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拯救大唐的鐵面將軍?怎麼可能是我。」
楚河哈哈笑著說道,面上並沒有被發現後的慌亂。
李長歌見他如此,不由有些懷疑。
難道楚河真的不是那人嗎?
可是剛才楚河淡定回槍的模樣,還有救她的樣子,跟那個將軍真的相差無幾。
楚河看著李長歌想不通的表情,感覺甚是可愛。
「還打嗎?」
楚河試探著問道。
畢竟現在還在擂台上,他們兩個就這麼站著也不好。
等會兒要是又有人吐槽,李長歌肯定又會生氣。
唉,女人真難辦。
「打!怎麼不打!」
李長歌擲地有聲的回復道。
她今天非要試探出楚河的真實實力不可,楚河不講實話,那她就自己來看看。
說著,李長歌飛身挑槍,朝著楚河的方向進攻。
楚河輕松的拿戟回槍。
李長歌的每一槍皆被他用同一個招式還了回去。
李長歌知道自己的試探被看了出來,要不然楚河絕不會只用一種招式。
楚河既不想讓她看出其他與之相似之處,那他極有可能就是鐵面將軍!
可如果楚河真的是鐵面將軍,他為什麼不告訴她呢?
為什麼當時在渭水她喊他,她那麼告訴他,他都不回她呢?
李長歌越發的想不清楚。
她心知楚河有意隱瞞,那便是問也問不出,試也試不出的。
看著李長歌糾結的表情,連槍法都慢了不少,楚河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難道告訴李長歌他就是拯救大唐的鐵面將軍?那絕對不可能!
楚河突然抓住李長歌的長槍,往自己這邊拉扯,直接將李長歌拉進了懷里。
「楚河!你干嘛!」
李長歌吃驚的叫道。
一腳回旋踢離開了楚河的懷抱。
「這不是看你愣神,讓你醒醒神嘛!」
楚河吊兒郎當的說道。
李長歌一瞬間臉頰通紅,羞的不行。
帶著羞惱的李長歌槍法更加精快,猛烈的朝著楚河攻擊。
突然,楚河直接丟掉了手中的兵器。
徒手接住李長歌的長槍,詭異的來到了她的身邊。
「這槍要這麼打。」
楚河柔聲說著,與李長歌身體緊貼,握著她的手運轉起長槍。
「第一步,弓步。」
「第二步,虛步。」
「第三步,馬步。」
「第四步,歇步。」
「第五步,丁步。」
「第六步,插步。」
「最後一步,一槍封喉!」
楚河執著李長歌的手,長槍直指虛空。
「他…」
程咬金看著台上膠著的兩人,眼里只有楚河剛才打出了的那一套槍法。
這一套槍法與那個鐵面將軍所用槍法如出一轍。
「看來,他的槍法真的是那人所教。」
程咬金嘆了口氣。
在楚河說出那些話後,他也曾懷疑過,不過現在楚河如此行雲流水的打出這套槍法,又當著這麼多人。
如果他真是那人,完全沒必要。
「這…」
李長歌吃驚的看著槍尖。
剛開始她還有些羞惱,不過被楚河帶著一套槍法打下來,她只感覺這套槍法極好。
如果可以拿到軍中推行起來,必定可以讓將士們取得更大的進步。
楚河近距離看著李長歌眼里的點點星光,他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看什麼看,還不松開!」
李長歌抬頭見楚河盯著自己,一瞬間反應過來自己還在他懷中。
楚河只能砸吧一下嘴,略帶遺憾的松開手。
他身上似乎還帶著李長歌獨有的香氣。
「剛才教你的,來試試吧。」
楚河開口說道。
李長歌也正有此意,于是迅速調整心態,將楚河剛才所教全部復刻出來。
楚河目露贊許,只帶著她打了一遍便學會了,不愧是第一女將軍。
「哈!」
李長歌轉身,使出最後一槍。
「一槍封喉!」
長槍直指楚河咽喉。
下一瞬,只見楚河單掌出擊,直接對著李長歌的長槍。
李長歌美眸睜大。
此時這個距離根本沒辦法收回長槍。
「砰!」
一聲巨響。
李長歌不可思議的看著手中只剩下一點的長槍。
楚河居然直接用單掌震斷了她的長槍。
「這怎麼可能!」
薛俞平不可思議的看著台上。
難道不應該是楚河被一槍封喉嗎?為什麼他單掌便能震斷長槍。
其他人也皆被楚河這單掌斷長槍震驚到了。
「你記住,以後用這槍法,必須先衡量對手的實力,如果對手實力強悍,那麼你的結局就是這樣的。」
楚河鎮靜的說道。
李長歌看著地上斷成幾截的長槍,有些許後怕。
「楚河,你真的不是嗎?」
李長歌心情復雜的問道。
楚河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認輸。」
李長歌說道。
「第二輪第十場,楚河勝!」
「楚河十連勝!」
宣布結果的太監尖著嗓子。
「好!」
李二陛下陡然站了起來拍手說道。
群臣也全部站了起來。
李靖與紅拂女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都讀到了一個字,那就是後悔。
非常的後悔。
「唉,此子竟有這班武藝,且力大無窮,是我被蒙蔽了眼楮。」
紅佛女忍不住嘆息說道。
之前只以為楚河是一庸碌山夫,配自家女兒屬實是高攀了。
現如今這楚河連勝十局,奪得魁首,前途不可限量。
「是啊,當初長歌說我走漏眼,將來一定會後悔,我當時不以為意,只覺得楚河是無用之輩,現如今見他文采斐然,武藝超群,我……唉。」
李靖內心五味雜陳,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他居然驅逐這樣的能人離開!
如果後悔有量的話,李靖的後悔肯定是量最多的。
「老爺,我看這楚河對長歌好像還有幾分情意,你說他們還有可能嗎?」
紅拂女看著楚河和李長歌並肩而下的背影,再一聯想到之前擂台上楚河的種種行為,躊躇的開口說道。
「唉,有沒有可能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我也不打算再插手了。」
李靖嘆了一口氣說道。
插手一次就夠了。
那一次走眼已經讓他十分後悔了。
「你說的也對,兒孫自有兒孫福,只是那楚河不會一直介懷那件事吧。」
紅拂女還是不確定的開口問道。
「不會的。」
李靖肯定的回答。
對于這個,他還是能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