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3.軒浩︰再殺下去都要成虛圈之王了

友哈巴赫,是他們的‘王’,他們的‘神’!

他們即將跟隨這位全知全能之神,創造新世界!

可實際上友哈巴赫自己內心無比清楚,他並非神明,而是一個‘不全之人’。

不全之人,是一種極其特殊的體質,  擁有這樣體質的人無法收束凝聚靈子,而且會不斷的將自己的靈魂不受控制地分予給觸踫他的人,讓原本沒有才能的廢物變成天才,讓無用之人變成有用之人。

這是一種極其危險的能力,因為靈魂分給別人本就是件危險的事情,更何況還是不受控制地將靈魂分給觸踫他的人。如果一直這樣持續下去,總有一天他的靈魂會被分干淨,  徹底消散。

但幸運的是友哈巴赫的能力並不止于此,  他很特殊,除了將靈魂分給別人之外,他還有著奪回靈魂的力量。

被他分予過靈魂的人死後,他分予出去的靈魂加上被賦予才能的那個人的靈魂會一起回到他的靈魂之中,就像是拋出的魚餌將整條魚都帶回了桶里。

那個被他分予過靈魂的人的一切都會成為他的養料,包括靈魂,記憶,能力……

但這樣的能力並非沒有代價,事實上友哈巴赫剛出生的時候很慘。

誕生之初的他,目不能視,耳不能听,喉不能語,身不能動。

他覺得這個世界大概沒有比自己更慘的人了,只能任人接觸,  並在被接觸的時候不自覺地分予出靈魂給那些愚蠢又貪婪的廢物。

所有觸踫他的人都得到了想要的才能,  他們將他視為信仰之神,並尊稱他為‘友哈巴赫’。

可他對于這些愚蠢又貪婪的家伙沒有半點好感,  因為這些家伙只是想從他身上得到‘力量’罷了,  因為知道觸踫他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才將他奉為神明,真是可笑。

這些人只是在一味地掠奪著他的靈魂罷了,如果他沒有回收靈魂的力量,那麼結局將會很慘。

所以一直到現在,他都只是將這些被他賦予力量的人當成工具而已,即使他們奉他為神明,稱呼他為陛下,依舊如此。

當他被這些人信奉為神,並尊稱為‘友哈巴赫’時,他就確定了這些人是可以利用的,他也只會利用這些人來完成他的願望,這就是真正的他。

而他的願望是創造一個‘完美的世界’。

在那樣的世界中靈魂是‘固定’的,生死是‘統一’的,所有人都不用再懼怕‘死亡’。

嗯,其實換句話來說,是友哈巴赫自己在畏懼著‘死亡’所以才會萌生出創造這樣一個世界的願望。

目不能視,耳不能听,喉不能語,身不能動。

這跟死亡幾乎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在現在這個世界中,他必須不斷地賜予別人靈魂,  然後發起戰爭通過回收分給別人的靈魂帶回來的‘養分’才能一直保持狀態,否則沒有靈魂的大量回流,他就會再次回到最初那種無聲無光,與死亡無異的狀態。

他恐懼著那樣的情況再次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創造一個‘完美的世界’是必須的!

當然,這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所有人。

你想啊,誰都不會死亡的世界,是多麼美好?

沒有人會拒絕這樣的世界,對吧?

于是……所有人愚蠢貪婪之人都會自願成為友哈巴赫的子民,成為他用來征服世界的——武器。

‧‧‧‧‧‧

而另一邊,暫時被困在虛圈的軒浩並不知曉尸魂界即將有一場前所未有的戰爭爆發,即使他知道了也沒有辦法趕回去幫忙。

現在的他,只能漫無目的地走在無盡的黑夜中,因為虛圈是沒有白天的,這里永遠都只有無盡的黑夜。漆黑的夜幕永遠籠罩著這片無盡的荒漠,那些插在荒漠中如同石英一般的枯枝仿佛千百年來沒有變化,永遠都是那副模樣。

不知過去多久,仿佛沒有時間的概念。

軒浩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處無數骸骨堆積而成的陰森之地,這些都是大虛死後的骸骨,而這里是弱者的埋骨之地。

