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如果姓名配對也靠譜,那你就改名

「幼稚鬼,你听過狼來了的故事嗎?你以為我真的可以擔心你三次,任你戲耍嗎?」

「老子沒法殺你,任你自生自滅,你還表現得那麼弱不禁風,是不是個男人啊!」

「不僅是個男人,而且還是你的男人。」

靳以軒突然睜開眼,坐起身來,幸虧蘇可可避得及時,不然真的得被他佔了便宜,差點兒被他親了一下。

「沒死就行,我沒本事殺你,也不允許你死在我前頭,所以,在我翹辮子之前,你得好好活著,不準出任何意外。」

蘇可可繼續告誡著他。

那麼,如果他現在告訴他,怎樣才能殺了他,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取了他的性命。

不知為何,靳以軒心里竟然有些酸楚。

「是啊,像我這麼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怎麼可能是你這種毫無用武之地的女流之輩可以隨意取了性命的。」

「就算我給你無數個機會,我就在你面前,你也不能將我如何。」

靳以軒心平氣和的陳述著事實,不過,也沒什麼話是她蘇可可接不上的。

當真是個婆婆媽媽且幼稚的男人,敢情他認人,只認名字的呀。

呸!

他的舊愛叫蘇可可,她也叫蘇可可,于是……

撞了臉,也撞了名。

也撞了男人。

「是啊,你說的都是事實,但你別說出來啊,說出口只會讓我覺得你很在意我呀。」

「不然你怎麼會糾結于我能不能取了你的命,還準備給我大把機會,還要死乞白賴的與我如影隨形呢?幼稚鬼。」

「你的舊愛蘇可可已經死了,而現在的蘇可可,不需要你。」

「雖然老子生得花容月貌,但也看不上你,最多就是因為你這副長相,多看你兩眼罷了。」

「再說,我的自尊和驕傲以及原則都不允許你成為我的人,你,只不過是我放你一馬,才得以活命的人。」

蘇可可指著他的鼻梁數落著,隨口幾句話話就讓靳以軒心里有些慌亂,甚至六神無主,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難道真的是很在意她?!

自己何曾被人以這副態度相對過,但他竟然一忍再忍,並且覺得這個忍耐的過程有些好笑。

因為心里的憤怒值出奇的低。

「別自作多情,我只是看到你這張臉,想到可可而已。」

靳以軒使勁給自己找台階下,也不清楚自己所說的是否口不對心。

「嗯,我知道啊,你這種人,看上去似乎對原主痴心一片,但你若是因為我這張臉和她一模一樣,就愛上我,那也是個渣男啊。」

況且容貌是父母給的,她說她和原主長得一模一樣,那也是給了原主一點點尊重。

畢竟也分個先來後到,不管怎樣,死者為尊。

她這小半生,雖然經歷得比較坎坷,但也挺精彩的。

懷著過多的恨意和抱怨,僅是在浪費原本就短暫的生命。

不如佛系一點兒,怎麼開心怎麼來。

比如她因為殺不了他,就得面臨著一命換一命的結果,以一己之力只能認栽。

但她心里總想讓這家伙給她當牛做馬,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比如現在,她數落起他來,心里暢快。

不對不對,怎麼有幾分打情罵俏的意味?還是住口吧。

若不是蘇可可連續劇看多了,對這種情節有一定的免疫力,不然這會兒就得臉紅。

「我們的名字,都證明我們可以啊。」

靳以軒這麼孩子氣的一句話,令蘇可可哭笑不得。

如果姓名配對也能注定了一段緣分,那多少人自打出生起就得絞盡腦汁的取名然後再制造機會與心儀的另一半偶遇?

那麼,世間耍心機的人本就多如牛毛,如此一來,還有半分真誠可言嗎?

剩下的只有虛度此生,不知相伴一生之人是否是所愛之人,未免可笑。

「你信這玩意兒?那你就改名。」

「我的名字是我爸媽取的,我喜歡。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有點兒討厭你這個名字,你必須改。」

「如果姓名配對也靠譜,你就改名,我可不想讓你誤解了我是因你而存在的。」

蘇可可頓時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姓名相配罷了,僅是娛樂而已,卻被他說得那麼認真。

他這副認真的態度,有些幼稚,有些渣,還竟然有些讓人不想傷害。

看來,他沒愛過,不然怎會在失去了原主之後對她存著這麼幼稚的態度。

人家愛沒愛過,那些前塵往事都與她無關。

她最多只是個身在其中無法抽身的看客,事關于她,但主角終究不是她。

蘇可可雲淡風輕的笑了笑,繼而對靳以軒命令著。

「你,別跟著我,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我也很快就要回到我的世界了。」

不管她死後的世界,是魂歸地獄還是回到現代,她都早已處之泰然,果敢面對。

「我們本就不該相遇,我等了你這麼多年,到頭來卻放了你一馬,我本就不甘心,再在我面前晃悠,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錯了。」

靳以軒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反而低聲道歉道。

他的心會痛,但他也因為她的一句話,毫不猶豫得將心掏出來給她看了。

她還模了一下呢。

前一刻,他還打臉的覺得所言所行十分荒唐可笑,甚至再跟她戲耍于他。

但查清楚真相,得知她竟然對待死亡保持著淡漠的態度,細想之下,她這樣的犧牲,就是一命換一命。

他心里的恨意瞬間被其他感覺所替代。

有歡喜。

有坦然。

有激動。

有感動。

這種感覺很復雜,但是毋庸置疑,那抹因她而生的恨意,已經完全泯滅,還是歡喜多一些。

甚至有些怕失去。

一個突然出現在他生命中,因他而果敢的面對生死的女人,令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情不自禁的想賴在她身邊,看看她大限之日還能不能表現得這麼不屑一顧。

