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抉擇(求推薦!)

作者︰酉卒日天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如果有一絲機會活下去,牛仁義絕對會拼命,但問題是他和慶晨的實力真的差太多。

剛才他甚至連慶晨怎麼到自己面前都沒看到,在做抵抗不是徒增痛苦是什麼。

與其如此,不如求個痛快,結束這操蛋的日本人生。

慶晨微微有些好奇,問道︰「我是中國人……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是別國人,你會有別的選擇……」

牛仁義恨恨的說道︰「中國人于我有恩,我的國術是中國人教的。我這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如果是米國人殺我,我就是死也要在死前想盡辦法咬掉它一塊肉。」

「你真這麼想?」

「騙你有必要嗎?然後如果可以,還請你把我的骨灰灑入黑龍江。另外別為難這對父女。他們是好人。」

牛仁義心中一片悲涼,直接開始交代遺言。

政治立場不同,實力的不足,讓他除了認命真沒有別的選擇。

在不確定自己此次死後能不能繼續重生之余,牛仁義只希望死後能回到祖國。

黑龍江,他上輩子的故鄉。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可以的話葬在故土是他最後的願望。

「……」

慶晨靜靜的看著牛仁義面部表情出現細微的變化。

從少者的心跳語氣看,慶晨確定牛仁義的確沒對他說假話。

否則的話,心跳和表情不可能顯得那麼自然。

(看模樣,那位教導這孩子的中國老師真的對他造成了很深的影響。組織對他的了解還需要進一步……)

「匡!」

一聲巨大的撞擊聲打斷慶晨的思緒。

他側目看去,瞳孔驟縮!

九宮輝夜此刻在他的側前方20米位置,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招式。

她的樣貌和引人注目的著裝都變了!

穿著的旗袍此時不僅變成了銀白色,外面多出了一套白色內襯花紋長及腳踝的和服。

長袍有裝飾華麗的衣領背後系著流動的白色緞帶環繞成的圈。胸口有一個小小的冰花。

一道冷霧柱從九宮輝夜所在的地方上升到空中,覆蓋了她附近的十米區域。

霧氣影響範圍內的任何東西正在迅速結冰。

這期間直接接觸的其他人或事物都受到了凍結!

「九宮能卍解了!?」

慶晨驚訝道。

戰場那邊,這時的戰局也明顯愈來愈復雜化。

在九宮輝夜卍解了袖白雪後,場館內這時又出現了幾個幫慶晨夫人的人。

其中一個試圖從九宮輝夜背後襲擊。

可九宮連頭都不回,猛起身,刀都不出。

撩手發勁竟是使出了一個古武連擊——肘擊加絕戶龍爪手!

這一招下去。

吧嗒!

那個試圖偷襲九宮的人胸口直接被打的塌陷進去了一大塊!

一擊之下,偷襲者的胸骨全部被打碎!而最慘的是那偷襲者的整個襠部,命根子,也被打成一團紅白夾雜模糊的血肉。

他的整個身子被憑空打的離地了三尺高,然後直挺挺掉落地面。

而就在他將落未落之際,一道冰柱在偷襲者正下方升起。

等眾人反應過來後,那被人為絕育的偷襲者已成了一座冰雕掉在了地板上,碎成了冰渣子。

「小五!!」

慶晨目眥欲裂,他的組員那是他的組員!

九宮這是瘋了啊!

「走,快點走。馬上走。帶著他們倆馬上走。」慶晨回過頭對牛仁義命令道。

牛仁義那邊同樣也看傻了眼,他這邊都做好死的覺悟了。後者卻讓他跑……啥子意思?