似乎是因為他現在能夠將部分靈壓釋放出去的緣故,許多自以為是的虛察覺到了他這個美味且‘弱小’的魂魄所在,紛紛趕來排隊送死。

所以這一帶大部分有著自我意識的自認為自己很強大並且試圖吞噬他的虛幾乎已經被他隨手清理干淨了。

他坐在堆積的巨大骸骨上,短暫地休息。

帶著腥味的潮濕氣息像是河流一般涌來從他身側周圍掠過,月光好像突然間變亮了,白骨在月光下散發著森然的寒光,明亮得如同走進了另一個世界,這是被分割成黑與白兩半的世界。

沒有生機,只有黑白,光明與黑暗的色調分外鮮明。

白色的是骸骨,而黑色的是咆哮的虛獸。

轟——

遠處又傳來了動靜。

漆黑的陰影碾碎了骸骨正在朝著這邊突進,這讓軒浩面色變得有些不悅。

「這已經是第多少只了啊?」

他沒有細數來到虛圈後自己究竟已經殺過多少只虛。

只覺得這些虛實在是太煩人了。

沒日沒夜……好吧,這里本來就沒日。

總之,總有些智商低下的蠢貨想要來吞噬他,而且來的頻率極其平凡,讓他感到很煩躁。再這樣殺下去,他感覺自己遲早有一天會成為虛圈之王。

好在隨著這里的骸骨越堆越多,敢靠近這里的虛似乎也在逐漸變少。

本以為可以短暫地休息一下,沒想到居然還有蠢貨敢往這里來?

「唉……」

嘆了一口氣,軒浩躍上白骨堆積的高處,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讓他意外的是,這次來的虛好像不是沖著自己來的。

他看見了一場狩獵。

一只最低階的基力安在追趕著比它更弱小的獵物。

強大的虛追趕弱小的虛,這在虛圈當中是很常見的事情,他一路上已經見慣不慣了。

因為虛圈與現世還有尸魂界相比要顯得更加純粹,這里更像是一片未開化的莽荒之地,有的只有弱肉強食和野性的本能,強大的力量在這里就代表著規則。

但這一次好像有些不同。

那只被追趕的獵物似乎顯得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軒浩來到虛圈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弱小的虛。

她在被一只基力安級別的大虛追趕,落荒而逃的樣子像是一只受驚的羚羊。

與其他的虛不同,軒浩在這只虛身上感受不到那種‘空洞虛無’的感覺。

最終要的是,他的斬魄刀此刻正在微微顫鳴。

「終于,找到了啊……哦不,準確的來說,是送上門來的。」

軒浩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笑容。

本以為在如此廣闊的虛圈想要尋找到靈魂碎片比其他世界還要難,因為這里的家伙大多數無法溝通,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

