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這TMD是親兄弟

作者︰夭夭不夭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你與太子在密謀什麼,為什麼纏上我家主子?」

若風單手舉劍,緊緊地盯著阮洛月,似是要把她看出個窟窿。

阮洛月驚魂未定,手仍然搭在雕花門上,保持最初開門的姿勢。

稍許緩過神,平靜地望著若風,「我說貪圖你家主子的美色,你可相信?」

若風自然是不信。

「既然不信,又何必問,早些洗洗睡了吧。」她小心翼翼地推了推抵在頸間的長劍,本來就霉運纏身,萬一若風手滑,她可就小命不保。

听到她這番說辭,若風的臉更黑了,收了長劍,直接抓了她的肩往前拽。

「主子因你受罰,你竟然睡得著?即是王妃,就該好好伺候主子。主子難受,你也不能安穩!」

若風越說越氣,直接把她拎到了書房,扔到竹榻前。

蕭溫珩此時正仰躺榻上,雙眸緊閉,眉頭緊鎖,額尖冒出豆大的汗珠,鬢角的青絲粘在臉頰上,身上的衣物早已浸透。

「還不快找大夫!」

阮洛月伸手探了病美人的額頭,大汗淋灕,竟然是冷冰冰的。

「帝都群醫束手無策,找了又有何用!今日從宮中回來病情就重了,倘若被我發現與你有關,我定然不會放過你!」

若風惱怒,緊握著拳頭,手背是青筋爆出。

「與其威脅我,不如替你家主子擦擦身。」

阮洛月回懟,跟她毛線關系,晚膳的時候人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昏迷不醒了,照這速度,不出一個月,她就成寡婦了。

若風站在一旁,束手無策,只能打了溫水,把帕子直接塞到阮洛月手邊,不忘威脅一句︰「你來,不準耍什麼花招。」

看在病美人難受的份兒上,她只能伸以援手,替他寬衣解帶,小手肆意游走。

興許舒服,病美人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折騰了一宿,倦意襲來,困得眼皮打架,奈何若風跟木頭人一般,死死地盯著她。

「我困了。」

她實在是又困又乏,胳膊又酸又軟,起身想回房休息。

奈何剛站起來,若風手中的長劍直接架在了她的頸子上,稍微一動,凝脂般的皮膚上瞬間多了一血痕。

「放肆!我堂堂將軍府的嫡女,豈能任你欺負!」

阮洛月實在是忍不住發飆,大半夜不讓睡覺也就算了,伺候了一夜,這都第二天了,竟然還不讓睡!

無奈若風不說話,硬是用劍刃將她按回椅子上。

阮洛月只能繼續給榻上昏迷的人做馬殺雞。

直到窗外再度日月更替,蕭溫珩醒了,視線尋著身上溫熱的觸感而去,一雙蔥白的小手在他腰間揉捏。

而這雙手的主人,正昏昏欲睡地耷拉著腦袋。

「主子,你醒了。」

若風激動地轉身,手中的劍柄踫到了床欄,沉悶一聲響,驚了正打瞌睡的阮洛月。

她稍許清醒,迷糊地望見蕭溫珩緩緩坐起身,差點落淚,一頭栽了過去,沒了動靜。

「阮小姐?」

蕭溫珩喚了一聲,睨著趴在錦被上的阮洛月,等著若風給他解釋。

「主子,不用擔心,她只是睡著了。我就是要給她點苦頭吃,剛收了聘禮,嫁入王府,就想著和離,分明沒把主子放在眼里。」

若風不滿,前天他在宮牆外听到了阮家父女的對話,早先強迫主子娶阮家小姐,現在娶了又休,這群人分明在拿主子尋樂子。

蕭溫珩垂眸,凝視著睡得正好的某女,「我睡了多久?」

「一天兩夜。」

若風作答,主子時常昏迷,已是家常便飯了。

「晚些尋個丫鬟替阮小姐梳洗,準備一下去將軍府。」

蕭溫珩漫靠在床欄上,雙指合攏,揉了揉了眉心。

「主子,阮將軍早與她密謀,回門之日,讓您難堪,何必自取其辱?」

若風忿忿,一見阮洛月就惱火,竟然敢欺負他家主子,就要讓她在王府睡不好,吃不好。

蕭溫珩默然,揮手示意若風退下,伸手去拍壓在他腿上的阮洛月。

阮洛月剛睡著,被人驚了美夢,火氣十足地攥緊了拳頭,一睜眼見是睡美人,又硬生生憋了回去,怕嚇壞了這身嬌體軟的人,軟軟地咕噥出幾個字。

「美人,你安靜點,讓我睡會兒。」

話音落下三秒,人又睡死了。

蕭溫珩一愣,舉起的手懸了空,又收了回去,不去打擾她睡覺。

正午時,珩王府的馬車方才匆忙趕到將軍府。

早就等著的阮浮生自然不悅,並未跟蕭溫珩多言,直接喚女兒入席用午膳。

那時,太子蕭清乾和阮沉魚早已在大廳中。

「姐姐,來得可真晚,遲遲不見人,還以為是珩王爺身疾復發,病情惡化了,可是擔心。」

阮沉魚挺直了腰背坐在太子身旁,笑呵呵地望著阮洛月,又瞄了蕭溫珩幾眼。

「不會說話就少說點,我們夫妻和睦,多睡了會兒,妹妹難不成有意見?」

阮洛月挑眉,瞥了一眼阮沉魚,嫁給太子後,氣焰囂漲了不少,都敢明里暗里諷刺她了。

阮沉魚剛想反駁,望見蕭清乾冷漠的眼神,又憋了回去。

她沉眸淺笑,帝都第一惡女,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主兒。

畢竟在蕭清乾沒有拿到阮家兵權前,對她這個阮家嫡女只能是忍著。

自打她進將軍府,蕭清乾總是有意無意地來接近她,甚至當著蕭溫珩的面兒去踫觸她。

落座時,更是直接坐在她身旁,一邊是前男友太子爺,一邊是現男友珩王爺,擱在現代,修羅場無疑了。

「月兒,本宮瞧著你有些瘦了,多吃點,補補身子。」

蕭清乾貼心地夾了些蝦子放在阮洛月面前的盤碟當中,完全忽視蕭溫珩的存在。

「多謝太子殿下,本妃瞧著太子妃臉色不好,該補身子的是她。」

阮洛月沒有領情的意思,直接把蝦仁轉送給了黑著臉的阮沉魚。

蕭清乾有些不悅,瞪了阮沉魚,又跟她解釋︰「是妾,不是妃,本宮心中的太子妃只有一人。」

阮沉魚皮笑肉不笑,忍氣吞聲地又把盤蝶遞了回來。

一來一回,渣男夾的菜又回到了阮洛月面前。若是原主,怕是早興沖沖地往嘴里塞了,可她畢竟不是,隨手推到一旁︰「太子殿下,本妃沒口福,吃不得蝦子,過敏。」

「過敏是何意?」蕭清乾听迷糊了,側身對著她,伸手去模她的頭。

「過敏就是反感。」阮洛月迅速起身閃躲,不料裙邊掛到了桌腿,失去重心,直接砸倒在身旁蕭溫珩的懷里。

病美人臉色煞白,緊接著劇烈地咳嗽起來,來不及拿帕子,殷紅的血順著嘴角往下淌。

阮洛月慌忙起身,半俯著身子用袖子替他擦拭唇邊。

「丟人現眼。」蕭清乾冷哼,環著雙臂,居高臨下地旁觀,絲毫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聞言,阮洛月強行壓制住自己的暴脾氣,惱怒地瞪著蕭清乾,這TMD是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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