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孝巍滿頭大汗,光著上半身,稀松垮跨的紅白相間色的褲頭懸掛在腰間。
他面露慌張之色的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方夢婕,嘴里不停的自責道︰
「都怪我,都怪我太著急,明明知道她身上的再生器官剛穩定不久,與其它器官的融合度還不高,需要時間去更好的磨合……!
昨晚我還TM的猴急的跟孫子一樣,去折磨她,我簡直畜牲不如……,」
啪……啪啪!
話說一半,他突然抬手猛扇自己幾個大嘴巴子,一瞬間,一股股火辣辣的疼痛感咬遍整個臉。
就在他剛要繼續狂扇下去,一道嬌柔酥麻的聲音在耳邊突然響起,大喜,立即看向她。
「小巍哥哥,我那個地方和小月復的位置好痛啊!
感覺它們被那個呼啦圈狠狠撞擊數次後,猶如撕裂一般的疼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听到方夢婕的這番話,陳孝巍立即把她抱在懷里,安慰著。
「小方不要胡思亂想,一切都會沒事的,都會好起來的。
也都怪小巍哥哥不懂事,大清早的就讓你做什麼鬼玩意有氧運動,稍晚些再做不就好了,這樣還可以多眯會養養身子……!」
方夢婕在陳孝巍的懷里扭了扭,尋得舒適姿勢後,一臉憔悴的看著他。
「小巍哥哥你就不要自責了嘛,這個有氧運動是醫生特意囑托的,每周至少三次……!
只有這樣長期堅持下去,那個再生器官才會更好的與我身體里其它器官高度融合……!
尤其是早晨這個階段,效果更佳。而且……人家也想早早療養好身子……早日能為你生個閨女。」
陳孝巍瞬間被感動,懷里的方夢婕被他抱的更緊,生怕突然間就失去了。
片刻後,他低頭迎著她的臉頰就是一口。
mua!
「小方你不會有事的!
還有,生孩子的這件事咱們以後再說,至少要等到那個再生器官完美融合。
就在幾分鐘之前我已經打過120了,也特意問了專科醫生,他們說你的情況很特殊,最近需要做定期的抽查檢驗!」
「嗯,這些事情全听小巍哥哥!」
片刻之後,一輛急救車就來到了陳孝巍那棟樓下。從車里面走出幾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連忙跑進單元樓。
片刻之後,他們就來到陳孝巍的門前,敲敲門。
咚,咚咚!
「我們是市三院的醫生,請問是陳先生在家嗎?」
「在,我在!
你們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好。」
陳孝巍早就听到樓下救護車的聲音了,他把方夢婕背在後面,拿起一張卡就急忙來到門前,把門開開。
門外醫生護士見一臉蒼白無力的患者被一位男子背起,二話沒說,連忙把路讓開。
「這位先生,她是什麼情況,能不能告訴我,我好讓醫院那邊提前準備一下」
其中一位醫生在陳孝巍後面,一邊幫忙搭手扶著方夢婕,一邊急促的詢問一些必要的細節。
陳孝巍一只手小心的護著身後的方夢婕,另一只緊緊抓著護欄,腳下一步一步的踩穩樓梯階才放心的往下走。
本來不需要那麼麻煩的,直接可以飛奔而下,這樣速度還快,還能多爭取一些時間。
可就在剛才,方夢婕突然抱著小月復的方向,倒在床上申吟,一臉蒼白,冷汗直冒,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陳孝巍只能以這種很穩很慢的速度,下樓。
當听到身後醫生詢問詳情時,便一五一十的告知。
「醫生,可能是她身上那個再生器官出了些狀況,導致小月復脹痛,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你們之前不是說過這個再生器官能完美和患者身上的其它器官相處,最多半年時間就可以達到移植他人捐獻器官的條件了?」
「理論方面是這樣子的,實際上還是要看患者本身各方面的融合能力,能不能很好的與再生器官完美匹配適應。」
陳孝巍頓了頓身子,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說話的醫生,遲疑道︰
「你就是方夢婕的主治醫師?劉醫生劉一手?」
「是的,陳先生。
要不是接到陳先生打來的電話,告訴我這名女士是我的患者,我也不會急忙親自趕來。就是怕半路上出現什麼緊急情況,再來個什麼蛾子,讓這些實習醫生束手無策,出現意外狀況,那就麻煩了。」
劉一手看了一眼單元樓門口的救護車,接著輕聲說道︰
「陳先生,咱們先上車再說。」
「嗯,好的!
一會就多勞煩劉醫生了。」
「陳先生不用客氣,這是當醫生的本職工作,您不用說,我也會小心翼翼的。」劉一手客氣一聲後,就朝著救護車那里擺了擺手。
「你們幾個快過來搭把手,把方女士抬上去。」
二三名醫生接過陳孝巍身上的方夢婕,便小心抬上擔架,又推進車內。
一位胸前懸掛實習證的醫生第一個跳上救護車後,對著陳孝巍說道︰
「陳先生請您上車,我們要出發了!」
隨著救護車駛離小區,一路直奔市三院的方向時,陳孝巍這才放心的朝著背後靠了靠。
「劉醫生,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會突然發生排斥反應?」
「這個目前來看,就是水土不服而產生的反應,不過,陳先生不用擔心她的生命安危!」
陳孝巍點了點頭,一臉溫柔的看著擔架上沉睡過去的方夢婕,緩緩吐了一口氣。
「人沒事就好,只要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都不是事!」
陳孝巍乘坐的那輛救護車,正在以飛奔的速度奔馳在路上,紅綠燈在它眼里那就是擺設,無需顧忌。
這時,還有最後一個紅綠燈路口,過去後一個小轉彎就是目的地……市三院。
就在這時,救護車司機為了避開一輛闖紅燈的三蹦子,突然猛打方向盤,駛離原先的路線,疾速朝著一輛正在等紅綠燈的紅色越野車上翻去。
……的一聲巨響,兩車相撞,它們彼此交叉的壓在一起。
現場相當慘烈,簡直慘不忍睹。
救護車上的人,除了司機和患者,其余幾人全部被甩了出去,橫臥在馬路中間。
那輛紅色越野車上的女子,半個身子已經被擠壓在駕駛室里,臉上的五官異樣扭曲,哀嚎著。
就連陳孝巍此時也靜靜的躺在冰冷的馬路上,緊挨著那輛紅色越野車的旁邊,他的一只腳還被救護車緊緊的壓在車輪底下。
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