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能打擾人做夢嗎。」
昆玉生氣的甩了甩頭,朝眼前之人看去。
入眼就是一小蘿卜頭,
「小姑娘,快,替叔叔松綁。叔叔有好吃的給你。」
寧梓溪輕笑一聲,偏了偏頭。
只見又是一桶水潑向了昆玉。
昆玉連忙閉上了眼,等著水自己從臉部留走,才睜開了眼。
這才看到這蘿卜頭身後還有一黑衣男子,看不清模樣,存在感怪弱的。
「小孩,你想干什麼,有事直說,不準再潑了。」
寧梓溪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甩了甩,看著紙上的內容挑了挑眉,將此讀了出來。
「昆玉,原名昆山,情場浪子,以騙婦人錢財為生計救為妹妹求藥。」
那昆玉听著話頓時臉色一白,
寧梓溪好似並未察覺,繼續讀道,
「後因騙官宦家室被抓,迫不得已帶妹妹做了江洋大盜,又因妹妹所需藥材太貴,接些私活。嘖,你說你那棲身之處知道你接這活私吞,你那妹妹會不會有危險。」
昆玉強顏歡笑,
「我不知道你說些什麼。」
「確實這些不算什麼,說來也是很巧,我有一藥鋪去那海邊采辦藥材,恰逢伢婆子賣丫鬟,一個丫鬟有些病怏怏的,當場昏迷過去,那采辦之人心軟將其買下。等那丫鬟醒來之後,詢問一番,真的很巧,那丫鬟也姓昆,」
昆玉睜大了眼楮,緊張凶狠的看著寧梓溪。
「你對我妹妹做了什麼。」
寧梓溪卷著自己一縷頭發絲,頑劣的笑了笑,
「你急什麼,就算我做了什麼,你又能干些什麼。」
昆玉奮力掙扎,可惜藥性過大,身體一點力氣的沒有,徒勞無益。
「嘖嘖,你這人怪奇怪的,你那妹妹被人賣你不去找那賣主的麻煩,找買主的麻煩,是不是很可笑。再說了,白紙黑字賣身為奴,你又能干些什麼。哦,也是,你還可以帶你妹妹躲起來,就是不知道你那妹妹身子還能熬的住嗎。」
寧梓溪走到昆玉跟前,直視他的眼楮,眼神中滿是打趣,
「怎麼不叫小孩了,也不生氣了。」
昆玉閉了眼,聲音有些隱忍
「你到底想要什麼。」
听了這話,寧梓溪腦海中浮出一句,
「你有什麼。」
當然她也問了出來。
昆玉面色有些泛紅,壓住的脾氣又泛起,
「你不要太過分。」
寧梓溪模了模鼻頭,看著昆玉憤怒的表情,還怪凶的。
「昨天收到你妹妹的診脈單,不成想身邊有一郎中對著並有些法子,說是可以一試。」
昆玉臉上頓時有些喜色,又平靜下去。
這些年來求問過多少郎中,才換來一個救命良方,想起多少郎中信誓旦旦,後又放棄不顧。
昆玉有些膽怯,自己的妹妹經不起這些折騰了。
「這郎中和你們還有些瓜葛,說起來你現在吃的這方藥還是他開的。」
本已放棄的昆玉听著這話,震驚的看著寧梓溪,
那人竟還活著。
「你說什麼我都答應,求那郎中替我妹妹治療。」
寧梓溪轉身看著初一毫無表情的臉,莞爾一笑。
初一微不可察的勾起了嘴角,又歸于平靜。
「先生,我可以做的,您不用照顧我。」
「不用,你休息,病好後在說吧。」
薛掌櫃將這昆蘭的活計一搶,自己打掃了起來。
這昆蘭可是主家特意讓買回來的人,雖是按照丫鬟買回來,自己要是真按丫鬟使喚,回去不就是等著被罵嗎。
讓一同行的廚娘照顧好她,自己去廚房當起了廚師。
另一邊,宋姨娘歸家,寧梓溪早晨醒來就看到姨娘的身影,頓時求抱抱。
和這鈺哥兒纏了一天宋姨娘才各自去上課。
如今車兒跟著寧定川身邊學武,綠萍臉上用著寧梓溪特制的藥好了很多,擦上下胭脂一般看不出來。
昆玉跟著崔蘭芝去了深山老林去采藥,發誓要給昆蘭治好病。
吳郎中的藥鋪除了京城,又在臨近的地方開了好幾家,收益很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