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1.朽木露琪亞︰那家伙是個變態

傍晚。

黑崎家的診所突然間忙碌了起來。

「快閃開,哥哥!」

游子抱著醫藥箱大喊著讓剛回家的黑崎一護閃開。

黑崎一護一臉懵逼。

家里已經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忙碌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還沒等有人回答他的問題,他就看見夏梨推著移動醫用床從門外沖進來,床上躺著一個痛苦申吟著的男人。該在其身上的被單上已經染滿了鮮血。

「喂喂喂,這種的情況不是我們這個小診所能夠應付的吧?」

即使沒有先看被單,僅從那可怕的出血量,黑崎一護就知道這樣的傷勢肯定不是他們家能夠應付得過來的。

這里畢竟只是診所,真要受重傷還是得送去醫院才是明智之舉。

「是車禍啊!旁邊路口出了車禍,我們先應急處理,救護車在來的路上了!」

游子和夏梨一邊幫著父親的忙一邊隨口解釋道。

「哥哥,你沒事兒也來幫忙啊!」

「啊……哦哦哦!」

黑崎一護趕緊放下手中的背包。

「哥哥!又有傷員,趕緊過來搭把手!」

游子吃力的聲在門口響起。

只見她使出吃女乃的力氣試圖將倒在門口的壯漢搬進屋里,可奈何對方身材實在過于高大,她完全搬不動。

「茶……茶渡!?」

黑崎一護轉過頭,看著茶渡趴在地上的身影嚇了一跳。

「不是吧?你又被卷進車禍了嗎?」

他記得這貨今天在學校的時候才說早上來學校被摩托車撞了。有沒有搞錯?摩托車沒撞死現在換汽車是吧?

顧不上那麼多了,他只能先扶起茶渡朝著診所里走去。

「……一護?」

路途中,茶渡泰虎似乎緩過了神來。

「我擦?你別用力啊,受這麼重的傷!」

黑崎一護感受到茶渡試圖自己走路,連忙制止道。

他模了一把茶渡的背上,全是血。

他完全搞不懂這個家伙究竟是什麼怪物體質,剛才那個被送進來的人可是直接等著送進重癥監護室呢,這貨居然還有力氣掙扎?

而且直到現在,茶渡手中還拎著那個裝著鸚鵡的鳥籠。

這只鸚鵡似乎在剛才的車禍中被他保護得很好,甚至連籠子毫發無損。

「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周圍的人傷成這樣,鸚鵡卻沒事啊……」

黑崎一護不禁想象著茶渡蹲用背部硬撼汽車的場面,心里直呼變態。

茶渡泰虎被扶進診所後甚至還有力氣自己月兌上的襯衫,配合檢查傷口。

黑崎一心皺著眉頭打量著茶渡泰虎背上的傷口,額頭流下一絲冷汗,「這傷勢很嚴重啊,就像……被燒傷一樣,而且血流不止。」

「可這不是車禍嗎……」

一旁的黑崎一護欲言又止。

他看見茶渡背上的傷痕過後,一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上點藥就行了,沒必要那麼緊張……」

听著一護的父親對自己背上傷勢的描述,茶渡泰虎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甚至還想立刻就穿上衣服。

