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傻乎乎如他

看了大叔的側臉一下,盤坐起身來的曹祐,不明白這樣子的一根黑棍又能夠做什麼。

隨手一踫,曹祐愕然感受到了一個很清晰的心跳聲。

這東西是活的?

不可能吧,它又沒手沒腳的,怎麼可能會有心跳呢。不信這個邪,曹祐伸出雙手來,將它從這些枯枝爛葉中拾了起,卻沒能再感受到什麼心跳,只覺得它稍微比小斧頭要重一些而已。

「這把刀名為‘龍魂’,由天外隕石所煉制而成,算是靈器又異于靈器。和尋常刀刃相比,它不僅能夠劈山斷水削鐵如泥,還擁有一個非常強大的記憶功能。所以你要把它當作活物,也沒有什麼錯。」

留得這盞骷髏燈籠陪著曹祐,歐桓一個轉身便將自己這個近乎不存在的軀體,溜進了這截黑棍之中。

「我怎麼看,都覺得它就是一根棍子,怎麼會和刀刃扯上關系呢。」

看不透這物什中的玄機,曹祐拿著它揮試了幾下,仍舊沒有覺得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更別說記憶功能了。

「我們需要一個高手來幫它開光,等它褪去了身上這一層多年積累而來的束縛,你也就能見到它真正的形狀了。現在我需要你跟著我念一段話,以便你以後能夠像收放靈器那樣子,將它收往你的靈泉。」

人沒有出現個蹤影,歐桓倒是把他想要曹祐念的文字,以靈識刻畫的方式,出現在了曹祐的面前。稍稍檢查了一下,沒有在其中找到什麼紕漏,歐桓才念起了這些奇怪的文字。

「額,大叔……我不認得你這些字呀……」

不管歐桓怎麼個放慢速度,曹祐都沒能跟上只言片語。尷尬之余,這小子直接說出了,這麼個怕大叔笑話的事實。

「原來這六年里,鮫海真沒教過你任何有用的東西……這個無妨,你看到左上角第一個‘玄’字了吧?」

意識到了這麼個事實,歐桓哪還敢為難曹祐這小子。為難這小子,擺明了就是在為難他自己呀。

「?!」

「當我讓這個字變成紅光的時候,你就跟著我的話音重復一次。依此類推,就算你不認識這篇詩賦中的文字,你也能知道我在念哪一個字。至于說你是否該去理解其中的含義,我們有空的時候再來探討。」

「這個法子好……」字都看不懂,談不上理解的曹祐,跟著歐桓嘰里咕嚕地念了起來。念著念著,他的腦袋又莫名地暈眩了起來。

這些個他所不認識的字,正在作弄著他,不想讓他太過于容易就念完了整篇賦。兩遍不到,曹祐整個人就趴倒在地,忙著作嘔了起來。

太難受了,這種在大叔看來尋常萬分的東西,落在他嘴里就跟苦澀無比的藥液一樣,容不得他多吞咽下半分。

「小娃兒?!」

激動萬分的越老,費了老些工夫,才在那盞骷髏燈籠的旁邊,找到了曹祐的身影。然而,越老不明白那小子,為什麼會被一陣奇怪的符號給困在里頭。

瞬間沒了這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臉上又恢復他平時的那一種傲慢,徐度看著唐曲明,就像在看著一個不可能被饒恕的牲畜。

想起那事兒,徐度一掌偷襲而來,利落地打在了唐曲明的肩頭,就差讓唐曲明跪在他的面前磕頭認錯。

試想天底下所有當爺爺的,哪能讓自己那貌美如花的孫女,毀在一個牲畜的手里。

「徐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是覺得這樣子做,能夠讓你同意我和徐師妹在一起,那你就多打幾掌吧。」

前一會兒,唐曲明還在驚訝徐度為什麼突然對他出手。但轉念間,他意識到肯定是關于徐師妹的事情。傻乎乎如他,哪里知道他家徐師妹,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這種時候。

「你還有臉提這事兒!要不是看在你是唐告孫子的份上,老夫早就一刀剮了你,再去跟門主請罪。」

得了個便宜還賣乖的徐度,氣得自己的須發都被晚風也吹了個凌亂。轉悠了一下自己這雙不討人喜歡的眼楮,徐度接著說道,

「唐曲明,你還有點良知的話,就在老夫面前自盡吧,省得誤了我那孫女下半輩子的幸福。」

自盡?這就有點兒過了吧。就算他踫過徐師妹,那也是兩情相悅的事情,又不是誰脅迫了誰。也不知是哪個多管閑事的家伙把這事傳了出來,對徐師妹跑到他房里那事兒,唐曲明仍有很多疑惑。

若他知道了是曹祐間接所為,他都不知該感謝人家,還是該罵一罵那不知所蹤的臭小子。

「哼,就你這熊樣,簡直就是霸刀門的恥辱!」

等不來唐曲明的自我了斷,徐度生氣地甩了一下長袖,揚長而去。他可不稀罕來料理了,這種對霸刀門影響不大的家伙,而是想著換個方式玩一玩。

「……」

唐曲明都把刀子拿出來了,就等自己心有所愧,往自己的脖子上抹一刀。

哪成想徐度那老家伙說跑就跑,也不來親眼看一看他唐曲明了卻此生。這輩子不能夠和徐師妹共結連理,希望來世能夠了此夙願吧。

不等唐曲明做出此等愚蠢之事,一道勁力就從遠處襲了來,擊落了他手中這把刀刃。

「曲明,你這是在做什麼?」

趕了來的高布,不清楚唐曲明這是玩得哪門子憋屈,竟然想著自殺。想他霸刀門像唐曲明一樣的弟子真個不多,死一個就少一個呀。

放眼偌大的霸刀門,高布還是很看重高多利和唐曲明這倆小輩的。

「高長老……」

被高布這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所感,唐曲明又沒了些輕生的念頭。但看到這高老頭兒,他就忍不住要想起剛才那徐長老。

心頭一橫,唐曲明低頭就跟高布說道,「我與徐師妹……」

「傻小子,既然你們都有肌膚之親了,又何懼人言呢。徐長老也不過是愛個面子,舍不得將孫女許配給你而已。你請門主出面替你主婚,那徐長老豈敢不從。」

听著唐曲明說起了徐丹琪的事兒,高布不由地想起了他佷兒高多利,也是跟徐老兒那孫女一起長大的。這種年輕人之間的事情,他一個糟老頭哪里能夠多明白呀。

不學徐度那小心眼的作風,高布給唐曲明說出了,這麼個還算是辦法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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