「我說你走……沒听懂嗎。你想她們也變成冰塊嗎!」

慶晨對牛仁義呵斥道,又指了指場內的部分受害者——一些不開眼想逃的食客向出口跑去,而因為觸踫到了冰霧,那些求生的人無不和偷襲者一樣成為了冰雕。

很顯然,九宮輝夜的冰霧明顯是無差別攻擊。

「我讓你走懂了嗎!」

慶晨再次命令牛仁義。

他很清楚,九宮的攻擊萬一要奪走了裴騫的性命。

那龍組在日本部下的棋局將前功盡棄。

「記住,把他們送到一樓大廳,然後別試圖在這期間聯系京都國安組S科。你如果聯系,你或許可以沒事,但你的家人和朋友絕對會死!」

…………

…………

牛仁義最後照辦了慶晨的命令。

帶著裴騫和御阪真白來到了一樓大堂。

可以確定的是二樓的動靜鬧的再大,那恐怖的動靜依舊只限于二樓,整個二樓似乎是被添加了一個靜音結界。

走出這個結界,二樓餐廳里發生的震天巨響,一樓和其他樓層的人都沒注意到。

牛仁義和酒店的幾個服務生逐一確認了他們並沒有注意到二樓發生異樣的事實後。

心知必然是慶晨動了手腳的他臉色也是被嚇的一片慘白。

來到一樓處,把處于昏迷的御阪真白和裴騫丟在了大堂的沙發上後,牛仁義就拿著手機反復斟酌要不要聯系京都國安組S科總部。

出了這麼大的事,于情于理,他作為編外人員自然有義務上報這個情況。但上報以後呢……後果不堪設想啊。

對方是中國人,且身兼異能!

這樣的人剛才可是說了如果他上報京都國安組S科,他的家人家小就全部不能幸免。

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以這個世界華國的國力,要收拾自己必然手拿把攥。

考慮到對方既然都有膽子在日本的低頭燈下黑,那對方要辦自己的家人和自己也必然輕輕松松。

而他畢竟不是存粹意義上的日本人,所以他自然沒有義務為這個國家賣命。

但假使九宮輝夜逃了出去,而自己卻沒上報九宮輝夜遇襲的事情被發現呢。

那麼京都國安組s科一定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直接把自己當叛徒處理。

對于叛徒,世界各國的處理標準通篇也就一個,殺之而後快!

因此牛仁義現在是左右為難,必須快點選擇一條正確的路。

否則等著他的依舊是game over。

(讓我現在把整個事情給捋一下,我現在是騰達國際酒店。騰達是中國的第一財閥,所以說這里很可能是這個世界華國在日本的秘密根據地。因此對方才能夠這麼有恃無恐的和九宮輝夜干仗。)

(換言之,我現在的一舉一動很可能也在那個慶部長的監視中,所以假使我真的做出匯報。心許我還沒發出消息,對方的線人就可能出手對我不利。)

(而剛才對方放我,明顯是發生了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為了讓我把真白和真白他爸安全帶出二樓才選擇的妥協。所以說……真白和真白他爸到底是誰?裴總……難道說真白的父親真的是亞洲首富!開什麼玩笑。)

(不不不,那男人決不是世界首富。這男人接觸下來格局太低,做事又出爾反爾睚眥必報。活月兌月兌一男版慈禧太後。這樣的人如果是世界首富,我特麼就能是宇宙首富!)

(我得把格局在往寬處想一下。也許真白的父親和世界首富裴騫有血緣關系,在騰達集團擔任要職。所以才和那慶晨有了聯系。)

(這樣的話,對方的人設就和傳說中的關系戶吻合了。關系戶才能有那種如同爆發戶的氣質。)

牛仁義越想臉色越古怪,只感覺關于御阪真白老爸的猜想有太多可能性。

「御阪,你給我醒醒。你給我醒醒。」

牛仁義推了推還陷入昏迷的御阪真白。

他現在必須確認御阪真白父親的真實身份,只有確認了他才可以更好的審時度勢。

在牛仁義的外力下,御阪真白也終于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由于慶晨先前只來得及讓她昏迷而沒有篡改記憶,御阪也顯然記得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一切。

看著把自己搖醒的牛仁義,御阪真白怔了怔,眼神里先露出一陣迷茫一閃而後就迅速清醒過來。

看著一旁在昏迷的父親,她立時對牛仁義確認道︰「牛頭,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餐廳二樓是不是……」

