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許久,師月華終于看到林子里射來一道手電的光亮。
「大姐頭回來了!」
女人們紛紛月兌掉鞋襪,跑去溪的對岸迎接他們兩個人,卻看到了顧濤背上衣衫不整,渾身是傷的譚惜靈。
「大姐頭……這是……什麼個情況?」
師月華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下來,該不會……顧濤把她的大姐頭征服了吧?
「扶一下我。」譚惜靈從顧濤的背上下來,「顧濤你和她們先回去吧,我清洗一下傷口。」
顧濤抱起一頭豪豬,把另外一頭豪豬交給秦雪和蕭雅,回到營地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肉燻好。
這兩頭豪豬已經死了一天多了,再不處理肉就該臭掉了。
顧濤扭過頭,看了一眼泡在溪中的譚惜靈。
「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女人的直覺永遠都是最準的。
蕭雅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
「我們倆什麼都沒發生,你別瞎想,我和譚惜靈剛打到這兩頭豪豬,就遇到了霧獸,後來陰差陽錯地跑到了一個山洞里,哪成想那個山洞是霧獸的巢穴,多虧譚惜靈解決掉霧獸,我才能回來。」
顧濤處理著肉,把他們走後發生的事,都統統講給了蕭雅和秦雪,唯獨沒有交代夜里發生了什麼。
蕭雅將信將疑,不管他和譚惜靈有沒有發生些什麼事,他能平安無事地活著回來,蕭雅就知足了。
在顧濤消失的這一天的時間里,女人們把帳篷拆掉,挪到了溪邊,破損的布料就用藤條綁著棕櫚葉蓋上,塌掉的框架就用細樹枝撐起來,將就著用總比什麼都沒有強。
燻肉已經被她們吃完了,中午的時候,師月華在溪中用魚叉抓了幾條魚,剩下兩條包在棕櫚葉中,留給顧濤和譚惜靈。
「我來燻吧。」蕭雅把魚遞給顧濤,從他的手中接過燻肉的活。
顧濤跟蕭雅道了聲謝謝後,接過魚,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
「大姐頭 你怎麼傷成這個樣子啊?」
在月光的照耀下,師月華看清了譚惜靈身上斑斑點點的淤青和擦破的傷口。
當然淤青基本上都是顧濤的杰作,但譚惜靈不能這樣跟師月華還有莊心怡解釋。
「我找到進島的入口了,里面有一只霧獸,身上的傷都是拜那只霧獸所賜。」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師月華從溪中走出來,不時向營地瞅兩眼,防止顧濤偷窺譚惜靈。
「不急于這一時,還不到時候,不然嚴廣他們也不會屢次三番地來騷擾我們,對于他來說,每死掉一個人,就是莫大的損失。」
沖掉身上的汗液後,譚惜靈坐在溪邊,仔細地清理著膝蓋處的傷口。
「而這一次派來的九個人,嚴廣怎麼也不會想到就這樣被包了餃子。」
「大姐頭,等我們進了山之後,他們三個人怎麼辦?」師月華問道。
能真正決定顧濤去留的人,只能是譚惜靈。
「進島之前,找個合適的機會,跟他們透個底吧。」譚惜靈昨天在霧獸巢穴的時候,給過顧濤機會,他沒把握住,什麼都沒有問,「他們要是覺得危險的話,想留在這里就留在這里吧。」
譚惜靈對顧濤說不上有多討厭 也說不上有多喜歡,不過話說回來,總體來講,譚惜靈對顧濤還是很滿意的。
這個和她有過一夜的男人,奪走了她的初次,讓譚惜靈第一次體會到男女之歡是一種什麼感覺。
于情于理,譚惜靈覺得多多少少都應該讓他知道點什麼東西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蒙在一頭霧水里。
「大姐頭,你一開始好像不是這麼想的。」師月華坐在譚惜靈的身邊,把腳浸入水中,踢著溪水 「我記得當時你對他們可謂是不冷不熱的,現在變得關心起他們了。」
「好了老二,少說兩句吧。」在一旁的莊心怡提醒著師月華。
師月華眼瞅著馬上就要從大姐頭的嘴里套出話了,卻被莊心怡打斷,不情願地努了努嘴,抄起溪里的一顆小石子,對著莊心怡就扔了過去。
兩個人在溪邊打鬧著,譚惜靈泡在溪水中的膝蓋,也稍稍消腫了,就把破爛的衣褲穿好,在師月華和莊心怡兩個人都攙扶下,回到營地,在火邊烤著身子。
蕭雅把另一條魚分給譚惜靈。
譚惜靈順著魚的一側,撕著魚肉,吃了半條魚後,和她們說自己已經吃飽了,就把另外的半條魚給了顧濤。
顧濤也沒客氣,就算再來兩條魚都不夠他吃的。
譚惜靈喝了點水,就和往常一樣,回到她的帳篷里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