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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觸所指的點是八鎮城。
由于轄區內山嶺較多,故而八鎮城只有八個鎮,城市因此得名,位于岩嶺郡新南面。
這個城市與花山郡接壤,距離屯昌郡和南丘郡很近,南面的幾座山也是窩藏匪寇之地。
「又要翻山!」丁財馬上叫起來。
「要不是山多地形復雜就不會派我們來!」副隊長來了,「雷團長可以隨便調一個營來。沒什麼好說的,大家料理完手頭的事便出發。」
樊將軍就是這麼干脆,大家分頭準備。
少典飛見雷飛翔問車隊護衛要連發弩,于是上前問︰「特戰團不是有連發弩嗎?你還要。」
「不一樣,我們那個是單手輕型弩,這個是雙手重型戰弩,作戰要求就不同。」
雷飛翔和竇驍騎都沒帶*出來,兩位斬將武士不用攻擊力那麼低的武器,他們的拳頭也比*好使。新品連發弩不同,三百米的殺傷範圍可以干很多事。
可惜人家車隊護衛人手配一把,沒有多余的,況且城防軍跟特戰團不是一個系統的,雷團長的面子不好使。
「呵呵,我來吧。」少典飛出面了。
南丘郡城防軍的大統領就不一樣了,輕易要來三把連發弩,分給雷飛翔和竇驍騎一人一把,自己留一把。
……
一月中,丁馗召集護國紅軍前往南丘郡城,如今護國紅軍下轄一個特戰團、六個強弩團、十個步兵團和一個騎士團,其中騎士團為兩千人,其他團都是一千五百人,合共兩萬七千五百兵力。
護國紅軍能發展得如此迅猛跟大量正規軍退伍有關,他們離開軍隊後幾乎都選擇加入丁馗的私軍。
那些貴族子弟可能不稀罕,平民出生的官兵十分羨慕巨羊城人,何況目前半個少典國陷入戰亂中,丁馗佔領的地方倒成為移民熱選之地。
「他們的戰斗力如何?」丁馗詢問總指揮鐘為。
鐘為從訓練營教官一步步成為護國紅軍總指揮,可以說是身不由己,丁馗用他越用越順手。
「特戰團就不用說了,維持一千五百人的編制不變,只留最強的士兵,不需要任何一個湊數的,依然是您手中最銳利的尖刀。
因為金竹弩需要供應給正規軍,所以強弩團也沒有大規模增編,那九千人都有戰斗經驗,隨時可以派上戰場。
步兵團人數最多,當中有不少剛退伍的老兵,團隊作戰可能有點生疏,需要打幾仗來磨合,平時列陣不成問題。
應您的要求,騎士團求精不求多,經屬下努力已勸退所有五十五歲以上的騎士,他們是一支比較年輕的騎士團。」
「他們獨自面對南沼州地方軍有勝算嗎?」丁馗的要求不低。
鐘為謹慎地回答︰「攻佔一城不難,拿下一郡恐怕力有不逮。」
「嗯,宣告全城,三日後閱兵,護國紅軍列行軍隊,從南門進,穿城出北門,讓胡部長組織百姓觀看並鮮花。」
費則問︰「主公要敲山震虎?」
丁馗把私軍花名冊鎖進書架櫃子中,回身道︰「我總要做點什麼,否則別人不安心呀。」
「呵呵,听說公孫彌親率一支騎兵師團趕往岩嶺郡,您是要把他嚇回去嗎?」費則來就是要說此事。
「嗯。」丁馗點頭表示已經知道這消息,「護民十三尉不能對上騎兵師團。岩嶺郡適合駐扎步兵,公孫彌帶騎兵來就是做做樣子,華松那邊也沒有動靜,說明少典曦不會花費精力死守岩嶺郡。」
「趁機收復岩嶺郡?」鐘為插了一句。
「呵呵。」丁馗笑笑沒有回答,這是給機會費則。
「不能動岩嶺郡!」費則馬上搖頭,「否則正中子家的奸計,火燒官倉的事都會賴到我們頭上。
眼下最適合攻打是石埠郡,等于告訴天下人,我方謀取一地不用下三濫的手段,只會光明正大地打下來。」
「哈哈哈,都可以的。」丁馗玩起平衡手段,「打岩嶺郡可以告訴子家,我不怕他們玩陰的,但相較之下費先生的想法有更多可取之處。」
「屬下也贊同費先生的建議,若讓護國紅軍擔此重任,屬下定全力以赴,為主公為監國恢復朝廷的統治。」鐘為趕緊表明立場。
「不急嘛,等孔參謀長回來再議,護國紅軍先在郡城和石峰城之間來回拉練。」丁馗沒有輕易做出發動戰爭的決定。
鐘為和費則一同走出書房,「主公變了。」鐘為主動挑起話題。
「不好嗎?這是主公該有的樣子。」費則拍拍鐘為的肩膀。
「我知道,只是有點不習慣。十三年啦!我看著主公從一青澀少年成長至今,雖然早知道他必成大器,但沒想到會那麼快,老主公當年能跟他一樣就好了。」鐘為曾是丁起的侍衛隊長,老主公就是說丁起。
「嗯,主公不亞于勇帥正當年,我和柳豫沒有看錯人,哪怕有一日他將我們玩弄于股掌之間,那也是應該的,臣強主弱便是現在的鎮京城。拋開個人因素,少典國你看好誰?」費則難得跟鐘為談心。
「王室有數千年的積累,國都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不可替代,只要攝政王任用賢能,不做自毀根基之事,最終獲勝的可能性非常大。」
鐘為的看法代表了老一輩人,王室正統的地位在他們心中根深蒂固。
「攝政親王非奸佞,可久居朝堂必生異心。縱觀我國歷史,極少有幼主即位,即便是幼主亦有多位顧命大臣,而不是單獨一位攝政親王執政,因此少典時遲早是個禍害。」
費則點出當今朝廷無解的窘境。
有一點他沒說,過往的歷史上沒有像楊家那樣的反叛。
「唔,那麼該是少典雍。銀沙親王之父本該繼任國王,卻被先王竊取王權,王室之中同情他的人有不少,現有楊家等扶持,還勾結了千島聯盟,更是霸佔了西面四州之地,只待少典時犯錯便有機會攻入國都。他也有很大機會統一少典國。」
鐘為沒有說出心底那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