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意識里便是要扭轉的身影。
然而。
身體的僵直。
還有精神層面上的空虛。
之前大量無用查克拉的查克拉。
都讓鼬于這一刻在反應上慢了半拍。
而佐助則是直接抓住這個機會。
突襲而進的身影。
「砰!」
「 嚓」一聲。
宛如碎裂開來的骨骼。
「宇智波鼬!」
面帶凶狠之色。
強襲突入進來的佐助。
「砰!」
捏緊的右拳。
在那映入而來的軌跡之中。
逐漸放大的拳頭。
重重錘在了宇智波鼬的左臉之上。
瞬間變形的臉頰。
「哇!」
空中倒飛出去的身影。
徑直噴射而出的那些鮮血。
似是不想要繼續克制一般。
那又是屈膝強壓而下的身影。
在半空之中。
斜落而下的角度里。
狠狠頂在了鼬的月復部之上。
又是一次擊散掉的查克拉。
直接消散殆盡的須佐。
「砰!」
落地之際,揚起的劇烈塵土。
「唔!?」
二次受創的鼬。
外加之前戰斗里的傷勢。
還有自身的那些劇烈消耗。
從神經到方面。
這已經是逐步被壓榨到極限層次里的宇智波鼬。
卻還是強撐著自己最後的一口精氣神。
‘這個距離的話,應該可以……’
知道自己恐怕不可能繼續撐下去的,不是傷勢,而是因為自身的問題。
近距離之下。
終于可以勉強看清自己弟弟面容的鼬,那嘴角扯出來的一絲絲笑容,就想要再次強行調動自己最後的本源力量,直接激發出十拳劍,對著佐助肩膀上的咒印動身!
鼬可以斷定。
大蛇丸即使想要藏身。
可以躲避的地方,必須要是有近似查克拉或者其他特殊能量波動遮掩自己氣息的位置。
不然的話,必定會被自己弟弟發現。
那麼,從此來推斷的話,唯一一個可能性就是自己弟弟身上所存在的那個咒印!
大蛇丸居然可以忍到現在還不動手。
自己卻是提前達到極限。
迫不得已的情況下。
鼬只能是在這里強行動手。
只要連帶那個咒印一起封印起來的話。
大概率是可以滅殺掉大蛇丸的靈魂。
沒有其他余地可以選擇的鼬,只能是這麼做了,大不了進一步透支自己的生命,反而鼬本來就不打算在這一場戰斗之後存活下去了,只要幫自己弟弟消除掉最後一個隱患,直接死在這里,反而是對鼬來說,最好的解月兌。
自己的罪惡。
終究用自己的生命來抵消。
‘佐助,對不起了啊!’
那于內心深處里低聲呢喃而出的話語。
「唰!」
「這個是!?」
隱隱將要浮現而出的那十拳劍。
不遠處。
心有所動的帶土也是于這一刻猛然站起身來,那隱藏在面具之下的瞳孔里流露出來的那一縷震驚之色。
「噢噢噢噢!?鼬要反敗為勝了!?」
一旁一樣是驚呼出聲的白絕。
仿佛就是在定格在那一刻的空間。
「所以,我說過了!你真的是不知好歹啊!鼬!」
然而。
還沒有徹底顯現出來的十拳劍。
「嗡!」
四周之上。
那所震動的空間。
直視而現的彼此。
在鼬的視野範圍里。
佐助那高速飛轉起來的六芒星寫輪眼。
那所被強行遏制下來的查克拉波動。
‘這個是?’
于鼬那第一次流露出來的震驚表情之中。
又是被強壓下來的查克拉。
還沒有徹底顯現,就是直接消散掉的十拳劍。
「啪!」
下一秒。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落下之際。
「現在,可以清醒一點,好好說話了嗎?宇智波鼬!」
佐助就是那樣坐在宇智波鼬的身上,保持著揮掌的姿勢,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哥哥,用著最為冷冽的語氣說道。
「不要沉默,也不要再說那些無聊的話語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明白你要做什麼,在我這一雙眼楮面前,你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宇智波鼬!這場戰斗,是我贏了!這是你自找的結果,所以,作為敗者的你,就給我老老實實一點吧!你已經失敗了!」
那重新恢復到一片漆黑的瞳孔。
佐助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看著自己哥哥那似是有些愕然,似是還有些不解一般的表情,深吸一口氣之後,沉聲說道。
而看著這樣的佐助。
鼬似是有什麼話語堵在喉嚨處,沒有辦法宣泄出來一般。
這一副篤定知道自己一切的表情。
更是要將自己的面具完全撕扯下來的模樣。
不!
不能這樣!
舞台已經要謝幕了。
戲劇已經是來到最終高潮了!
雖然不清楚自己弟弟到底了解真相到什麼地步。
但鼬決意不可以在這里停下來。
那瞳孔里流露出來的那一縷決絕之色。
似是想要拼盡一切去調動自己體內僅有的查克拉,做出的最後‘沖動選擇’!
「哥哥,到這個時候了,你要繼續欺騙我嗎?」
然而也僅是在那一刻。
猛然之間。
那低沉的嘆息聲。
伴隨著那無比熟悉,又無比陌生的稱呼落下之際。
鼬愣住了。
自從那一夜開始。
這似乎早就宣告著和自己無關的稱呼。
自認為永遠都听不到這個稱呼的鼬。
在這一刻宛如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般,那呆呆的模樣,所下意識里停下的舉動。
僅是那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弟弟。
那動一動的嘴唇。
似是想要說些什麼。
想要做些什麼的樣子。
到最終的最終。
「唉……」
都是只能化作了一聲低低的嘆氣之聲。
隨之而後。
似是過了許久。
又宛如僅是過了一秒一般。
那重新睜開雙眼的鼬,一樣恢復到那一片漆黑的雙瞳。
面容之上的冷然之色于這一刻盡皆消去,那浮現而出的那一副極度柔和的表情。
「啊,是你贏了啊,佐助。」
輕緩而又極顯溫暖的話語響起之際。
佐助看著鼬那曾經極其熟悉的溫柔表情。
于這一刻。
內心里也是浮現出了千般滋味。
憎恨?
懷念?
感激?
愧疚?
憤怒?
慶幸?
必須要說,在這個時候的佐助內心深處里所浮現的情緒,不僅僅只是用一個詞語就可以形容的了。
這毫無疑問的表態。
這毋庸置疑的‘回答’
都無不表現出一個佐助之前特別想要知道,又特別不想要听到的真相——自己哥哥的所作所為,果然就是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