他已經完全相信自己手中這只鸚鵡的話了,這接二連三的‘事故’並非巧合,而是有什麼他不能理解的東西盯上了他,不,準確的說是盯上了他手中的這只鸚鵡。

從他接受這只鸚鵡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這只鸚鵡的與眾不同。

與對方的交流中,他逐漸感覺……這與其說是一只鸚鵡,不如說是一個鸚鵡模樣的小孩子。

雖然不能理解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但還是選擇了相信這只鸚鵡的話,決定保護它。

「我已經不要緊了。」

茶渡穿好衣服起身。

他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呆在這里了,會招來危險。

「喂喂喂!別說傻話了,失血太多了,你現在還不能亂動啊!」

果然,黑崎一心話音剛落下,走出兩步的茶渡泰虎就再次撲倒在地上。

「唉……」

黑崎一心嘆了一口氣,「游子,趕緊準備床位,一護,過來搭把手。」

‧‧‧‧‧‧

夜晚。

除去茶渡泰虎之外的病人都被救護車拉走後,黑崎一護總算松了一口氣,上樓休息。

「你感覺到了嗎?」

進屋後,黑崎一護關上自己的房間門,朝著一旁坐在床上一臉陰沉的朽木露琪亞問道。

「廢話,即使隔著一層樓我都能感覺到。」

朽木露琪亞皺起了眉頭,說道,「真是奇怪,這只是巧合嗎?那只鸚鵡身上的靈並沒有什麼異常,可在茶渡的傷口上我卻聞到了虛的氣味。」

一邊喃喃著,她突然回想起今天白天那個叫軒浩的男人似乎發現了什麼的舉動,更加疑惑了。

「難道說那個男人早就察覺到什麼了嗎?可是……他察覺到的究竟是什麼啊?」

朽木露琪亞撓著頭,毫無線索。

「你在嘀咕什麼呢?」

黑崎一護滿臉疑惑。

「到底發現了什麼,你倒是說啊……」

「說個屁啊!」

朽木露琪亞起身鑽進了衣櫥中,砰的一聲拉上櫥櫃門。

「以我現在的狀態,僅憑一點氣息我能怎麼辦?還不是只能等那只虛自己現身才有辦法,你先看好茶渡吧!」

「哦……」

黑崎一護撓了撓頭,一臉懵逼。

他下樓探望了一下病床上躺著的茶渡,確認好對方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後,再次回到房間準備休息。

只要茶渡還待在診所里那就是安全的,畢竟這里有他和露琪亞兩個人,只要虛一接近就能提前感覺到。

可是,黑崎一護並沒有發現,在他剛離開病房後,躺在床上的茶渡泰虎就睜開了眼楮。

茶渡泰虎起身坐在床上沉默了片刻。

在感覺自己的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之後,他的目光望向了被放在床頭櫃上的鳥籠。

「我們走吧,勇一。」

他呼喚著鸚鵡的名字,目光柔和。

「呼——」

清冷的風吹進病房,白色的窗簾隨著微風飄蕩。

茶渡泰虎已經帶著鸚鵡消失在黑夜中。

‧‧‧‧‧‧

「一護,不好了!茶渡他沒在房間!」

第二天清晨,黑崎一護被老爸的呼喊聲驚醒。

「什麼!?」

黑崎一護得知事情後趕忙換上制服,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離開了家。

「露琪亞,你知道茶渡的家在哪里嗎?」

奔跑中,黑崎一護抬起頭望著剛從自己房間翻牆下來的朽木露琪亞問道。

「知道。」

「那好,我們分頭找,你去他家,我去學校。」

說著,黑崎一護徑直地朝著學校的方向跑去。

「茶渡那家伙,如果已經沒事了的話,一定會去學校的。」

他對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簡直太了解了,雖然因為長相和身材的原因經常被當做不良,但實際上茶渡是個很老實的人,甚至連上學都會每天提前十分鐘到學校。

可是,當黑崎一護趕到學校,又等了片刻,連上課鈴聲都響起來了,茶渡的座位上依舊是空蕩蕩的,不只是茶渡,就連軒浩的座位上也是空蕩蕩的。

這讓黑崎一護回想起了做完朽木露琪亞的話。

「那個男人察覺到了什麼?」

一股不祥的預感在黑崎一護腦海中升起。

他朝著學校門口的方向望了一眼,看見了朝著自己揮手示意的渺小人影。

隨後,他在講台上的老師一臉懵逼的目光中沖出了教室,下樓,朝著學校門口跑去。

而此刻,朽木露琪亞已經在門口等了他似乎很久了。

「你那邊找到了嗎?」

「沒有。」

朽木露琪亞遺憾地搖頭。

她去了茶渡泰虎的家,也試著在周圍找了一圈,但都沒有發現絲毫的線索,說到底以她現在的狀態即使真的發現了什麼或許也派不上用場,所以只能選擇先回到回校來了。

「可惡……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也沒辦法,虛不現身的話雷達也檢測不到。」朽木露琪亞解釋道,「通常虛在不現身吞噬人類靈魂的時候就藏身在現世和虛圈的夾縫中,死神沒有能力自己打開那樣的夾縫,只有等它出來攻擊茶渡的時候我們才能通過雷達知道它的位置。」

