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流年不利

作者︰懶魚生羊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回去的路上,涂戈征求了安禾和農韻的建議,反正現在時間尚早,他們就溜溜達達的從鎮子往回走吧,還能沿途看看風景,順便再給安禾講解一些體術的要點。

之前接到劇本的時候涂戈忘記了這一茬事,後來想起來就已經教給她,只是安禾有的地方練不好,動作也不到位,可涂戈實在是太忙了,因為是半路出家的新人,根本沒接受過專業的訓練,有時候實在琢磨不明白的時候她還會找電視看,揣摩人物。

她們倆明明是住在一個屋檐下,卻經常幾天不見面都是常事。

現在好不容易都放松下來了,呼吸一下民間的新鮮空氣,再請教請教自己練不明白的地方,農韻在一旁也是時不時的搭一句話,三個人,加上攝影師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回到了小屋子。

而且她們三個還是第一個回來的。

導演驚訝了,這三個人掙到錢了?!

農韻將她們得來的錢財在導演面前一晃,導演眼楮都直了,這是怎麼掙得?還就一上午的時間。

三個攝影師將導演拉到了一旁,竊竊私語一陣,導演的眼神就變了,一雙眼楮直勾勾的看著涂戈,就跟看見鬼一樣,這是什麼人間絕色啊,怎麼感覺她就是全才呢》

不管自己出什麼樣的難題似乎都難不倒他啊。

這一回導演發愁了,這姑娘不按套路出牌,根本就不上鉤,咋整,這麼一來還有爆點了嗎?

她這節目怎麼感覺未來堪憂呢?!

正捉模著,剩下的那六個人陸陸續續的也回來了,只不過他們幾個也沒找到什麼好工作,就一上午的時間,能掙多少錢?!

黨知白程思東和左士瑾那一隊就掙了八十多塊錢,這還是靠著黨知白的知名度,在飯店後廚刷了一波,給人洗碗得來的,中途程思東還把老板的盤子給摔了,要不是看在錄節目的份上,就這錢,老板估計都不舍得掏。

而田祖清叢金偉還有婁克順那就更不用提了,也不知道婁克順是不是真的命不好,他們實在是不知道去哪掙錢,只好找了一個站點,給人家扛貨,婁克順扛了半天還把自己的腰給扭了,錢是得著了,這腰一時間也彎不下去了,他們三個人掙了一百多塊,卻給婁克順上醫院掛了個號,讓醫生給捏捏,又開了藥,那一百塊錢根本就沒夠,還跟攝影師借了點錢,他們才打車回來的。

導演已經不想說什麼了,他只能是仰天長嘆,這特麼也忒倒霉了。

往下還怎麼拍?!

還能拍嗎?!

婁克順也挺不好意思的,自己拍個節目還能把自己腰扭了,以前演電視劇的時候演不到好劇他也就不說啥了,可演到了好劇,不是題材過不了,就是參演的演員出問題了,自己才參加過多少個電視劇啊。

唉!

可能自己這八字真的不好?!

那哪天他是不是真應該去廟里拜拜,求個護身符啥的。

「你這」

涂戈在一邊看得真切,本來想說點什麼,只是想到自己就算說出來,他估計也不可能相信,那還不如不費口舌了,浪費。

涂戈只說了兩個字,就閉了嘴,周圍的人也沒在意,只有離她最近的安禾听見了她說話。

安禾偏著腦袋看了她一眼,見她眼珠子亮晶晶的不知道看什麼,她心下就明白了。

婁克順扭了腰,接下來的行程就沒辦法參與了,他給經紀人打了電話,經紀人是坐了最快的一班飛機過來的,到了晚上才到地方,一刻沒敢停留,他們坐車就離開了。

缺了一個人,節目組又找了一個人來補空缺,據听說來的是一個小鮮肉,也是最近才剛剛出道的偶像明星,只是人還沒到,到了晚上凌晨的時候,氣溫驟降。

他們這節目本來就是在偏遠的北方找的取景地,原本風雪都停了的,可誰知道第二天一大早,等到劇組的人起床打算叫嘉賓開始拍攝,一推門,發現門滯住了,再使勁一推,門下邊竟然頂出來大片的雪花。

導演下意識的抬起頭,天空中到現在還在飄著雪花,地上已經堆積了厚厚的一層雪,他的內心是懵逼的,誰能告訴他,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就突然下雪了?!

下雪的話,這節目還拍不拍了?!

不,不是不拍了,是需要換劇本,必須現在就得換。

導演火急火燎的轉身就去找編劇去了,嘴里還一邊嘟噥著,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之前讓嘉賓自己掙錢的點子挺好,他們都想好了,第一天掙錢比賽,第二天就是換物資,第三天則是團隊合作一起做吃的,可這第一天就十分不順利,只有上午拍到了一點玩意,下午沒拍成,婁克順腰扭了,實在沒辦法動彈,這下午也就沒拍成功。

本來還以為今天能找補回來,可沒想到又下雪了。

這可真是流年不利啊。

導演無奈的晃了晃腦袋,可能自己真的不適合拍這種戶外綜藝節目吧,等這次的項目完結後,他還是干回他的老本行吧。

安禾她們睡到了早上六點多就睡不著了,以為已經日上三竿了,外面天大亮的很,還納悶怎麼沒有人找她們起床呢?!

洗漱完畢一推門,涂戈整個人都驚呆了,下雪了啊,這是雪啊!

想她從小到大,家鄉一直都只有春夏秋三個季節,她還真沒怎麼見過雪。

之前在安禾家住,也只是見到了輕飄飄的雪花,落地就化了,像這麼大的雪她可真是頭回見的。

安禾倒沒像涂戈那麼興奮,她老家本來就是北方的,見到雪也不過是見怪不怪,只是覺得這雪下得好大啊,都沒膝蓋了。

她不驚喜,可涂戈驚喜啊,她穿上大衣,拽著農韻和安禾就出門了,在雪地里又是打滾又是笑的,還時不時裹一個大雪球,也不瞄準,直接照安禾腦瓜門上就呼,呼的安禾也惱了,一頭黑發都被染白了,她不管不顧的就沖了上去,將涂戈按在雪地里就開始摩擦。

倆人在雪堆里滾作一團,屋里的男同胞們也被感染了。

本來覺得自己歲數大了,這打雪仗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可涂戈的笑聲實在是太誘人了,本就十分年輕的程思東忍不住裝模作樣的推門出去,門剛一開,一個雪球照臉就砸上來了。

那雪球裹的不實,砸在臉上也不疼,直接就散花了,可它落脖子里涼啊。

程思東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就掉下來了,他眯著眼楮左右看看是誰打他的,這麼一看不要緊,他直接就認慫了,涂戈砸安禾的雪球不小心砸到他的。

可他敢訓那個暴力女嗎?!

斧子掄的都虎虎生風的,他真害怕自己也被她掄的虎虎生風。

不過都是年輕嘛,一時的拘謹,沒一會兒就打成了一團,就連最最沉穩的黨知白也加進了戰斗中,一群人笑著仿佛回到了青春。

不經意間將這一幕錄進來的攝影師也是穩穩地端著攝像機,看著鏡頭里的人瘋成了一團,感慨萬千,這就是逝去的青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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