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沖著我來的?」我很是不解,怎麼又是沖著我來的。
但蔣超好像並不是這麼認為的,他說︰「這個惑心不是實體,並不是真是存在的!」
他認為,也許對方並不是沖著我來的,而是沖著我們三個人來的。
「何解?」塵心問道。
「你看看你的身上,再看看我們的身上!」蔣超說話的同時,我也看了看我的身上。
我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趴著一只黑色的類似于蟑螂一樣的蟲子,塵心和蔣超身上也有。
塵心看完後,也是變了臉色,他的面色有些沉重,他說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無聲無息的就在我們身上布下了印記。
他有著佩服蔣超,但蔣超卻說︰「我也是剛發現的,主要是我在砸惑心的時候,看到了他的一絲破綻,讓我猜到了一些苗頭。」
說完後,他對我問道︰「老許,你還記得鬼畫子的手段嗎?」
「你是說,惑心是鬼畫?」我疑惑的問道。
我自然是知道鬼畫子的手段,雖然不如我們鬼繡高明,但畢竟師出同門,比我們差不了多少,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鬼畫。
我說的鬼畫,並不是畫,而是如同神筆馬良一般,點畫成物!
鬼畫子可以讓所畫的事物,變成真實的存在!
這也只是其中的一個手段,另一個手段就是把鬼話畫在人的身上,讓人擁有短暫的特殊能力,這點跟鬼繡一樣,只是有時限限制,一次性的東西。
還有一點我記不太清了,爺爺沒說我也就沒有問,主要是我也不太在意。
鬼畫和我們鬼繡制作過程大體上一致,都是需要陰魂為輔,就是他們的更為殘忍,我們是以陰魂,鬼畫子一脈則是用人生魂!
也正是因此,鬼畫子一脈才會沒有什麼大的名氣,有的只是罵名!
蔣超這麼一問我就想起來了,這鬼獸惑心確實很有可能就是鬼畫子所為了。
因為近期出現的事情,都跟鬼畫子月兌不開干系,說不定他們發現了一些端倪,所以對我們下手了。
「只是,鬼畫子為什麼會對我們三個同時下手?」我問著蔣超。
也就在這時,我們身邊的環境也發生了變化,我們周邊突然燃起了一場大火。
一場由地面燒向空中的火焰,火焰過後便是一片黑暗,黑暗之中,居然飄起了陣陣綠光!
「這又是什麼?」我警惕的望著四周問道。
「鬼火,我猜的不錯的話,我們現在應該是在一處墳地!」塵心說道。
蔣超這時壓低了聲音提醒道︰「別出聲,你們听,前面是不是有人在說話!」
听蔣超這麼一提醒,我打起了精神仔細的听著,這里是個墳地,塵心沒有說錯。
因為空氣中,彌漫著腐朽的味道以及泥土的氣息,雖然可以聞到一些味道,但我可以肯定我們依舊是在環境之中……
仔細一听,確實有聲音,是從我們前方傳來的。
但前面還有一群鬼火,這玩意兒可挨不得,所以我們只能從旁邊繞過去了。
剛過來沒多久,我就清楚的听到了前面說話的聲音,是兩個人在對話。
我听到他們好像在議論著什麼事,其中一個人的聲音甚至讓我覺得有些耳熟,就是我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誰。
「你確定是這個孩子嗎?可別搞錯了!」其中一個人問道。
听他們這話的意思,他們是在挖墳墓,找人!
另一個我覺得熟悉的聲音說道︰「錯不了,就是他了,你看他的後背不就知道了!他的後背有一個奇怪的紋身!」
「真不知道,你們要找這個死人干什麼,大晚上的讓我來掘墳!」那人有些幽怨,顯然他對于這個任務並不怎麼喜歡,談的聲音充滿著怨氣。
另一人听後說道︰「他在將來又大用處,要達到那個目的,非他不可!而……」
「是誰?」話還沒說完,旁邊就傳來人走動的聲音,這個人停止了對話,大聲呵斥道。
我們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听腳步聲,很雜亂,看樣子人數應該還不少。
「怎麼?只許你許老鬼來,就不許我們來?莫非你們在干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一個磁性的女人聲音從黑暗中傳來了出來。
等等,這個許老鬼!
我沒記錯的話,我爺爺最開始就是被道上的人稱呼為許老鬼,至于繡虎,這還是後面才有的稱號。
「老許,那人會不會是你爺爺?」顯然,蔣超也有這個懷疑。
雖然聲音听著耳熟,但是隔著老遠,又這麼黑,我也只能看個輪廓,說不太準。
我沒有搭話,繼續听著前方的動靜。
听了好一會兒,他們要做什麼事情,大致上我是听明白了。
他們是兩波人,都有著同一個目的,就是為了躺在墳地里的那個孩子,那個後背有紋身的孩子。
這個孩子好像還是他們要做某件事的重要存在,所以兩方都想得到他,就是後來女人帶來的那一波人,似乎並不知道孩子的具體作用。
他只知道,這個許老鬼盯上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純粹想來截胡罷了。
這個許老鬼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並沒有因為女人帶來的人多反而就害怕了,而且他似乎還早有準備。
只見他從懷中不知道掏出了什麼東西,丟給了女人後,女人說了句話就離開了這里。
女人說︰「許老鬼,這你都舍得給我?那我走!」
女人走後,許老鬼也催著那人趕緊背起孩子,也迅速的離開了這里。
他走後,這里的環境再次發生變化,我們眼前突然一閃,然後就來到了一個古香肆意的房間里,房間里還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年人。
老年人看到了我們,就示意我們坐下,並說︰「我已經等了你們很久了,這茶剛泡的,喝起來剛剛好!」
他雖然這麼說,但是我們卻不敢亂動,就這麼看著他,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我沒有惡意,坐吧!我只是想給你們講一個故事,關于你們三個人的故事!」老年人面帶笑意的看著我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