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還沒反應過來,當場就懵了。
我我差點都要死了,怎麼就犯法了?
當!
「啊!」她驚呼一聲,面前的男子把她的車往後推了點,然後很不溫柔的放下。
也沒法溫柔,湯慶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位了,疼的他直吸冷氣。
他心有余悸的朝後看了一眼,干吐了口血。
重卡整個車頭都變形了,應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沒事吧?」女孩下車跑到他面前,神色慌張道。
「還行,死不了。」
湯慶抬眼看了對方,稍稍怔了剎那。
很漂亮很漂亮的菇涼,他瞬間有種看到了天使的錯覺。
女孩的肌膚白淨如雪,修長的天鵝頸下襯著性感的鎖骨,在明亮燈光下流動著最柔潤的色澤,紅潤的小口如櫻桃般可愛,她穿著清涼的黑色T恤,短褲下是圓潤而秀美的長腿,如果只看比例,她絕對是湯慶見過身材最棒的妹子。
最有意思的,她有一頭濃密美麗金發,然而她的面孔卻是東方獨有的素雅干淨,一顰一笑風情萬種,只是現在稍顯凌亂。
湯某人看的很養眼,很舒服。
舒服這種感覺局部擴散後,他甚至覺得身體沒那麼疼了。
除了某個混蛋丫頭,珂拉和眼前這位,應該是他這輩子見過最極品的女孩。
居然在同一天見到兩個湯慶嘆了口氣,以前是只能見到坦克的。
現在難得飽飽眼福,結果剛見面珂拉就引來一輛坦克,這位更狠,帶著一輛狂奔的重卡。
真心消受不起。
「他是沖你來的,我之前看到了那個司機,表情跟磕了藥一樣。」湯慶揉揉肚子,感覺可能斷了幾根肋骨,他無奈補充道︰「應該是要殺你。」
「啊,啊。」女孩驚恐的瞪大眼楮,苦澀的抿起嘴︰「我知道了。」
「知道個毛,關鍵你犯法了你知道嗎?」湯慶怒道。
女孩懵了一下,有點跟不上他︰「我我沒有啊。」
「什麼沒有?城市次級公路限速四十,你看看你開到多少了?」湯慶也不管疼了,喋喋不休道︰「超速犯法!但凡你按規定速度跑,能撞上他?」
「可沒有撞上啊。」女孩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哭唧唧道︰「而且我差點都死了,你還和我說這個。」
「死也是你自己作的,不老老實實遵守交規,怎麼可能切。」
湯某人老直男了,根本不打算安慰她。
女孩發愣的看著他,絕美的臉上盡是委屈,兩秒後忽然大哭起來︰
「嗚嗚嗚我,我好害怕啊差點就死掉了」
「我只是想出來轉轉我也不知道會這樣,我不敢了嗚嗚嗚」
湯慶別過臉去,稍微有些頭大真哭了。
「行了,人沒事就行。」湯慶不咸不淡的安慰道︰「你這種人的生活我也不懂,反正現在別亂跑了,打個電話給你父母,讓他們來接你。」
女孩蹲在地上,繼續哭。
湯某人無奈,伸手揉了揉她的黃毛,哭聲才慢慢停止。
劫後余生,救她的人才能給她安全感。
女孩擦擦眼淚,小臉上梨花帶雨︰「嗯哦。」
她在兜里模了一陣,然後不好意思道︰「我沒帶手機。」
偷跑出來的?湯某人無語,怎麼和那位一個樣?
湯慶掏出自己的手機,解鎖後丟給她,女孩搗鼓兩下,忽然噗嗤一聲,連忙捂嘴。
屏幕全裂了某人嘴角抽搐,裝沒看到。
「喂,老爸?我剛剛」女孩快速說完剛剛的遭遇,語氣憔悴但很平穩,似乎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電話拿頭迅速傳來怒雷般的吼聲,然後然後就沒了。
當爹的可能電話都沒來及掛,直接就火急火燎的望這邊趕。
地址?呵,車上肯定有定位的。
當爹的再粗心,還能不知道自家小崽到處亂跑?
