地盯著阮洛月。
「誰是主子,誰是僕人,要本妃教你?莫要胡攪蠻纏!難不成狗咬了你一口,你還準備咬狗一口?你這榆木疙瘩腦袋難不成只是個擺設,分不清尊卑?」
「還不滾出去,礙眼至極!」
阮洛月皺了皺眉,板著小臉,一本正經地訓斥。
若風被罵得一臉懵,什麼咬狗!
其余人听得也是不爽快。
「太子駕到,可是有事相談?不如讓其他閑雜人退下。」
阮洛月收了幾分怒氣,微微側身,笑盈盈地看著蕭清乾。
雖然惡女之名在外,可阮洛月顏值在線。
一雙水眸,笑起來媚色生香,勾著人的心弦兒。
蕭清乾聞言,心情愉悅,屏退貼身侍衛。
若風也不甘心地出去,臨行前,恨瞪了阮洛月。
臥房里,除了昏迷之人,只剩下蕭清乾和阮洛月。
「月兒,本宮就知道你還愛慕本宮。」
蕭清乾上前幾步,不懷好意地笑了。
他就知道,這傻女人迷戀他這盛世容顏,不可自拔,怎麼可能輕易轉了性子。
故意支開其他人,怕是想跟他行苟且之事。
他倒是無所謂,反正既能爽到,又能趁機拉攏阮將軍。
「月兒,你可知本宮只喜歡你。你那妹妹,不及你半分好。」
蕭清乾說著,又近了她一步。
順手寬了寬腰間玉帶,伸手去抱被他逼到榻前的小嬌嬌。
正想討個香吻,月復下被重擊。
命根子似乎斷了!
蕭清乾抖了幾抖,痛苦地哎呦一聲,夾緊了雙腿。
「哎呀,對不起,妾身沒經過人事,太緊張了。太子爺,您沒事吧,妾身沒弄疼你吧。」
阮洛月帶著哭腔,手足無措地尖叫。
唇角卻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沒事的話,她可以免費再奉送斷子絕孫腳。
瞧狗崽子那一臉衰樣,當著親弟弟的面兒,還想佔了她不成?
她那一腳不輕,足夠蕭清乾清心寡欲數月。
「本宮……沒……沒事。月兒,不要緊張。」
蕭清乾結巴,一見小嬌嬌淚珠漣漣,強忍著疼安慰。
暗暗地罵了幾句,倘若不是兵權沒到手,他當真要把這瘋女人丟到青樓,供千人玩。
疼死了!
「月兒莫哭,你留本宮,可是要事要與本宮談?」
蕭清乾站不穩,順勢坐在了榻上。
金絲邊長袍下,雙腿扭捏不停,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