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寒如刃的朋友

看到自己射出去的短箭彈到了地面上、射到了窗戶上、插在了房梁上,點金閣主臉色灰敗,舉起手中的弓,說︰「您贏了,光憑手上的勁力也能彈飛我射出去的箭支,這麼近的距離我絕對接著不住您的暗器。」

作為一個殺手組織的頭頭,多數是對面展示實力的,告訴外人該組織的能力;同時也起到鎮場子的作用,嚇阻仇敵的報復,本身不會接委托殺人。要是閣主都打不贏上門挑事的人,那他的地位就很難保得住。

「嗯,算你識相,現在開始你就叫‘金手腕’,而我就是‘至尊拳’!」施將說完一揚手,一顆黑乎乎的藥丸射向「金手腕」。

前點金閣主轉眼間就成了「金手腕」。

做殺手的人都是想掙點快錢,又不想多費神,還沒有什麼門路的人,並不是亡命之徒,要別人的命不手軟,對自己的命還是挺愛惜的。

「金手腕」技不如人丟了閣主之位,難得施將不殺他,他可不會覺得是件屈辱的事情,趕緊接過藥丸,吞進了月復中。

「你出任副閣主,暫時管理點金閣的運作,閣主更換一事你要盡快通知所有‘點指’,過些天我會安排一個隱秘地點會見一下外圍人員。」施將可以說是暫時坐上了閣主的位置。

殺手組織由殺手和外圍人員組成。

像一些接待客戶的,打探消息的,看場跑腿的,都屬于外圍人員。地上躺著的黑衣人和閣主就算是外圍人員。

客戶的委托有指定和非指定兩種,指定是讓指定的殺手來完成委托,非指定是讓任意一個殺手來完成。非指定委托一般由閣主來指派殺手。這兩種委托的酬金都要上繳百分之三十給閣主,閣主負責分配給外圍人員。

點金閣主變更為施將後,不見一下外圍人員,他這個閣主就名不副實。

外圍人員的行動有部分是秘密的,因此施將不能在公開的場所會見所有的外圍人員,他需要找個能夠掩人耳目的地方。

在施將尋找隱秘地點的時候,春秋城的寒如刃發現自己家里有個來歷不明的人,他的行為舉動神神秘秘的,引起了寒如刃的注意。

一名新招收的馬夫被五花大綁押到了寒如刃面前。

「說吧,你叫什麼?來自哪里?混進我們寒家想干什麼?」寒如刃鐵青著臉看著這名馬夫。

「小人就是費邊啊,以前就在春秋城幫馬販子看馬的,這不是看您家的工錢高,才來當馬夫的,怎麼就把小人綁起來了?小人要有什麼地方沒做好,直接說就行,小人一定改。」費邊一臉惶恐,但說起話里還很有條理。

這時寒家二叔公到寒如刃的身邊遞過一張紙條,寒如刃接過一看,冷笑了幾聲。

「呂國真是個奇妙的地方,什麼東西都買得到,昨天才懸賞你的身份消息,今天花了五十金幣就得到了。

費邊,本地人,五年前被少典國諜情司招募,負責打探本地消息。

呵呵,我們才來沒多久,少典國的探子就上門了,在呂國果然是沒有秘密可言的。

說吧,費邊,混進寒家來想做什麼?我自認跟你們少典國沒什麼瓜葛,只是沒多久前去了一趟。」寒如刃的臉色緩和了一點,她和少典國沒有沖突,可以確定這名馬夫不是來害人的。

費邊額頭滴下了豆大的汗珠,五年前成為密探的消息都被人輕易得知,那他還裝什麼。

「既然知道我是負責本地消息的,那麼你一個古元帝國的常勝侯來到春秋城,我只是按慣例來打听一下你們來的目的。」費邊說出了一個比較可信的理由。

「我確是古元帝國的常勝侯,可通北帝國的人都沒有關注我,你們少典國的跑來湊什麼熱鬧。

上次到少典國我認識了一個朋友,叫丁馗,是少典國內衛司右都護。

在少典國內衛司和諜情司同屬衛察部,丁馗應該跟你們在呂國最高負責人同級。

這次我就饒了你,你回去跟你們的負責人說,我跟他的同僚有些交情,我們應該是朋友而不是敵人,這次我們到呂國來不針對任何人,完全是我們家族自己的決定。」寒如刃不懷疑費邊的理由,她剛逃到呂國,不想無端生事,「盡量多交朋友絕不樹敵」是她目前行事的準則。