「行了,那就這樣,我先撤了。」湯慶說道,他得抓緊去骨科看看。
現在社會醫療福利很好,去醫院躺幾天也不花多少錢。
「啊,等等。」黃毛妹子連忙抓住他的衣角︰「你可不可以陪我一會,我害怕。」
湯慶默默的看著她。
女孩咬著唇,眼神里明明是小貓般的膽怯,卻直直的和他對視著,仿佛是想把眼前這人的面貌記在靈魂里。
「行,我等你安全了再說。」
湯某人悶悶的別過臉去,他沒注意到,听到這句話的瞬間,女孩眼中流露出一道絕美的色彩。
之後就稍微尷尬了,兩人不知道該聊什麼,氣氛一陣沉默。
黃毛妹妹應該是富家女孩,湯慶窮小子,不說別的,就前者那輛被拖得快散架的坐騎,都得讓湯某人從石器時代開始忙活。
「那個,你、你好厲害啊。」黃毛女孩鼓起勇氣,向他搭話。
「嗯,第二。」湯慶淡淡道。
「第二?」女孩有些吃驚︰「有比你還厲害的人?真不可思議。」
「有的,那是我們村村長。世界之大你無法想象,就比如你開的那麼快,能想象到死神就在下個路口等你嗎?」
「我,我知道錯啦。」女孩稍稍抓狂,這家伙怎麼老盯著不放。
「那個,你這麼厲害,要不要來我家當保鏢?」女孩小聲的提議,湯慶一身像在地攤撿的,她看的很仔細。
「不去。」
湯慶拒絕的很干脆。
未來女總裁的貼身保鏢?算了,我去保護你,你反而更不安全。
女孩失望的低下頭,她咬咬牙︰「那個,我叫安斯橙,請問你」
忽然,一道破風聲襲來!
「趴下!」湯慶猛地撲倒她。
一顆子彈劃過安斯橙剛剛的位置,打入後方的牆體。
「被發現了,開火!」對面街道的陰影出走出一個絡腮胡的男人,立刻在對講機吼道。
對面的各個角落立刻模出幾個黑衣男人,極其熟練的架起步槍,猛烈的朝著兩人射擊。
「媽的!」湯慶咬牙,抱起安斯橙躲進車後。
對方的火力瘋狂傾斜,子彈不要錢似的打在車門上,帶起密集的響聲。
「真狠啊,這年頭已經跳過綁架環節了嗎?」湯某人死死的抱住安斯橙的頭部,忽然一愣玻璃沒裂?
他納悶道︰「阿斯頓馬丁這麼硬?打半天玻璃都不碎的嗎?」
「是特制的,玻璃和車體都防彈處理過。」懷里,安斯橙弱弱道。
湯某人無語,狗大戶。
安斯橙忽然想起什麼,說道︰「對了,你找找看,我駕駛室的座位下有槍的。」
不是,管制武器也有?
湯慶愣了一秒,立刻打開車門,一只手往車座底下探,模出來把銀色HKP7。
湯慶一驚,好東西!
應反恐而生的經典槍械,德國產,配彈13發,體型和後座一樣小,倒是很適合安斯橙這樣的女孩防身。
更重要的是,這把槍的的握把保險設計在扳機下方,也就是說單手就能玩的順。
「別露頭。」
湯慶囑咐一句,視線稍稍拉起,透過防彈玻璃,他看到幾個人已經停止射擊,開始慢慢逼近了。
這個距離太近了,不能再放過來。
湯慶猛地起身瞄準,右手持槍,左手托住槍底,最標準的開槍姿勢。
砰!
最近的黑衣男人應聲而倒,其他人大驚失色,不到半秒的反應時間後立刻向湯慶集火。
他猛地蹲下,避過這些火力。
子彈的動能比不上超跑,但是穿力絕對要超過,不到最後,湯慶不打算硬抗幾發。
來回往復幾番,借助價值幾千萬的掩體,湯慶干倒了對面三個。
他們不敢靠近了湯慶松了口氣,卻猛地听到拉環聲。
接著,一顆香瓜樣的鐵塊在空中劃過弧線,掉落在他身後數米處。
山本沃日你先人不講武德!
