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千里赴北莽,藏刀欲殺人 第二十章︰隨行

作者︰筆落知秋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孔明萱從驚愕中醒轉過來。走進鐘鳴三人身前施了一禮。

「小女子謝過三位大俠相助。」

胡不歸不在意的打了個哈欠。沒好氣的拍了拍直盯著孔明萱溝壑的曹子昂。

此時的孔明萱其實也被曹子昂不加掩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

鐘鳴點了下頭:「姑娘不必多禮,只是正好路過而已。」

胡不歸把玩著手中接過的飛刀。漫不經心的道:「剛才听你們好像在說什麼書生令?」

孔明萱聞言,下意識的全身戒備起來。神態緊張的看著鐘鳴等人。

鐘鳴無奈一笑。

「姑娘不必擔心,我們不會行那強盜之舉。」

孔明萱見一旁的胡不歸繼續用小刀自顧自的削著自己的指甲,沒有任何動手的樣子。心里也就稍稍放松了警惕。

聯想到自己也不是鐘鳴等人的對手,剛才這位簑衣客于彈指間便將那荀欽無聲無息的殺害。還是坦言交代的好。

「這位簑衣客大哥說的沒錯,我等在機緣巧合下確實得到了一塊書生令!」

胡不歸听後,放下了手中的小刀。

「是天地人那一令?」

孔明萱也不隱瞞,用軟糯的聲音道:「天令。」

曹子昂听了二人的對話。臉色略微凝重,不由出聲道:「這書生令又重現江湖了?」

鐘鳴心中思量了一番,說道:「算算時間也正好,距離上一次書生令的出現已經過了十九年。每十九年一現的書生令沒想到被我們給踫上了。」

曹子昂一臉好奇的看著孔明萱:「那個姑娘!能將書生令拿出來與我們看一下嗎?實不相瞞,我還沒見過這書生令長啥樣呢!」

其實不止曹子昂沒見過,就是鐘鳴也沒見過。一來曹子昂屬于三觀,本就是超然物外,自不需要借助書生令的力量,二來則是道門三觀甚少參與江湖紛爭,也無仇家可尋。

而鐘鳴自幼長于鎮北王府,要麼在軍中歷練,要麼就是在北莽的原野隨父行軍。也是甚少接觸江湖事。對于書生令也只不過听其音,不見其形。

況且書生令是有限的。以天地人三令為界,天令有五枚,地令有三枚,而人令只有一枚。不管是江湖勢力還是朝堂都想要得到它,江湖勢力無外乎是為了江湖仇殺或者門派興衰,而朝堂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每一次書生令的出現,往往都會引發江湖與朝堂的紛爭。

孔明萱見鐘鳴等人皆都想一觀書生令的真面目,也是沒有遮掩的將天字令從胸前的柔軟處拿了出來。一時看得曹子昂眼暈繚亂,只覺得鼻尖充血。

「瞧你那點出息!」胡不歸罵罵咧咧的鄙夷了一下曹子昂的形態。卻自己也是忍不住的用斜光打量著那兩團雄偉。內心嘀咕道:「女乃女乃的,這是怎麼長的,比老子去紅樓見過的那些個小妞都大!」

孔明萱那里感受不到兩人猥瑣的目光,將令牌取出來後,趕緊用手遮擋住。並快速走近鐘鳴身前,將沾有馨香的令牌交與了他手上。

鐘鳴愕然的看著手中任然能感受到溫暖的牌子。一直之間頗有些窘迫。

孔明萱也是臉蛋頗有些羞紅,不敢看鐘鳴一眼。

鐘鳴接過後,仔細的打量著手中的書生令,只見其就是一塊鐵木所制的牌子。牌子上是一個燙金色的‘天’字。除了右下角有一個簡易的符文外,周圍再沒有其他任何的修飾。

曹子昂看著樣式簡單的書生令,不由道:「這牌子也太簡單了吧,就不怕被人假冒嗎?」

胡不歸看著‘書生令’,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事情,眼神中浮現一縷憂傷。後又對著曹子昂沒好氣的說道:「誰敢冒充!書生令的每一次持有者與使用情況在百曉生哪里都有詳盡的記錄,一旦出現問題必然能夠迅速的做出反應。到時候冒充者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鐘鳴等人觀後,便將書生令還與了孔明萱。

說實話這是孔明萱沒有想到的。畢竟書生令對江湖中的各大門派仙宗都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接過書生令,回身背對著鐘鳴三人將令牌藏了起來。又是惹得胡不歸二人一陣遐想。

