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染紅的花片

一小撮金光微亮的薄煙,從桌子底下這一團黑煙里吐了出來,撲向了在忙著寫札記的馬杜。

咚,听得這一個悶響,這團黑煙才慢慢的,離開了桌子底下,匯聚成了這麼一個,如夜行刺客般的黑衣人。

這黑衣人六尺來高,身形均稱,就是四肢比尋常人,要粗壯了不少。

很像是平時有事沒事的時候,練就出來一身強勁的肌肉。

這個來路不明的肌肉型黑衣人,憑空召喚來了這把十八階的獵牙斧,盤算著在這夜深人靜之際,手起斧落收下馬杜身上這顆便宜腦袋。

獵牙斧下落的速度很快,迫得桌子上那一截,還沒燒完的蠟燭,搖晃了幾下火光。

依然沒有半分清醒過來跡象的馬杜,在這把斧頭的威芒之下,掉落一根又一根的頭發。

只要這斧頭再往下移動寸許,切了馬杜的腦袋,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忽然!一小片花兒飄了來,緩下了獵牙斧的下墜之勢。

叮的一聲,一個容貌不是很妖艷,卻又很迷人的花衣女子,用一把光芒相似的花傘擋開了獵牙斧。

那就是火器門歷代門主,所傳承的無靈階秘寶?

驚覺到這麼個事實,黑衣人無所畏懼地運起獵牙斧,再一次襲向了昏迷不醒的馬杜。

在黑衣人的感知里,妨礙著他的,不過是一把材質特殊些的傘,以及一團微紅光亮的靈力,而不是什麼活生生的花月姑娘。

他所掌握的這套斧法,雖沒有多麼驚天動地,但從威力上來說嘛,還是很不錯的。

斧頭所過之處,輕易就碎開了不少虛空,弄出了一個個扭曲虛空的芒勁。

多年未曾有過這種近戰的花月,憑著腦海里那一些招式,勉強地阻擋著那黑衣人的攻勢。

全身心投入到了這一場防御戰里的她,舉手投足還是那麼的自然,就跟她那不抹半分脂粉的小臉一樣,自然之中盡是些耐心尋味的美。

沒有注意到馬杜,正趴在桌子上瞧著她,花月想要在這個密室里,找點奇怪的物什出來幫忙。

卻才明白,自己對這個密室一無所知,不知道藏在暗處的哪些機關,能夠幫她擊敗這個黑衣人。

迎面一擊斧頭襲了來,想要往這右手邊躲了去的花月,奇怪地往自己的左手上看了來。

抓住了花月那左手的馬杜,帶著些許怒意,將這紅芒天隕齒輪放向了那個黑衣人。

 ,一大堆被紅芒天隕齒輪卷了來的烈焰,瞬間就把那黑衣人,給燒成了些暗粉黑屑。

一個轉身回來,馬杜輕摟著花月,坐到了這一張椅子上來。

他等這一刻,等了多久了。

他多麼渴望自己,不是什麼火器門的門主,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一個能夠在她,還沒有受到委屈的時候,就將她護在身旁的人呀。

「?!」

秉持著這份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信仰,雲墨移身向前了。

他這輩子看過太多的美女,也踫過不少的美女,就連高高在上的水蠍,也曾是他枕邊暖手的柔毯。

但那些女人都太俗了,遠不及木照 千萬分之一的自然。

越看木照 的那兩座皓峰,雲墨更覺得自己,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能夠離得她如此之近。

許是感應到了,他心底里的那份渴望,淡然笑之的木照 ,一點兒也不厭惡雲墨這傻大個。

他擁有著非常強健的軀體,以及那驚雷般的速度,很容易引得女孩子們的喜歡。

但自信過了頭的男人,往往都會在別有用心的美女面前,摔得個粉身碎骨。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那不過是沒有真正見過美女的俗人,所嘮嗑出的一種酸葡萄話語。

等他們真正見到了,那一種讓他們銘記一輩子的美女,可能他們都會學乖一點,敬而遠之,不會傻到去接近她。

她太危險了,微微一笑,就能夠給塵俗帶來滅頂之災。

此時的她,遠不是一個紅顏禍水的空名,所能夠評價得了的恐怖存在。

這一瓣又一瓣,自她玉手之中揮撒出來的花片,無情地飄向了,自詡風流多情的雲墨。

染了紅的花片,很美,因為它又多了一種新的光芒。

全身經脈都被切了個碎的雲墨,並不能夠從那一份痛苦之中醒悟過來,反而認為自己很幸福。

這種奇怪的幸福感,讓他在眨眼間,就化為了一團血霧,沒能有一絲反擊的可能。

距離產生美,大概就是在告誡,無數像他這樣的人,在美的事物面前,要常常懷有敬畏之心,而非自以為是的佔有。

砰,這一團越飛越遠的血霧,幫著木照 打開了一條生路。

止步在了這半空中的戈 ,害怕地抖了抖。

在修為上,雲墨跟他是差不多的,可又如何呢?

還沒離得木照 五尺來遠,就被切成了血霧。

換成是他戈 的話,是不是會好一些?

被那一幕深深震撼到了的戈 ,一次次地想要告訴自己,那個擁有著傾世之貌絕世之軀的女人,其實也是不過是一個凡俗之人。

可,可他,竟然會怕了?

他可是暗靈盟四大高手之一耶,怎麼能夠畏足于此。

被其他人知道了,他怕一個孤立無援的女人,還不得淪為個天大的笑話。

勉強逃到了這林子里來的木照 ,在瞬間就解除了,她這一身靈化的狀態。

她很強?對,她是很強,但她的強大,不是永無止境、毀天滅地的。

那一擊,只是雲墨那個令人厭惡的牲畜,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所承受的。

所以,木照 不敢保證,自己僅剩的這點靈力,還能不能威脅到,戈 那個高手的生命。

虛弱的她,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一躲,以圖多恢復些靈力,等待可能出現的救援。

往這一棵樹里遁了去,木照 便忙起了木靈秘法的運轉。

「奇怪,明明是往這邊跑來的,怎麼就不見了?」

追著那一道桃芒流光而來的裘弼德,往半空中嗅了嗅,還能嗅到些許淡香。

這一種香味,顯然跟那些妙齡女子有些不同,偏向于嫁為人婦之女。

但其中所暴露出來的信息,卻是在告訴裘弼德,人家體內有著很多,非常不一樣的至陰之液。

一個女人,怎會有如此濃厚的至陰之液,是持有靈的影響,還是她本來體質就異于常人?

極其感興趣的裘弼德,雙腳剛往地底下沒入些許,就察覺到身後多出了一道寒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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