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完最後一波怪物,湯慶的等級提升到20,雖然擬態幻境沒有給精英及以上的經驗,但小怪殺多了總有好處。
名望值、戰利品、金幣什麼的。
湯慶估模著收益不少,但除了戰利品外他並不在意其他東西。
還沒到三十級,不著急弄升階的東西,而且需要什麼材料還不知道。
「四只紅僵尸,額外加兩只機械巨人奇怪,有掉什麼東西麼?」湯慶看了會,忽然發現一只怪物身體下壓有隱隱的紫色,他頓時眼楮一亮,跑了過去。
一階‧數碼骨︰強大的生物型『能量核心』,相當罕見。
備注︰似乎是某個精英(紫)武器的主材料,源自復生一階‧數碼僵尸。
嗯,紅僵尸全名「復生一階‧數碼僵尸」,藍僵尸是二階,不知道三階四階會是什麼樣子說不定強度可能達到了賞金首的級別。
湯慶收起紫色的數碼骨,和貝爾蒙德打個招呼,走去玩家那邊。
「林哥!」小舅子和素食家熱情道。
托湯慶的福,他倆撿了不少漏,來來回回幾波吃了巨額的經驗,離二階又近了一步。
越級殺怪,還是撿漏殺殘血,這種好事擱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沒想到跟著林哥還有這種福利小舅子開心的一。
素食家和小舅子一樣,沒有太多心思,純粹是感覺混的開心。
「淡笑呢?」湯慶敏銳的察覺到少了一人。
「沒事,思考人生呢,笑哥活到現在沒個人生目標,快爛了都,來點社會的毒打也好。」素食家哈哈。
湯慶︰?
往邊上走了一小段,他看到兩只沉魚落雁的妹子在那,此刻都有點仙兒牧長惜靠著石柱不說話,黑色的背心勾勒出上身的魔鬼曲線,小夾克披在肩上,有點野性。
但女神大人僅僅掃了他一眼,就移開目光。
安斯橙則是熟悉的憨憨笑,只是笑容看著有點勉強,還有點累。
這倆一定發生了什麼湯某人敏銳的感受到了一絲不正常。
「出什麼事了?」湯慶問道。
沒有看向他,兩位仙氣交輝的美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移開目光。
「沒有事。」她倆異口同聲道。
湯慶︰「」
搞的什麼,總覺得氣氛有點怪異。安斯橙還好,一直都是柔弱純美的大小姐,就算有心事湯慶也看不出來,但牧長惜就很奇怪了。
湯慶覺得她在生氣,又或者淡笑自閉綜合征?
「豬,需要我們做什麼嗎?」安斯橙笑道,打斷了他的思緒。
她的口吻也變了,往常總是「接下來要做什麼?」,現在變成了「需要我們做什麼?」。
牧長惜抬眼,輕輕一哼。
湯慶沒注意到。
安斯橙似乎沒注意到,依舊笑意盈盈。
「去外面集合吧,我們要和蟹挖掘機打了,人不齊可不行。」湯慶笑笑,然後看向牧長惜,欲言又止。
後者沒說什麼,抖抖夾克,穿上走了。
「跟上。」她頭也不回。
安斯橙一笑,跑在她後面,輕輕的拉住前者的柔夷。
湯慶站在原地,看著她倆遠去的身影,默默咬了口肉干
很快,大家在工廠外聚集,另一撥玩家也很快到位,畢竟本來就沒什麼事,隨便找找很快就很匯合。
「每次跳線通訊都要重新接觸一次,特麼笑哥每次人都失蹤,好煩啊。」小胖子罵罵咧咧。
隨機他掃了掃人群,忽然一愣︰「笑哥人呢?」
素食家︰「你看地上。」
「地上?地上有什麼」小胖子下意識的掃了眼,頓時嚇了一跳︰「我擦笑哥?!」
蹲在地上的淡笑抬起頭來,看了好一陣才疑惑道︰「韓馬?」
「是我我擦,笑哥你這是怎麼了?」小胖子驚疑無比。
淡笑沒有回答他,只是又低下頭,嘴里碎碎念叨︰「我真傻,真的怎麼就有人傷害會是我的一百倍呢」
小胖子︰「」
這特麼是被什麼人給打擊到懷疑人生了?
韓馬無奈,從兜里取出一條毛巾樣的布匹,潤了涼水後放在淡笑頭上,頓時後者的碎碎念好了一點。
「到底出啥事了?」小胖子見淡笑一副慘樣,問道。
「說來話長」
「簡短了說。」
「額,當時你不是調侃有人傷害是笑哥的十倍嗎?這個梗剛剛我們拿去用了,林哥當時在打怪,然後一槍崩了一萬二。」素食家攤攤手。
邊上的小舅子點點頭,示意這是真的。
小胖子愣了兩秒,皺眉道︰「多少?」
「一萬二。」
「一點二乘以一萬,是嗎?」
「不,準確的說是一百二乘以一百。」素食家殺人誅心道。
小胖子︰「」
邊上,淡笑又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受誰欺負啦,一臉的官司?」白柒笑吟吟的攬過牧長惜,順便靠近她蹭蹭味兒。
牧長惜心不在焉,嚇了一跳後推開她,然後歉然道︰「沒事。」
白柒眨眨眼,忽然眸子瞪大,賊一樣的打量著她,輕輕的嗅著然後眼神稍顯危險︰「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哦。」
後者一愣,隨即強硬道︰「你弄錯了。」
白柒笑笑不說過,嫵媚的臉上閃過作弄之意,那味道她很熟悉,因為她為救安斯橙壓倒過她,那種特殊的香水氣息讓她記憶深刻。
不管想來也沒事,白柒覺得安大小姐憨美人一個,應該不會對牧長惜做出奇怪的事。
「好啦好啦,弄錯了就弄錯了,對啦,看到那個壞家伙沒有?」白柒笑道。
牧長惜哼哼,沒說話。
湯慶肯定是在後面的,這需要說什麼,不過白柒是故意無視他嗎?
