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多麼不容易

若要給聰明來個定義,軒轅伽覺得自己是站在山頂上的人,而曹祐那種家伙,永遠都是站在山腳下,眺望的山野村夫哈。

當軒轅伽第一次凝聚出,那一顆雪光球的時候,他所想的並不是什麼參照物,而是身邊這些若隱若現的自然之靈。

看著這些自然之靈,在忽高忽低地飛舞著,他自然而然地去模範著它們的運動軌跡,也就有了花燼骨他們仨,所看到的那一顆又大又模糊的雪光球。

現在嘛,听明白了花燼骨那些話語的他,又怎會需要多費心思呢。

不遠處的曹祐還在一籌莫展,他早已能夠將這顆六寸來大的雪光球,丟出丈外來遠了。

「哇?不錯嘛,小家伙你考不考慮換個師傅呀?我雖然沒有你師傅鶴松那麼大的名字,但好歹我也是實力超群的一代宗師。」

「……」

「別的金銀珠寶沒有多少,可這修行功法還是多不勝數的,保管你不出個十年八載,就能成為個絕世高手哈。」

瞧見軒轅伽成功地又邁出了一小步,黏了過來的花燼骨,那可謂是臉皮厚到了極至。

它忍不住地要往人家,那條小胳膊旁邊蹭了蹭,就差丟幾件威力強大的靈器,出來當收徒大禮包了。

「我……我考慮考慮吧……」

被這一股毛絨絨的觸踫感給嚇了著,軒轅伽哪能將那雪光球給收回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消散為虛無。

渾身打了個冷顫的他,連忙施展了一法,躲開了這頭嬉皮笑臉的小白貓。

不是他特別討厭這種毛絨絨的生物,而是他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這種生物來當他的師傅,生怕自己哪天一覺醒來,會發現懷里就躺著這麼的怪東西。

「真的?那我們可說好了,等你想好的時候,記得告訴我一聲哈。」

滿臉小幸福的花燼骨,用他這貓爪子托了托腮幫,忒想撲過去親吻軒轅伽一通。

但考慮到彼此還沒有,建立一個師徒的關系,這臭貓才沒有做出太惹人注目的舉動。

心情一個好,花燼骨接著跟軒轅伽說道,

「照著這種靈力外放的方式,把你靈泉之中的靈力釋放出來吧,這次不用怕凍傷手了。等你把靈力騰空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再來學一學怎麼開墾靈泉哈。」

「嗯……」

沒有見到那小白貓黏過來了,忘記了被那條銀光鎖鏈捆過的事兒,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的軒轅伽,重拾起了這一份認真修煉的心思。

為了能夠快些釋放出自己的那些靈力,軒轅伽一心二用似的,讓左右手都凝聚出了一顆雪光球,以期用兩倍的速度,讓這一天的修行能夠早些告一段落。

「啊……怎麼會這麼難呢……」

仰天怪叫了一聲的曹祐,還是沒能折騰出什麼紫光白光的靈氣球。

他愁呀,大家都是那麼點兒個子,為什麼軒轅伽輕輕松松就成功了,他努力了這麼久,還是沒能成功呢。

不肯承認軒轅伽比自己厲害,有氣無力地站起身來,曹祐都快把自己的頭發,愁成那臭貓的銀光芒亮了。

「噗……」

偷笑了一聲的小歐桓,知道曹祐這是真的在努力了。

雖然結果不近人願,但有這番思索的心思,還是挺不錯的。

笨有什麼關系,多折騰幾遍也無不可,起碼是在往某個特定的方向而努力,而非懶懶散散不思進取。

不過,小歐桓也有些擔心曹祐將會面臨的問題,不是一座三千丈的皓峰那麼大。

「?!」

得知了自己和兩位師妹的小命,在裘弼德那牲畜的眼里,只是些花花葉葉,這人更是連哭的勇氣都沒有了。

這就是現實,在主導一切的修為面前,弱者勢必會成為強者們無情的犧牲品。

與其說那些人是強者,不如說他們,是完全不把生命當回事兒的牲畜,只會以弱肉強食,當自己屠戮生靈的借口,全然不去多考慮一下生命的誕生,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多從靈泉深處導出來了一些靈力,雲義隱隱見得那綠棺材上冒出了一小股熱霧。

伴隨著那股熱霧的出現,一小顆奇怪的液體,從棺材里頭滲透了出來。

對那液體越是好奇,雲義越見得它離得自己越來越近,直至經由木隱大法的引導,沒入了他的體內。

一開始,雲義只當自己是在千辛萬苦之中,討來了個小成功,便想接著用木隱大法,也就是裘弼德所言的,煉陽還陰大法去利用好這股外來的力量。

不料,一個沉悶涌上心頭,迫得他不得不往外吐了口濃血。

「不純之液?呵……」

瞧見雲義那受了傷似的模樣,裘弼德親自出手從那綠皮樹桿中引來了一小顆液體,仔細地端詳了一下,發現了這麼個秘密。

反手一彈將這液體,化為了樹葉丟向半空中,裘弼德冷笑之余,也不忘跟雲義說道,

「萬物有陰陽之分,陽物體內多以陰氣為主,陰物多是陽氣為生。陰軀陽體則生至陽元氣,反之則是至陰元氣。老夫的木隱大法,就是以煉陽還陰之法,來增強己身陰軀陽體之修為。」

「那什麼是你所謂的不純之液……」

暫時不理會自己受了什麼個程度的內傷,揪起身旁這根龍頭小棒,雲義一點點地往這邊挪了來。

他想要看一看,那綠皮樹桿中究竟是什麼,哪怕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那至陰元氣,多以二八之齡的女子為盛,呵,不純之液?你說她們若沒嫁為人婦,就已先壞了身子,體內積蓄著的陰元之液,豈不是不純之液麼?」

看出了雲義的那點小動機,裘弼德隔空一掌,將那綠皮樹桿升向了半空,滿足起了雲義的這個小好奇。

一片又一片綠葉從那綠皮樹桿中流竄而出,直到里頭那皮包骨出現在了雲義的面前。

只一瞬間,裘弼德就將她散為了一大堆綠葉,徒剩那一套被汗液浸濕的衣服。

這就是老家伙的木隱大法,既可以將目標化為陰元之液,又能將沒用的那些部分變成綠葉。

「……你就是個瘋子!」

忍不住心中這一份厭惡感,不敢去想那一瞬間的事情,雲義大聲罵叨了裘弼德一句。

邪功!十足的邪功,料理一個活生生的人,連一點兒血液都沒留下,真他個姥姥的全是些花花葉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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