費邊莫名其妙地突然被抓起來,綁得嚴嚴實實的,現在又輕易地被放了,這種大起大落讓他一時間難以適應。

「啊?這,您的那位朋友是我家大人的同僚?可否請您寫下他的名字,我好拿回去交給上頭,只是口傳我怕回出錯。」費邊這次任務不能說完全失敗,能拿到寒如刃的手書可以證明他是有收獲的。

「丁馗。」途安客棧掌櫃齊鼎看著手上的紙條,和那個十分熟悉的名字,眼中不時閃過精光,「寒如刃真的是那麼說的?她跟馗兒認識?還是朋友?她們差了八歲左右,怎麼會走到一起?」

途安客棧的老賬房躬身站在齊鼎旁邊,捻著自己花白的長須說︰「費邊是這麼跟屬下稟報的,屬下從古元帝國方面收集到一些消息,證實寒如刃去年隨十三皇子姬禪到過我國,而且他們去過平中郡。

屬下推測寒如刃是見過少爺的,否則她不可能知道少爺的名字,還準確地說出少爺的官職。如果她要說謊,大可以說認識其他人,何必要說認識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呢?」

「她會不會知道我是呂國堂的負責人,所以故意這麼說呢?」齊鼎做間諜頭子久了,也養成了多疑的習慣。

「不可能,就連少典密也只知道呂國堂堂主換成了齊鼎,並不知道老爺您的真實身份,寒如刃怎麼可能知道您的身份呢。

呂析公主如此跟您接近,呂國諜情司都沒查出您的身份,其他國家的情報部門就更加不知道了。我看那寒如刃是認識少爺的,要不讓屬下親自去探探她的口風?」老賬房提出建議。

「嗯,我去吧,你沒見過馗兒,探不出她的口風的。」齊鼎模了模臉上那張能夠透氣的人皮面具,考慮該不該以真面目去見寒如刃。

自從莊園里出現了別國的探子,寒如刃對莊園的管理嚴格了不少,就如她練功專用的演武場,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只要她和她的弟弟寒剛能夠使用。

傍晚,太陽掛在西面的山頭上,一陣秋風吹過,能讓人感受到風中的寒意,寒如刃正在演武場中練習家傳劍法「破軍訣」。

她手中長劍疾刺,幾道凌厲的劍氣帶起了地上的沙石,劍尖吞吐著三尺的劍芒,只要念頭一動,劍芒就會月兌劍而出,激射向她瞄準的目標。

演武場內沒有其他人,寒如刃眼神很專注,劍指她假想中敵人的方位,雖然只是練習,而她一往無前的氣勢能逼散迎面吹來的秋風。

又一陣秋風吹來,但風向好像有一點點偏差,寒如刃的眼皮一跳,緊閉嘴唇咬緊牙根,她雙手掄劍猛然劈向右前方。一道赤紅色的劍芒月兌劍飛出,貼著地面疾射演武場邊,干燥的泥地上揚起一陣浮灰。

與此同時,一位臉色木然、銀發皓首的高大老人,驀然出現在演武場邊,正好在寒如刃劈出劍芒的前方。

寒如刃根據風向的改變,判斷有人闖進了演武場,此人的落點就在她劈的方向上。

這位闖入者好像知道寒如刃判斷出了他的落點,面對迎面劈來的劍芒他淡定從容,雙腳齊肩站定,膝蓋微屈,左掌一引右拳猛擊,一只包裹著斗氣的拳頭暴砸向劍芒的頂端。

「啪」一聲,劍芒居然被那位高大的老人擊散。

一向冷酷的寒如刃臉上露出了驚疑之色,她是第一次見有人空手能把劍芒打散,這位老人的實力絕對在她之上,然而他進來的時候故意賣出個破綻讓她知道,沒有打算要偷襲她。

老人打散劍芒後,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寒如刃,那張木然的臉顯然是一張面具。

「閣手非凡,實力遠超于我,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擅自闖進我家有何目的?」寒如刃垂下劍尖,但雙手仍緊握劍柄,萬一動起手來能夠抵擋一下。

「呵呵,我想私下和你聊一聊,你一個小姑娘不好晚上到你的房間去,現在這里沒有其他人,就算讓人知道我來過,也不會落下什麼話柄。

至于我的真面目嘛,已經很久沒讓人看過了,你既然知道少典國諜情司在呂國有人,那麼也能理解他們在這里是不會露出真面目的。」白發老人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哦,這麼說來你就是呂國的負責人咯,費邊回去應該跟你如實匯報了吧。」寒如刃慢步走到演武場邊,將長劍插到了兵器加上,用行動向這位疑似少典國諜情司呂國負責人表明態度。

「沒錯,我就是呂國堂堂主,這次前來是有些事情找你證實一下,如果事情屬實,那你我兩方應該是朋友,在呂國有很多事情可以合作。」老人將雙手背到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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