牧長惜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她轉過頭,看向四周所有人都齊了,所有人都在,唯獨少了那個家伙。
他去干什麼了?為什麼沒出來?明明是他發起的集合信息等等?
牧長惜陡然怔住,冷艷的側臉浮上一絲詫異,她似乎有了個荒誕無比的猜測
工廠。
沒有風息,陽光順著空洞灑下,有迷蒙的味道。
周圍很安靜,安靜到湯慶誤以為是在現實,他躺在某個廢舊工廠把玩著小石子,遮下的陰影在自己臉上跳躍,靜靜的等待著夜晚的到來。
他面前的,是那扇隱在灰塵中的綠色小門,它封閉著。
湯慶站在原地,用復雜的目光看了一會,輕笑道︰「也該結束了。」
從背包里模出幾顆手雷,湯慶將它捆成一摞,然後拉掉其中一顆的環,拋向遠處。
劇烈的爆炸聲引起陣陣的怒吼,沉重的腳步從各處回蕩,似是這座巨大的工廠被驚醒。
「行了。」
湯慶回過頭,推門而入
水簾洞內,敲敲打打的聲音不斷。
一個胡須、頭發皆有些發白的老頭正敲打著手里的零件,他身形高大,即使蹲下也顯得魁梧。
他的身邊,是一輛墨綠色的哈雷摩托,依舊是原來的車型,但身上大幅翻新,原來那種粗糙的拼湊感幾乎消失殆盡。
老爺子確實用心了。
他找回了當時那種感覺,對戰車的向往。
零件舊了、破了,那就砂紙打磨,除銹翻新,鍍合金屬後重新噴漆。
壞了,那就重鑄更換,用更好的配件取代之前的。
他有圖紙,有機械知識,有材料也還有心,他還是一個頂級的機械師,即使早有人忘記了他的名字。
貝爾蒙德把零件回鑄,敲打成型後打磨,組裝在最後一個整件上那是發動機。
組裝完畢,老爺子笑笑,確認它能正常運行後,將其組裝回摩托整體,墨綠色的哈雷頓時煥然一新。
他把摩托架好,輕輕的跨坐上去顫顫巍巍。
有種錯覺,仿佛這是他的第一輛戰車,他曾經夢寐以求的一輛戰車。
當時老爺子慢慢的,一手一個部件的將其組裝,那是曾經他對妻子的許諾和愛意,他仿佛看到了當年為她披上婚紗的樣子。
他慢慢打磨金屬,眼神莊重而悲涼,那是丹尼爾的黑色棺木,他敲下每一個釘子,那釘子鑽入木頭,卻釘在他的心口。
他安然的做這一切,那回憶讓他悲痛,卻也給予他力量,讓他敢于正視悲慘的命運。
他修好了車,那是他對自己的放縱和期待,即使曾經的信仰再也不屬于自己。
可老爺子如同完成了一個夙願,滿足了曾經一個悠久而遙不可及的夢想。
他握緊車把手,哈雷的轟鳴響徹洞里,它嘶吼著,似是為重生的慶幸獻上序曲老爺子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他趴在摩托上哭了。
很久很久。
不知什麼時候,水簾洞的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影,同樣高大魁梧。
「不好意思打斷你,但確實有事要說好久不見,貝爾蒙德。」大胡子道。
「好久不見,小家伙。」老爺子從車身上下來,熄火。
大胡子無奈︰「都多少年了,就不能換個稱呼?我也是有家有孩子的人,怎麼說」
「哼,哪有怎樣,當年還是老夫照顧的你。」貝爾蒙德哼哼,立刻道︰「說正事,沒事可不見你跑我這來,沒良心的東西!」
怎麼就沒良心了,哪回隊里多點東西我不是偷偷給你送來的大胡子發悶,也不多說︰「樹海出事了,我們得去一趟。」
老爺子挑眉︰「樹海?那地方不是天天出事,什麼時候需要麥稈護衛隊去調和?」
「不,準確的說是工廠。」大胡子看了眼對方,慎重的說出了這個詞。
他知道對眼前的老家伙來說,工廠差不多就是禁忌,他在那里失去了一切。
但老爺子卻什麼情緒,他只是遲疑道︰「工廠有什麼事?」
「那里出現暴亂了,怪物潮以它為中心,朝麥稈涌過來了而且這次的規模,要超過記載中任何暴亂的強度。」大胡子眼神逐漸凝重,最後道︰「按理說我們不該先有行動,但林先生似乎還在工廠這是一場救援。」
「而且。」大胡子嘆了口氣,看向臉色愈來愈嚴肅的老爺子,緩緩道︰「這也是夫人的意思。」
(感謝咸濕老哥的月票最近沒怎麼看,幾天的事現在才發現,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