「不知公子三人是要去往何處?」待孔明萱收拾好後,對著鐘鳴輕聲問道。

「前往濮城,正巧路經此地。」

孔明萱了然,對著鐘鳴從身上系下一物道:「本想邀請公子等人一行回舞繡閣做客,但與公子背道而馳。既然公子要前往濮城的話,那麼妾身這里有一玉墜,公子可以收下。在哪濮城中有一座名叫鴻鵠樓的酒樓,時我舞繡閣與他人合辦的一處產業,公子只要出示這一玉墜即可免了諸多雜事。」

還未等鐘鳴拒絕,胡不歸便急步走過來一把將玉墜接下。滿臉堆笑的對著孔明萱道:「多謝姑娘美意,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開玩笑了呢?這一路大大小小的支出都由小爺一力承擔,這有天上掉的餡餅兒,不吃白不不吃啊。

鐘鳴見此,也是頗為無奈,這胡不歸就是在錢財這點上太執拗了。

對著孔明萱執了一禮:「那就謝謝姑娘了。」

……

南離朝,距離南離國都不遠的一座庭院內。被稱為棋絕的周諱莫正坐在臨近池塘的小屋中一人對弈著。

「有何消息?」聲音清潤又帶有風霜。

于無聲無息間。只見在庭院中出現了一個身姿曼妙,身著黃紗的女子。走近些看,赫然正是那在礦場與鐘鳴有著一面之緣的柳如是。

柳如是恭敬的站在周諱莫的身後輕聲稟告道:「人已經被簑衣客劫走了。」

周諱莫執黑棋落下一子。對著柳如是說道:「先坐下吧,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柳如是不疑有他,來到一旁就坐。看著棋盤上黑白交縱的棋局陷入了思考。

「可看出什麼?」周諱莫笑道。

「黑白棋子看似勢均力敵,但黑棋似乎正面臨棋路變換與否的抉擇。」柳如是平靜的觀察與推演著棋路細聲回到。

周諱莫滿意的點了點頭。

「沒錯,黑棋先行于白棋一手。于是便有了抉擇的機會,但是如果有一步的行將踏錯,那也會導致黑棋滿盤皆輸!」

說著,周諱莫便又手執白字落于棋盤上,瞬息間改變了棋盤的局面。

柳如是疑惑的看著周諱莫,不解道:「老師為何要將先前的那黑棋落于那一處?雖然有了變數,孕育了幼龍,但也可能變成反噬的蛟龍。」

「你其實真正想問的是,我為何會讓人劫走鐘鳴?」

柳如是不言,等待著老師的回答。

周諱莫樂呵一笑。

「李應臣想要把控鐘鳴,從而把控鐘楚河的舊部,但是在那北周打著這個主意的人不只他一個。北周朝堂的水,很深。多方勢力的傾軋下,就算是李應臣也會疲于應對,要不然你覺得為什麼會是羅喉出面護送鎮北王家那小子?」

說完周諱莫站起了身,走到小屋的窗前看著那一汪清水。

「北周的朝局勢力錯綜復雜,就算是他李應臣也有無力的時候。這正好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機會。北周派系林立,雖然在北周皇帝的重壓下都相安無事,但是就如這一汪平靜的池水,只需一點既破。」

「李應臣與我都想著打破這汪清水,但是不同的是,他是想要籠絡軍政,穩固國祚;而我們的目的就很簡單,使得北周朝政動蕩,削減其國力,為我朝再次北伐做準備。」

「那鐘鳴?」柳如是疑惑的問道。

「放任鐘鳴被羅帶回北周盛京確實會引發北周朝局的動蕩。但是永遠不要低估了北周那個看似閑散的王爺,如果鐘鳴被直接帶到了盛京,必然會被他把控于手下。只是會多費一番功夫而已。」

「劫走鐘鳴,就是給了他選擇的機會。就如剛才的那一顆黑子。棋局的走向需要他來做出分辯。是直面走進那座牢籠?還是北上尋求一線的生機?這才是這盤棋局真正的開端,全由他的選擇而定,希望他不要讓老夫失望才是。」

柳如是默然,她知道老師的志向。修身,養性,齊家,老師都已經做到了,唯獨平天下成為了老師一生的夙願。

周諱莫看了看灰沉即將下雨的天空。說了句讓柳如是不明所以的話:「天地不全,怎樣才能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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