「可是……上次那個家伙是怎麼做到的?」

黑崎一護疑惑地問道。

他分明記得上次井上遇見危險的時候,那個男人直接撕開了空間跟著虛追了過去。

「那家伙是個變態,不能用常理衡量,我特麼也不理解……」

朽木露琪亞搖了搖頭,隨後,目光一閃,「等等,你剛才在教室里看見那個家伙了嗎?」

「沒有,他也沒在教室,所以我才感覺茶渡現在肯定出事了。」

黑崎一護皺著眉頭,「該死,究竟要怎麼才能找到他們啊……」

「呼……」

不知為何,听了黑崎一護的話,朽木露琪亞突然間松了一口氣。

「怎麼了?」

「白痴,既然那家伙決定插手的話,我們根本就不用操心了嘛。」

朽木露琪亞擺爛似的攤了攤手。

「額……」黑崎一護愣了愣,「好像而已對唉……是我太急了嗎?個屁啊!你不是死神嗎?這樣把工作交給不明不白的家伙真的好嗎?」

「拜托,我能怎麼辦?現在死神的力量可全部被你這家伙奪走了!」

朽木露琪亞一听這話就來氣。

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起,她就回想起那個男人之前耐人尋味的話。

她現在的狀態好像的確很危險啊,要是被尸魂界的人知道她失去了死神的力量,恐怕自身難保。

「對了!死神的力量在我身上啊。」

黑崎一護瞬間反應過來,「露琪亞,快!拍我!」

「你是受虐狂嗎?」

「我的意思是快讓我從身體里出來啊!」

黑崎一護伸出手比劃著,示意朽木露琪亞拿出她平日里將他的魂魄從身體里拍出來的手套。

「你出來了又能怎麼樣啊……」

朽木露琪亞嘆了一口氣,但還是照著做了。

從肉身里出來之後,黑崎一護感受著自己身上涌動的力量臉上信心十足。

「就算找不到那只虛,只要找到茶渡和那只鸚鵡的位置不就好了嗎?」

「喂喂喂,你以為你想怎樣就怎樣啊……」

朽木露琪亞無奈地捂臉。

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說說就能做到的話,這世界上就不會有‘困難’這種東西了。

「讓我想想,我應該還記得……那個寄宿在鸚鵡身上的靈的靈壓……」

黑崎一護沒有理會朽木露琪亞的吐槽,而是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緩緩閉上眼楮用心感受著周圍的靈力波動。

世界突然間仿佛變得安靜了。

「!?一護……」

朽木露琪亞驚訝地感受著周圍朝著這里匯聚的靈力,一臉懵逼。

這種感覺……這個家伙……開掛吧!?

鸚鵡身上的靈?那麼微弱的靈壓如果不面對面的話,即使是她都無法感覺到,如此遠的距離,怎麼可能感覺得到?

但是突然間,周圍的靈力受到黑崎一護的影響變得越發凝實,仿佛一縷縷無形的絲線一樣伴隨著風朝著這里匯集。

這是靈絡,視覺化的靈氣,按理來說只有上位的死神才能看得見。

「怎麼可能……」

朽木露琪亞呆愣愣地看著黑崎一護伸出手抓住了某一縷靈壓。

「找到了!」

黑崎一護興奮地握住手中的靈絡臉上露出笑容,隨後,他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朽木露琪亞在風中凌亂,不知所措。

‧‧‧‧‧‧

「還真是會選地方啊……」

軒浩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廢棄工廠,嘆了一口氣。

「這小子究竟是怎麼想的啊?」

軒浩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少年,會為了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豁出性命。

他這一路都在觀察著茶渡泰虎的舉動,因為他對這個少年很感興趣。

這是個看上去沉默寡言的少年,但從少年這一系列的行為可以看出其心思極為細膩,不留在一護家里是為了不想連累朋友,而選擇這樣的地方藏身是為了不殃及無辜的人。

性情溫和,沉默寡言,心思細膩,這樣的少年按理來說應該會做出最理智的判斷。

可他現在的行為,卻是最不理智的。

讓軒浩最感到好奇的也是這一點。

按理來說茶渡泰虎明明是可以置身事外的,他甚至不可能理解鸚鵡身上存在的靈究竟是什麼情況,但就是這樣完全沒能搞清楚事情緣由的情況下,他卻選擇了豁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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