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0、跟人家道歉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安靜些的院落,曹祐不急不慢地召喚出了龍魂刀,睜開著雙眼,仔細地看著這把泛著紫芒光亮的刀刃。

乍一看之下,他的龍魂刀還是當初那一把借由季敖之手,而初露鋒芒的刀刃。

但時至今天,曹祐發現彼此都變了,特別是當他以幽蠶經輔助運轉靈力的時候,這把刀變得更奇怪了些。

奇怪的地方,應該說是龍魂刀和他的想法,曾經發生了某種程度上的共鳴。

「?!」

稍微一松開手,曹祐便見得龍魂刀自行溜了出去,在半空中拽出了一系列紫芒光影。

模著這些久久沒有消失的光影,有那麼一剎那,他以為這是龍魂刀在跟他玩,希望他能夠追上它,或者理解它的這些行為。

一層又一層,讓人看起來眼花繚亂的紫芒光影,圍著曹祐延伸向了四周。

輕手一踫,會發現這些光影非常有質感,好似某種材質特殊的絲綢。

稍一比較,又覺得它們也是自己靈力的一部分,表現形式不同而已。

左拳為斧右掌作刀,不知覺想起了天罡斧法,以及那些由幽蠶經影響出來的刀法,曹祐很想從這些過往的經驗里頭,找到那一絲最適合他的東西。

結果感覺還沒觸及到,他卻等來了八個有頭沒臉的紫衣人。

紫衣人們的力道恰到好處,即便偶爾觸及到了曹祐的身體,也沒給他的身體造成任何內外傷,倒是刺激著他做出應有的反應,越來越快。

許是發現到了自己身上,那些異于常人的經脈,曹祐招招所至,皆在幽蠶經的範圍之內,又隨時都在幽蠶經之外徘徊。

直到白衣童子的出現,才讓他明白其實幽蠶經和龍魂刀,是一體兩種形式的表現。

白衣童子的出手,跟那些紫衣人有著本質上的相反,看似慢吞吞的動作,實則暗藏著很大的破壞力。

不過都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只讓曹祐筋疲力盡,而不讓他受傷。

近身纏斗沒幾個回合,白衣童子耍賴地往曹祐的身上丟去了一顆罡力球,不學他那樣落得個滿頭大汗的下場。

白衣童子的人是沒了個蹤影,但他所留下來的七彩罡力球,倒讓里頭的曹祐特別難受。

因為在此時的曹祐心中,他只是躲到這一隅之地來打發時間,並非打從一開始,就想來研究如何從這種七彩罡力球里頭月兌困。

「冷靜點!那臭小子把我困在這里,肯定是認為我能從這里出去,否則不會這麼捉弄我……」

在里頭無奈地來回彈了十幾遍,曹祐慢慢學會了放松自己,控制好自己的身體,不去觸踫那些反彈能力十足的曲面。

一個冷靜之後,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真跟個死人一樣,連眼皮都可以不用多眨動一下。

「是不是一直很羨慕別人能夠在半空中,或者水面上行走自如?保持著你現在的心情和狀態,你發現了什麼?當兩個物體之間的縫隙越小,彼此間的吸引力也就越大。想你周圍的一切,都是由自然之靈所掌控,而你的一舉一動,都在它們的靈力里頭暢游著……」

人沒跑出來個影子,聲音挺響亮的。

白衣童子的話語,像極了此刻游蕩在曹祐身旁的那些氣流,撓得他不去在意都有些為難。

原本那七彩罡力球便是離地三尺有余,被白衣童子那麼一說,曹祐更沒想著自己目前身處何地,只是單純地去順著自己的呼吸,感受那一陣來自自然之靈的懷抱。

當他再一次觸踫到七彩罡力球的內壁,那一刻,他算是明白了修行為什麼有時候會很簡單。

往內部一個坍縮,散為了曹祐靈力一部分的七彩罡力球,順勢吸引了龍魂刀的消失。

遠遠一看,伸出右手的曹祐,就像一個站在半空中的人,要去觸踫某樣不存在于現實的東西。

就這麼個姿勢,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一直保持了大半個時辰。

「曹……曹祐,吃飯了!」

找了大半個城池,好不容易在這一隅之地,撞見了曹祐的身影,一心粗心的邢鑫,還沒意識到曹祐正在享受幽蠶經帶來的修行之便,就大聲地嚷嚷了出聲。

沒錯,從她這個位置看去,那個極像曹祐的背影,真是一個倚在牆角邊的無聊之人。

「哎呀……誰……誰叫我……」

被驚了個醒,曹祐還沒接受自己和地面的距離,整個人直接往下摔了去,跌了個四腳朝天。

可嘆他在那伙兒紫衣人的群毆里,都沒有傷到半分。

這一摔下來,倒快把他的鼻子摔平了。

「……」

瞧見曹祐那流鼻血的模樣,邢鑫這才意識到自己嚇著了那家伙。

本想走過去跟人家道個歉,可曹祐那牲畜一看是她來了,跟大白天見了個鬼似的,巴不得逃遠一些。

被他那行為氣了著,邢鑫委屈巴巴地丟下了個飯籃子,自顧往回走了去。

「咦?那丑丫頭怎麼會好心到給我送飯來著?」

小心翼翼地跑了回來,發現邢鑫剛才站著的那個地方,竟然有一個飯籃子,曹祐不禁有點不好意思。

雖說他是對那些長相好看一些的小妹妹感興趣,可人家丑丫頭這會兒也沒得罪他 。

不!哎呀,都是那丑丫頭害的,他才會把鼻子摔出血來。

鬼鬼祟祟地觀察了好一會兒,確定附近沒有其他人在場,曹祐才厚著個老臉把那幾碟小菜一掃而空,恨不能把碟子都給吞了。

一番大飽一餐之後,他又耐心思索起了幽蠶經的要訣。

「光侯伯伯,你們都出發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拿下這里?」

瞥了一眼正座上的龍詩瑤,她隨意地轉著手中的撥浪鼓,目光尖銳地盯向了半跪在地的光侯等人。

「殿下教訓的是,我等辦事不力,實在罪該萬死。」

即使心中有些不滿琳王的出現,光侯依舊像個臣子一般听候著人家的差遣。

跪在他身後的弁九和丹平,那心里面更是非常煩悶。

說好的限定時限,這才剛開始沒一天,才剛跟那伙兒寧安會的人接觸上,哪有那麼快就有進展的。

「既然你都這麼說,不如我們換個玩法……」

走到了丹平的身旁,她似笑非笑地收起了撥浪鼓,輕手拍了拍這個從沒換過其它衣服的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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