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顧濤急了,秦雪居然要自殺。
他沖到秦雪身前,一把將她手中的石斧奪下,將她按倒在地。
秦雪錯愕著,大大的眼楮里充斥著滿滿的恨意。
「放開我!」秦雪試著掙扎了兩下,在顧濤身下不停扭動著身子。
秦雪這麼一動,顧濤竟然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嘴唇傳來冰涼柔軟富有彈性的觸感。
這個人終于暴露本性了!
就在秦雪打算大叫的時候,顧濤放開了她,把藤蔓丟到她的手邊。
「跟我走,不然把你綁了重新扔回海里喂鯊魚。」
「你敢!」秦雪把藤蔓扔到一旁,「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麼樣?」
顧濤再次撲上去,抓著她的手,用藤蔓綁起來,綁完手綁腳。
「那就由不得你了。」
顧濤不顧她的叫喊,把她扛起來,向洞外走去。
師月華看到顧濤如此粗暴地把秦雪綁走,咂了咂嘴︰「是個狠人。」
來到她們兩個人面前,顧濤把秦雪放了下來,對她說道︰「自己走,我沒那麼多力氣扛著你。」
顧濤又扯了根藤蔓,系到她手腕上,順出一根繩子牽著,防止秦雪亂跑。
顧濤怎麼也想不明白,秦雪為什麼這麼固執地要留在這里。
「有勞你了。」顧濤把藤蔓交給師月華。
師月華努了努嘴,將地上的那捆柴火背在後背,說道︰「你自己的女人自己看住了,我不管。」
秦雪想到剛才顧濤粗暴地強吻她的一幕,用鄙棄的眼神瞥了師月華兩眼︰「他也配?」
「再叫把你扔海里去。」
「你扔啊,反正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你以為我不敢?」
顧濤被秦雪氣得血壓飆升,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說道。
「好了好了,濤哥你別這樣,別這麼欺負秦姐。」蕭雅撥開爭執中的兩個人,給秦雪解開了手腳的藤蔓。
就在蕭雅剛準備勸勸秦雪的時候,秦雪面色瞬間變得唰白,她緊緊夾住雙腿,身體忍不住地顫抖著。
顧濤和蕭雅都被她這樣樣子嚇得不輕。
一股殷紅的血,順著她的腿的內側流淌到她的腳腕,因為秦雪穿的是裙子,所以並不明顯,但還是被顧濤注意到了。
怪不得秦雪這兩天脾氣差的跟吃槍藥似的,原來是來例假了。
「混蛋你別盯著我看!」秦雪蒼白的臉上白里透紅,頗感羞恥地訓斥著顧濤。
哪成想顧濤來了句「量這麼大?」,把秦雪羞得想找棵樹一頭撞死。
蕭雅也扶著額頭,感覺顧濤沒救了,癌癥晚期。
「你們有衛生巾嗎?」顧濤對師月華問道,也不磨磨唧唧的,有什麼話問什麼話。
「我身上沒有,還有兩包在莊心怡的背包里。」
顧濤點了點頭,問道秦雪︰「你還能走嗎?」
「能。」秦雪一副做錯事的表情,垂下頭,小聲喃道。
就這樣,眾人一路上照顧著秦雪,沒有走得特別快,在距離營地還有一段路途的時候,秦雪疼得冷汗直冒,每走一步小月復都鑽心的疼。
「我背你走。」顧濤走到秦雪身前蹲下去。
「髒。」
「沒事。」
「不行。」
無論顧濤怎麼說,秦雪就是不听他的,強撐著走到營地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一點血色了。
譚惜靈抱著腿坐在石堆篝火旁,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師月華把柴火丟到空地上︰「大姐頭,我們回來了。」
「哦,這兩位就是你的朋友嗎?」譚惜靈饒有趣味地打量著秦雪和蕭雅,說道,「那個帳篷是于思彤和她哥之前住的,以後你們三個就住那吧。」
顧濤看向秦雪和蕭雅,本以為秦雪會拒絕,可她卻沒有異議。
「老三還在睡覺嗎?」師月華說著,就拉開了帳篷的拉鏈,看到莊心怡睡得四仰八叉,就像個海星。
每次讓莊心怡守完夜,她基本上都會睡一天,天天如此,也就使得她擔負起了每天守夜的「重任」。
「老三,衛生巾你放哪了?」師月華晃了晃她的腦袋,把她搖醒。
「藍色包里。」
莊心怡揮了兩下胳膊,讓師月華別煩自己,又倒頭睡著了。
師月華拿出兩片衛生巾,遞給秦雪。
「謝謝。」
秦雪不好意思地接過衛生巾,她前不久還鬧著死活不來這里,現在卻又接受了她們的幫助。
「老二你帶她們去泉子邊洗洗吧,我有話跟這位兄弟說。」
「好。」
她們都走後,帳篷外只有譚惜靈和顧濤兩個人。
「既然你加入了我們,有的事情我該和你說一下。」譚惜靈手肘支在腿上,托著香腮,「我怕你的朋友一時間接受不了,就把她們支開了。」
顧濤理解譚惜靈的做法︰「說吧。」
「想在這里活下去,就放棄可以獲救的希望吧。」
「為什麼?」顧濤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問道。
看到顧濤的反應,譚惜靈莞爾一笑,說道︰「你不要緊張,我沒你想的那麼壞。」
「我們來到這里有才不到兩個月,比起早就流落到這里的嚴廣他們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之前嚴廣邀請我加入他們的隊伍,听他說這個島上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人流落到這里,什麼事故的都有,可從來沒有過救援隊的影子。」
「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其次管好你的女人們,不要讓她們單獨行動,尤其是晚上,懂嗎?」
「我會保留你的建議。」顧濤若有所思,「你見過這里的野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