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女乃盒是那種一升裝的。
倒出來一杯頂多就是兩百到三百毫升。
所以,沈時節這是要讓沈父把剩下的全都喝掉?
那可是已經多啊!
吃完了那麼大一碗面,哪還有肚子喝這麼多牛女乃。
而且老年人也不適合吃多了,會消化不良生病的。
謝詩雨剛張開嘴準備說點什麼,結果就看到沈父點了點頭。
「等下我就喝。」
所以,這父子兩都是喜歡互虐的,是吧?
那天不虐一下對方,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謝詩雨最後選擇了不要說話,免得打擾了父子兩這詭異的親情交流。
不吭聲造成的後果也就顯而易見了。
凌晨三點半,沈父因為急性闌尾炎,進了醫院。
然後一大家子都兵荒馬亂的跟著折騰。
直到早上七點,沈父才做完手術,告別危險。
謝詩雨打了個哈欠,下樓去給一大家子買早飯。
剛出電梯,就遇到了來檢查身體的時敏。
兩人在電梯門口相互對視了一眼。
隨後謝詩雨的目光落在了時敏手里捏著的檢查結果。
時敏察覺到她的目光,臉色微變,將手里的結果蓋在自己的身上。
「你在這里做什麼?」
時敏語氣十分不和善。
謝詩雨倒是不在意,反正時敏對她從來都沒有和善過。
「這里是醫院,來著的除了看病,還能做什麼?」
時敏左右看了看謝詩雨,沒感覺她那兒有問題,就是臉色看起來有點不太好看。
她在看謝詩雨,謝詩雨自然也在看她。
不過謝詩雨看的不是她的身體和臉色。
而是在看她沒有蓋好的檢查單子。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露出的一角上面,寫著人絨毛幾個字。
後面似乎還有一串字,因為被蓋住了,所以謝詩雨並沒有看到。
不過作為一個做過這類檢查的過來人,就算是沒有看到後面的內容,謝詩雨也能知道這是一張什麼檢查的結果。
「怎麼?你這是勞累過度了?」
時敏想到了昨天在星辰的那些事,頓時就有種幸災樂禍的心態。
昨天她才去星辰走了一圈,今天謝詩雨就身體不舒服來看醫生了。
看來是昨天勞累了。
畢竟孕婦是不能勞累的。
尤其是這種大月份的孕婦。
勞累了以後就容易早產或者是難產。
時敏巴不得謝詩雨勞累過度早產了。
要是運氣查的話,早產的孩子也是保不住的。
一想到謝詩雨傷心過度的樣子,時敏就覺得痛快!
謝詩雨知道她沒有什麼好心思,沒理她直接朝著醫院大門走去。
時敏則錯身上了電梯。
考慮到大家都忙碌了半個晚上,謝詩雨的早飯買的清淡。
吃完早飯,也差不多該去上班了。
「最近時敏怕是要給你設陷阱。」
謝詩雨一邊系安全帶一邊提醒沈時節。
沈時節扭頭看她,臉上寫滿了疑惑。
「我剛才下去買早飯,遇到了時敏,她來做檢查。」
說道這里,謝詩雨沉默了片刻,繼續說道。
「她來做人體絨毛促性激素的檢查。」
沈時節疑惑了下,這個檢查他沒有听說過,但是卻在謝詩雨的檢查單子里見過。
「這是查什麼的?我記得你也做過這個檢查。」
「女人只有懷疑自己懷孕了,並且在家測紙也可能出現了反應,才回來醫院做這個確定。」
听到這里,沈時節驚訝了。
「懷孕?你的意思是她懷孕了?」
謝詩雨點頭。
雖然沒有百分之一百的確定,但是也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了。
畢竟有某種少兒不宜生活的女性。
並且小日子延遲了一定的時間。
才會去醫院確定自己是否懷孕了。
時敏平時是否有某種少兒不宜的生活,謝詩雨自然是不知道的。
也沒有興趣去知道。
但是她知道,時敏三五天前,在萬家的會所和某個牛郎玩了一些刺激的項目。
並且還興趣非常好的留影作為紀念。
如果說時敏的小日子很準時,那麼就應該是延遲了。
保不準就是那個牛郎的種。
當然,現在都還說不準的。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時敏確定了懷孕以後,是肯定會設計陷害沈時節。
然後對外宣布自己肚子的孩子是沈時節的。
到時候沈時節就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的。
如果時敏在宣布退婚之前,就把這件事給做成了。
那麼這個退婚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所以謝詩雨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一下沈時節。
讓他多注意一點時敏這個人。
沈時節在心里留了個心眼。
結果當天晚上,時敏就以要和沈時節商議退婚儀式上的事情,約了沈時節見面。
約見的地方很有奇妙。
說是吃飯的地方吧,卻又能睡覺休息。
說是休息的地方吧,人家又不是酒店。
沈時節和謝詩雨說了一下,就去赴約了。
如果不讓時敏拿到一定的好處,又怎麼會把手里的東西拿出來呢?
不拿出點東西來,自然也就沒法知道她想做什麼了。
雖然有一定的猜測,但是總是要拿著實物才知道的。
沈時節準時的到達了約定好的地方。
然後不談其他,只談和沈時節接觸婚約的事情。
吃著吃著,時敏就以自己喝多了為由,希望沈時節能送她會房間休息。
沈時節撇了一眼躲在不遠處的狗仔隊,同意了她的請求。
借著時敏去洗澡的時間,沈時節離開房間,找到了躲在走廊拐角的狗仔。
狗仔們完全沒想到沈時節會突然出來,手里的單反都拿不住了。
要不是還有帶子掛在脖子上,這數萬元的相機就要摔在地上了。
「沈,沈先生。」
其中一個微胖的狗仔尷尬的笑了笑。
看樣子這個胖狗仔,應該是這群人里面的頭目了。
這擒賊先擒王,不管在什麼地方都管用。
沈時節伸手,拽住他的衣領,問道。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胖狗仔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不,不知道,沈先生,我們什麼都沒有做,什麼也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
很識相!
沈時節覺得他是個可塑之才。
「你覺得我很好騙?」
胖狗仔一臉便秘,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搖了搖頭。
他自然是不敢說沈時節是好騙的。
他可以肯定,自己要是說了這個話,絕對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