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藝術史這樣的專業，課程少，很適合做兼職。我的工作時間是彈性的，你可以靈活安排自己的時間。」
「可是學費」
「如果你能做好我交給你的工作，賺到的錢完全可以支付你和你弟兩個人的學費。」
單小溪為賽琳娜工作了三個多月，算上第一次亮相舞會的獎金，她的不記名卡上的錢已經超過了五十萬。大頭是亮相舞會那筆錢，後來每個月差不多都在十萬以上。
如果李樂能勝任單小溪助理這份工作，平均下來至少一萬不成問題。
這還沒算上賽琳娜給的其他福利。
伊菲斯爵士經常送東西給賽琳娜，賽琳娜用不到和用不了的就會送給單小溪和雅兒。
為了保持身價，賽琳娜不能過于重復穿衣。除了經典款，流行款服飾不少場合都只能穿戴一次，而衣櫃的容量是有限的，所以不得不進行斷舍離。
在三環會所工作了三個月，賽琳娜斷舍離了一次，受益人當然還是單小溪和雅兒。單小溪認為以後這種斷舍離會有更多次。
順便說一句，賽琳娜是一個念舊的人，幾次出席大場合穿的禮服都留下來收藏了。這些禮服每一件都不便宜，但願將來能升值。
另外，賽琳娜目前小有名氣，隨著她與伊菲斯爵士出席的正式場合越來越多，某些品牌可能會主動送服飾過來。品牌目的是請賽琳娜帶貨，賽琳娜這邊就是白拿東西。跟在她身邊的人也會受益。
總之，單小溪在賽琳娜身邊工作三個多月賺到的錢比在奇跡畫廊兩年多翻了十幾倍。
當然，賽琳娜賺的錢也是單小溪的十倍不止。
由此可見，頭牌女郎的收入真的驚人。不過，能做到頭牌的女郎少之又少。夜玫瑰會所在三環數一數二，總共也只有不到十位頭牌女郎。
總之，單小溪跟著賽琳娜賺得不少，李樂跟著單小溪也不會少賺。
「我都听你的。」李樂眼里閃爍希翼的光。
單小溪覺得這女孩還是太單純了。
李樂跟單小溪畢竟不一樣。
單小溪敢招惹木籽棉是因為她有一定的能力和本事保護自己。
而李樂呢，她對單小溪全然信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賭單小溪的人品。這是很危險的行為。
「哎，李樂，你以後要警覺一點，這次遇到我就算了，不會每次都這麼幸運的。」
一直困擾的問題解決了，一直不敢訴諸于口的心事釋放了，李樂感到從心到身都輕松下來。終于能听進去單小溪的忠告，後怕涌上李樂的心頭。
很突然地，李樂哭了，趴在單小溪的腿上大聲哭起來。
好像從舅舅丟下他們後，李樂就沒有再哭過了。尤其在弟弟和祥叔面前，她只能讓自己笑。
單小溪也覺得李樂是憋得太久了，沒有勸說她不要哭，只是輕輕拍著她的背，等她哭完了才遞給她紙巾。
李樂的煩惱就這樣解決了。
關于自己的事情，單小溪告訴李樂她的真名，也告訴她自己在夜玫瑰會所做頭牌女郎的造型師。至于偷渡等，就沒有必要讓李樂知道了。小孩子知道太多，壓力可能會超出她的承受範圍。
「姐，那我以後就叫你姐了，我怕帶名字叫錯了露餡。」
「行吧。」
在艾利的見證下，單小溪跟李樂簽訂了雇佣協議。這份協議本身沒有法律效力，主要是讓李樂對祥叔和弟弟有個交代。
中午，三人還是出去吃飯了，算是慶祝李樂新生，大家換個好心情。
吃完午飯，單小溪和李樂一起回烏托街。兩人對好了說辭，起碼要把祥叔應付過去。
祥叔果然不好糊弄，這時候還是需要單小溪出面。
李樂想回樓上了。她還是有點擔心弟弟的，還給他帶了外賣回來。
雜貨店里只剩了單小溪和祥叔兩人。果然沒出單小溪預料，祥叔並不相信李樂的說法。
「祥叔，我就知道逃不過您老的法眼。這事兒，您也別怪李樂那小姑娘，他們姐弟兩個都不容易。」
「我知道，我不怪她，他們都是孩子，我就是擔心她。」
「她昨晚差點遭人販子毒手，幸好被我遇到了，孩子被嚇了這麼一遭，以後肯定不敢了。」
「果然是這樣，還好她遇到了你。」
「我听她說不想上學，也挺擔心她，才跟她簽了那份雇佣協議。我賺的錢不多，但分她一點沒問題，至少能夠他們交學費。」
「這樣會不會影響你的工作？」
「不會。如果她能幫上我的忙，我就可以多做一些，賺到更多錢，分給她更多錢，這事兒就兩全其美了。唯一可惜就是可能會影響她讀書。」
「我知道這孩子早就不想上學了，以前擔心她走歪路只能盯著她，現在她能跟著你做事，我也能放半顆心。她真不想讀書了，大不了半個休學，以後又想學了再回去讀。」
「不用休學，我跟她談了，她只是不知道該學什麼，我建議她可以試試古代藝術史，這個專業跟我的工作相關，她願意試試。」
「古代藝術史？我這個老頭子不懂這些，听著跟你們畫廊有關，將來能去你們畫廊工作嗎？」
「我可不敢說，我自己在畫廊也只是打工的。」
「沒事兒，你們好好干，等你熬成領導，她也畢業了，你們可以在一起工作。」
單小溪用半真半假的話騙了祥叔。
謊言未必都是惡意。知道得少，大家可以少承擔保守秘密帶來的壓力。
單小溪這邊搞定了祥叔。李樂也搞定了弟弟。
每天生活在一起，李笑多少也察覺到了姐姐的憂慮。不管怎麼說，生活似乎在向好發展。
在確定考古代藝術史專業後，李樂的學習壓力驟然變得更少。到了高三的下半學期，課程變成了彈性制，李樂不需要每天都去學校。
于是，單小溪就帶著李樂熟悉工作，手把手培養她做自己的助手。
作為老師，單小溪幾乎是超值的。把李樂教出來，就可以把部分工作交給她做，單小溪就能騰出時間做其他事情。
單小溪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最終目標。她還是要去二環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