「對,是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然後更可怕的是那種襲擊現在還被管控了。一樓和三樓的人還不知道二樓發生了什麼。」

「真白,你告訴我。你爸爸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和亞洲首富裴騫有親戚關系。請你告訴我實話,他的身份決定我下面到底該壓住壓在誰身上。」

牛仁義臉色嚴肅的確認道。

同時他又緊張的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四周。

他這番話絕非聳人听聞,而是真的必須獲得確認。

假使御阪真白的父親和裴騫有親密關系,那麼就說明慶晨背後的力量已手眼通天到亞洲首富都需要听那個組織的話。

如此的話,九宮輝夜想要逃出二樓必然是機會渺茫。

這樣的話他就可以選擇裝傻,賭一下自己不用上報九宮輝夜在二樓餐廳做的事。

反之,如果不是,他必須在審時度勢確認形勢。

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

他如果選擇听慶晨的話,京都國安局一樣不會給牛仁義好結果看。

「我爸爸和裴騫有親戚關系?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御阪真白無語的看著牛仁義,對少年的提問不知道該怎麼回。

她很想問牛仁義,既然你都想到裴騫了,為什麼就不能想一想她其實就是裴騫的女兒。

「這……你就說是不是吧。」

牛仁義被問的好一陣語塞,他很清楚自己要是把他覺得裴騫其實不是裴騫的理由給說出來。

作為女兒的御阪真白絕對要生氣。

「你不覺得在你和我確認前,你更應該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嗎?」御阪真白沒好氣的問道。

「想要得到我的確認,就先和我說實話。」

御阪真白最討厭在乎的人對自己隱瞞真相,無論是爸爸還是面前的男孩總喜歡自以為是的把所有問題自己承擔。

爸爸和那個慶叔叔。

牛仁義和那個九宮輝夜。

每一件事她都不知道,這種什麼都被瞞著的感覺實在「牙白」到了極點!

牛仁義抹了抹自己的汗︰頭疼的表態道︰「御阪,這件事真不能告訴你太多,而且我告誡你哦,千萬別去查。這世界不是有錢就能為所欲為的大小姐。我是不想你出事才不告訴你的。不告訴你是真的為你好。」

「我不想……你出事!御阪!」

「太危險了,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今天已經有很多無辜的人不幸離世了,在那種人面前,他們可不管你富不富!」

叮囑到最後,牛仁義抓住少女的肩膀,神情異常嚴肅的告誡——好奇心害死貓,這御阪真白萬一真查到了什麼不該查的東西,留給對方的注定是死路!

御阪真白怔住,看著這樣的牛仁義,她卻忽然笑了——如果沒記錯,這似乎是她認識牛仁義以來對方第二次那麼嚴肅的告誡自己。

「那……你得答應我,以後不能在那麼主動的去以身犯險。這種大事自然有大人來處理,你就是一小孩。萬一你死了,呸呸呸,我說什麼蠢話呢。」

沉默了片刻,御阪真白開始試圖獲得牛仁義的另一個承諾。

只不過由于說的心急了些,一些有語病的話也被她說了出來。

「你啊……」牛仁義目光柔和的打量女孩,心中的暖意更甚。「行,我答應你……那麼快告訴我你父親到底是誰。是」

「真的?」

「真的……其實我比誰都惜命。快告訴我我的猜想對不對。這很關鍵……我想活著……」

牛仁義抬手望著自己滿是拳繭的左手,聲音都是顫抖的——從穿越到現在,他一直那麼努力其實就一個目的——好好的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

如果有活的可能,他無論如何要抓緊。

御阪真白望著這麼嚴肅的男孩不禁咬了咬朱唇——男孩的回答反而讓她愈發不安。

她剛才關心則亂一時失了理智,可如今見男孩這般說,反而也愈發更堅定心中的某種猜測。

牛仁義表面上出生于一個祖上開漢方醫診所的普通家庭,在父母雙亡的情況下和祖父祖母相依為命。

命運于這個男孩本該是沉淪,可這個男孩卻靠著自己的努力在空手道和棒球領域都獲得了極其杰出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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