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蘇歡寶下意識的以為是老鼠之類的,畢竟鄉下這種地方,有老鼠也是很常見的。
她倒是沒怎麼害怕,倒不是因為她膽子大,有二兩在,她總能感覺到心安,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有了這種依賴。
二兩搖搖頭,示意她把燭火拿的近些,「有個罐子。」
不是老鼠就好,蘇換寶拍了拍胸脯,端著蠟燭走了過來,並且蹲子,二兩細心的把手罩在她的腦後,深怕她不小心磕到後面的梳妝台上。
罐子上頭蓋著的土已經被二兩用手弄干淨了,不過這罐子還埋在地下,要想取出來,就得再撬幾塊磚,在不知道里面是啥的情況下,蘇歡寶倒是不著急。
「你說這里面能是啥?」蘇歡寶疑惑的問道。
二兩搖搖頭,「這個我也說不好。」
「不過,之前的屋主就是個普通的老百姓,這里面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暗器之類的東西。」二兩率先排除了危險的可能。
蘇歡寶認同的點點頭,「許是埋的酒或者咸菜一類的吧,既然沒有危險,頂多就是里頭的東西壞了而已,打開看看吧。」
她著實耐不住好奇想要一探究竟,不然她今晚以及以後的每個晚上都睡不好覺了。
「那你躲開些。」二兩細心的道。
即便覺得沒有危險,他還是舍不得小丫頭冒一點風險。
蘇歡寶覺得是咸菜的可能比較大,想來這個房子空了這麼多年,定是之前的老太爺埋下的,要是咸菜一類的早就爛的不成樣子了,那臭味……
她後退打了安全距離後,並且用手捂住鼻子,「好了。」
二兩確定距離夠遠後,緩緩的打開蓋子,蓋子封的很緊,他還真用了點力氣。
蘇歡寶緊緊的捂住鼻子,看著二兩耐人尋味的表情,「里面是啥?是不是很臭啊?」
二兩搖搖頭,盯著罐子里的東西,又看了看蘇歡寶,他不解,著實有些不解。
「你看我干啥?看罐子啊,里頭是啥東西?」蘇歡寶急著問道。
二兩還是用一種她覺得不該出現在這種時刻的復雜神情看著她,「到底是怎麼了?」
蘇歡寶不想猜來猜去了,反正不是暗器那些危險的東西,臭就臭吧,于是大步的走了過去,燭火的映襯下,罐子里的東西閃閃發光,晃的蘇歡寶眼楮都花了,嘴角也忍不住揚了起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想問。」
他也想知道,這丫頭的運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便買塊石頭,就是上等的冰種,隨隨便便買個院子,地底下居然藏著一罐子的金條。瞧這罐子的大小,二三十根是有的。
蘇歡寶吞咽著口水,「這……真的是金子?」
她不是沒見過金子的人,只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真的是運氣好到爆。
二兩伸手拿了一根出來,在地上敲了敲,確定是金子無疑。
蘇歡寶喜不自禁,她剛剛花光了積蓄成為窮光蛋,現在好了,又多了這麼多金子,之前她還發愁怎麼盡快把商城升級,眼下就多了這些金子。
蘇歡寶高興壞了,看著她高興,二兩也跟著高興,果然是個小財迷,見到錢就高興。
兩個人把金條拿出來數了數,一共三十五根,每根差不多五兩左右,這次真的是發財了。
蘇歡寶這一晚上都沒睡著,同樣睡不著的還有蘇有才和秦氏,一家六口人,一半的人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母子三人頂著惺忪的睡眼,出房門的時候撞在一起,大眼瞪著小眼。
秦氏白了一眼蘇有才,當看到蘇歡寶同樣沒精打采的時候,心疼伴著自責,擔心的問道︰「乖寶兒,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娘看看。」
蘇歡寶知道老娘誤會了,不過金子的事兒可不能說出去,老娘的嘴巴沒有把門兒的,到時候說不準要惹來禍事。
她便將計就計,搖著頭,悻悻的道︰「沒有,就是想著雲姐姐和淑雲表姐,哪個來當我的嫂子合適,想的有點久,沒睡好而已。」
二兩看了她一眼,蘇歡寶惡狠狠的看了過去,並且用眼神警告他,不許拆穿。
二兩當然不會拆穿,就是覺得這丫頭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將來可得提防著點兒。
她越是這麼說,秦氏越發覺得自責,昨天她也想了很久,再加上蘇大福的一番勸說,覺得有幾分道理,不被男人疼的女人,日子過的苦著呢。
想那雲老板,除了是個寡婦外,其他的都不差,自己能開鋪子的女人,絕對是個人物,自家兒子啥德行她清楚,沒點本事的女人,真的管不住。
眼下要真是兩情相悅,她何必做那惡人呢。
「都是娘的不好,娘的罪過,害的乖寶兒勞神了。」秦氏抱著蘇歡寶,心疼的道。
蘇有才被晾在一邊,許是一夜沒睡,腦子漿糊一般,「娘,您要是真的相中了表妹,那……那我听您的就是。」
一夜未眠,他也想了很多。
這個回答秦氏很欣慰,但蘇歡寶卻有點難受,老哥昨天信誓旦旦,非雲姐姐不娶,怎麼就這樣妥協了呢?
「我說讓你不娶你就不娶了?你真的那麼听話?」秦氏又問道。
蘇有才違心的點點頭,「娘把我養大不容易,我也沒啥本事孝敬您,在這事兒上要是不順著您的心,那就太不孝了,不過……要是讓我選,我還是想娶雲老板的。」
這話也沒能讓蘇歡寶心里舒服些,總覺得老哥太不堅定了。
秦氏嘆息了一聲,「唉,得了,我也不當那惡人了,娶雲老板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保證她婆家那頭不來鬧,還得斷的干干淨淨的,三天兩頭的來折騰,我可不答應。」
「娘,您的意思是……」
「咋地,不樂意啊?那還是娶你表妹吧。」
「不,娘,我願意,我願意。」蘇有才高興的蹦了起來,像個開心的孩子。
蘇歡寶站在原地,笑容有些勉強。
蘇有才也看到了妹妹的神情,早飯過後,他敲響了妹妹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