此刻,他甚至不經大腦的在她面前毫不遲疑的說出了無數人未曾听他說出口的三個字。

蘇可可愕然,她有她的驕傲,但像他這樣的人物,心里的驕傲和自尊怎會亞于她,而他竟然在向她道歉。

「你錯在哪兒了?」

她是真的不明白他錯在哪兒了。

她心軟,而且對任何人都會換位思考,這是她的性格使然,她自知如此心態,最容易受到傷害,所以,她從不表現出輕易相信任何人。

「只要事關于我,只要令你討厭,都是我做錯了的地方。」

靳以軒心里還在想著她若到了死期,那時,他想看她的笑話,又怕看到她的笑話。

這個女人若是到了那天還不皺一下眉頭,真會讓他這麼個男人無法面對。

每個人都有隱藏的另一面,魔尊殺伐果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在魔尊的威嚴之下,這副簡單而純粹的真心,這一刻,毫無保留的呈現在這個女人面前。

無疑是致命的,但他卻不怕她會傷害。

不知他是哪兒來的勇氣和信念,就這件事,不經大腦思考就可以完完全全確定了她不會傷害他。

不管出了任何事,都不會傷害他。

「哎哎哎,老子不希望你死在我前頭,僅是我的原則問題,你可不要因為這個原因,感動得愛上我了,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我決定的事情一向不會輕易改變,記住,你的命是我的,到死都取不了你的命,那是我沒能力,你可得把你的命保管好了,不然我的原則可就丟了。」

蘇可可再三告誡著他。

靳以軒沉默著,但心里十分清楚,事實上,這個可以為了他而勇敢的面對死亡的女人,這一刻,不斷的在他耳邊提醒著他要惜命。

雖然事實是如她所言,她殺不了他,但事實也是她將因他而死。

她不知道,她能不能殺得了他,都在他的一念之間,完完全全由他決定。

靳以軒心里暖暖的,似是一道暖陽照到了心坎里,漸漸驅散了他最懼怕的寒冷。

蘇可可這時也沒有預料到,自己口口聲聲所說的原則,會因他而蕩然無存。

愛上他的那一刻,會推翻她所有的原則,只剩下純粹的愛著,因他歡喜因他愁。

後來的某一天,她才明白,並非他不將她的再三告誡放在心上,並非他不將她放在眼里。

而是無論她所言所行如何如何,他都只想一門心思的偏愛著她罷了。

許多年以後,她才會明白,他早已將他放在了心上。

許多年以後,她才明白,自打相遇之時開始,一切的無法預料斗已經拉開序幕,作為主角,他們都在渾然不覺中愛著且被愛。

「這世上,無數種事情是無法預料,無法未雨綢繆的,尤其是感情。」

「特別是你,幼稚鬼,老子風里來雨里去,獨自一人闖蕩在這無妄城中,事到如今連命都可以不稀罕,更不稀罕你施舍的感情。」

「搞清楚你心里在想什麼吧,再提醒你一句,你這樣的人物,還是活成一個傳奇吧,這樣幼稚的模樣,別讓別人瞧見,以免成為你自己的軟肋,于你不利哦。」

蘇可可一針見血的道出了靳以軒的心事,好心交待著,正準備離開,靳以軒在她渾然不覺間對她使了一個定身法,令她站著無法動彈,甚至無法開口。

心里對他的好感瞬間淪為負無限值。

「我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麼,記住,我此刻與你說這番話,不過是心之所向,與從前的蘇可可無關。」

「我這樣的人,最為懂得,有些人死于話多,有些人死于話少,那些都是城府極深之人作繭自縛罷了。」

「但無疑不說明了有話不及時說出口就會釀成大禍,輕則誤事重則喪命,心里想什麼就及時說什麼,可以避免許多壞事發生。」

「我這麼個人,自然不會憋不住話,不然我在旁人面前無法立足。」

「但在你面前,我此刻竟然不想將話藏在心里。」

「你覺得是因為我仗著你不能將我如何,或是被你舍身赴死的大無畏精神感動都行,因為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像是中了邪,心里竟然會這樣想。」

「我本就是個魔,怎麼會中了別人的邪?但我這會兒都覺得自己像是情不自禁的中了你的邪,也不知道你這個女人有什麼價值可以吸引到我。」

「你這麼個毛毛躁躁且沒見過世面又沒什麼能耐的女人,此時竟然是我身旁的人,也是我心里不斷想著的人。」

「我身上的責任很多也很重,你不可能是我的全部,但是,拋卻其他,純粹的說你我,似乎在我心里,覺得你比我自己重要得多。」

「我定住你,只是因為我若不這樣做,你現在早就走了,又怎麼會像個木頭似的听我說這番話。」

「我心里這麼認為的,我就這麼告訴你了,你若問我緣由,我也不清楚,無法解釋,也不需要給你這個女人什麼解釋,你只管听著就好。」

「我與你一樣,決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改變,包括我讓你待在我身邊,直到兩個月後,你死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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