湯慶猛地趴下,本能般的護住身下的女孩。
轟!
阿斯頓馬丁被震開半米。
另一邊,絡腮胡冷冷的看著前方爆開的焰火,低沉的在麥里說道︰「結束。」
美制破片雷,特別改制後他清楚殺傷力有多強,這點距離必死無疑。
對講機里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絡腮胡眉頭一皺,道︰「必須加錢,我們死了三個兄弟,而你給的情報里對方沒有武器。」
又是一陣嘈雜聲音斷斷續續,似是在嘲笑。
絡腮胡沒再說什麼,掛了對講機。
他對著邊上幾人打個手勢,然後慢慢的靠近車後一把槍忽然頂在他的頭上,冰冷的觸感直擊他的心髒。
「白痴!」湯慶扣下扳機。
絡腮胡 當倒地,紅白的液體從頭上噴灑,至死都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還活著。
是活著,可湯慶的姿態同樣淒慘。
他的月復部鮮血狂灑,背後血肉淋灕,剛剛的爆炸哪怕是他也不能輕易抗下。
一抹猩紅從他的眼底開始搖曳,忽然,他似有所感的看向右方。
幾個黑衣人怒吼,猛地架槍開火,此時右側方忽然照來燈光,一顆顆子彈順著光路打出,黑衣人一個個倒下。
街道中間,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全部死亡。
終于來了湯慶嘆了口氣。
安斯橙看著那道燈光,頓時喜極而泣。
哧!
為首的是一輛邁巴赫,跟著一排黑車驟停,威武霸氣,如猛虎下山。
頭發參白的男人從車上下來,迅速抱起了梨花帶雨的安斯橙,心終于是放了下來︰「別怕,爸爸來了,沒事了。」
「嗚嗚嗚嗚。」
黃毛丫頭肩膀抽搐,肆無忌憚的哭了起來,她真的很怕。
男人看著心疼無比,對著周圍怒道︰「查!給老子查!敢動我安弦城的女兒,老子要他全家生不如死!真是吃狗膽了!」
身後的保鏢們留下兩個,其他立刻散開,開始排除現場的蛛絲馬跡。
「不哭了不哭了,爸爸在呢,安全了乖。」男人又忙的去安慰自家丫頭,絲毫沒有追究她擅自出走的意思。
安斯橙哭了好一會才停止,她眼楮紅紅道︰「對不起,爸爸。」
「你沒事就好。」男人松了口氣,笑道︰「果然我女兒福大命大,就這群破貨,想要我老安絕後,早的很!」
「啊,對了。」安斯橙忽然眼楮一亮,拉起安弦城的手︰「是一個人救了我,爸爸,他很厲害的,他」
安斯橙激動的回過頭,發現身後空蕩蕩的,那人早已不在。
「先走了嗎?」安弦城問道。
女孩點點頭,失魂落魄。
一會兒,她又笑了起來,和安弦城講了一切。
「你是說他能在你開那麼快的情況下徒手把車攔住,之後為了保護你殺了好幾個人,最後還硬抗一顆手雷?」安弦城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覺得世面見的少了。
「嗯嗯。」安斯橙似炫耀般的點頭。
「這小子,不一般。」安弦城嘆了口氣︰「你欠他三條命啊。」
安斯橙的臉上浮起紅暈,笑︰「他確實不一般。」
然後她臉色一變,憂心忡忡︰「他肯定受傷了,說不定非常重,我得先找到他。」
丫頭,其實你想的太簡單了,他先走可能就是不想和你多待。
安弦城看著女兒,把這句話憋了回去。
「放心,這種人很難死的。」安弦城頓了下,看著女兒滿是期待的小臉,無奈道︰「他他估計是覺得不好意思,他不會有事的。」
確實不會有事,如果真的存在這種人,那他本身已經是超出常理之外。
年紀輕輕,擁有堪稱鬼怪般的體質,能熟練的使用槍械戰斗,而且心思縝密。
人來就走,不給他人了解和接觸的機會是這樣的人,救了我的女兒。
安弦城閉上眼楮,不再多說。
「先回家吧,以後有機會,自然能見到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