沒想到仿佛命運的指引,居然有好心的‘虛’幫他把靈魂碎片的宿主攆過來了。

轟——

軒浩從高處落下,激起一片煙塵。

大地仿佛在顫動,殘影掠過黑夜瞬息間就來到了你追我趕的兩只虛面前。

奔逃中的羚羊身上帶著血淋淋的傷口,地面突如其來的顫抖讓她腳下不穩摔倒在地。

但詭異的是跟在她身後的基力安卻沒有在第一次時間撲上來。

這只是一只最低等的基力安,甚至沒有自我的意識只有最原始的本能。

但往往有些時候這樣的本能要比自作聰明的意識管用得多。

在大地開始顫抖的那一刻,它本能地感受到了恐懼。

野性的本能告訴它,好像有什麼東西要來了。

于是它本能地退縮了,放棄了狩獵眼前這個已經到嘴邊的獵物,選擇了掉頭就跑。

可是剛跑出兩步,一道風塵僕僕的影子就擋在了它的面前。

基力安感到有些迷茫。

本能告訴它有什麼危險的東西過來了,可來到它眼前的這個散發著微弱靈壓的魂魄看上去卻是如此美味。

它有些混亂,因為它的本能似乎出現了問題,陷入了矛盾。

一邊恐懼著即將到來的危險,又貪婪地想要吞噬眼前這個家伙的靈魂。

可以它接近于無的智商大概沒辦法將讓它感到恐懼的存在和眼前這個弱小的人類聯系在一起。

于是最後似乎是貪婪戰勝了恐懼。

猩紅的光芒在它口中凝聚。

轟——

虛閃完完全全命中,濃郁的煙塵將基力安的整個視線籠罩。

「遠道而來真是辛苦你了,最為獎勵,就讓你和那些亞丘卡斯和瓦史托德一樣永遠沉眠于此吧。」

幽幽的聲音越過煙霧傳來。

基力安越發迷茫。

可當它看見煙霧散去後依舊完好無損的身影時,本能再次被恐懼填滿。

軒浩緩緩從煙塵中走出,徑直地穿過大虛的身體。

並不是從它原本就空出來的虛洞,而是另外在它身上開了一個洞。

眼前的這只基力安在軒浩面前連路障都算不上,他徑直地走過,甚至沒有提起手臂揮拳。

當他身體接觸到這只虛的同時,大虛的身體與他接觸的部分詭異地泯滅,不見鮮血,直接被分解成了空氣中肆意的靈子。

這是‘毀滅’。

軒浩戰斗從來就沒有依靠過靈壓。

而現在這些虛之所以能夠感受到他的靈壓,是因為他終于學會了如何控制包裹在自己靈魂外圍的法則力量。

就像敲碎了蛋殼一樣他從上面取下極為細小的一小塊,而這些虛能夠感受到他的靈壓,也正是因為‘蛋殼’被敲碎了。

雖然他能控制的力量依舊很有限,但這一小塊的力量碎片也完全足以毀滅這些弱小的靈魂。

沒有理會身後緩緩倒下的大虛,軒浩徑直地走向受傷倒地的‘羚羊’。

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靠近,羚羊的身軀微微顫抖,似乎是在畏懼。

「別怕。」

軒浩輕撫著面前這只與自己差不多大小的羚羊,微笑著說道。

與此同時,一股溫暖柔和的力量順著他的手涌入眼前這只受傷的羚羊身體里。

羚羊身上淋灕的鮮血逐漸化作靈子消散,而身上的傷痕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

剛才毀滅大虛和現在的‘治療’手段都是他來到虛圈後才逐漸掌握的能力。

不是死神的‘鬼道’和‘回道’,而是用毀滅與創造的力量。

破壞和修復靈子構成的身體要比修復血肉之軀困難得多,畢竟他在自己是靈子狀態下的時候並沒有受過傷,對靈子結構完全不理解。

在尸魂界的時候又沒有人願意當他的實驗體,所以一直沒能找到機會研究。

不過在虛圈就不同了,那些襲擊他的虛都是最好的素材。

隨著身上的傷勢逐漸恢復,羚羊原本顫抖的身軀開始變得安靜下來。

恐懼在消散,她心里的感覺完全不是用人類的語言能夠形容的。

她是一只弱小的虛,她只能不斷的奔跑,死亡一直在追趕著她,她已經忘記自己究竟跑了多久。

分明是一只虛,可就在剛才,她在被這個人類治療的時候感到了無比的溫暖。

但溫暖過後,卻是與世隔絕的孤獨。

腦海里開始閃過一些難以言喻的畫面,她感覺自己像是站在一群人中間,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人群。

她只不過是听見一片嘈雜嗡嗡的聲音,如此而已。

這些聲音有善意也有惡意,對她來說人群就好比一陣風,實際上似乎也只能是一陣風。

……在這群人中間,她只覺得自己是孤單單的一個人好像站在懸崖上,前方是深不見底的漆黑深淵,讓她忍不住打寒顫。

她像一個陷入不幸深淵的無辜者一樣,控告上蒼,為了可能墜入深淵而心中憤怒,雖然外表依舊保持寧靜。而內心卻渴望著有人來拯救她。

而現在,她好像在無邊的黑夜中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將腦袋緩緩蹭到身邊這個溫暖的人身上,好像終于不用再逃了……

一踫到身邊這個溫暖的人,她就能感受到對方心中傳來的溫柔。

她知道身邊這個人很危險,就像一頭咆哮世間的‘獅子’,可這頭獅子好像不吃‘羊’,不僅如此,還會為她撕碎一切傷害她的東西。

她覺得自己已經月兌離了危險,找到了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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