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謝詩雨來說,人家的取樣操作技能可是點滿了的。
光是看樣子,都專業不少,看到謝詩雨有袋子,還找謝詩雨要了袋子把棉簽裝上。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車子自然是不會讓沈時節開走了。
于是兩人沿著江邊,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沒多遠,沈時節突然伸手將謝詩雨手里的包包拿走。
看到他的舉動,謝詩雨微微一笑。
「你找到你的女孩兒了嗎?」
沈時節沉默,這個話題說的太突然了,他不知道要怎麼說。
上次按照謝詩雨的提醒,他已經拿著那女孩兒的名字,讓人去找她了,現在還沒有出結果。
畢竟時間久遠,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有結果。
過了一會兒,沈時節看著前方的謝詩雨突然問道。
「要是,我找到她了,你會怎麼辦?」
謝詩雨停下了腳步,將目光放在了寬闊了江面。
江對面的霓虹燈有些模糊不清,給江面帶來了一種魔幻的朦朧美。
似乎,還真的被艾米說中了。
沈時節,沒打算,給她一個家。
他心里,終究還想著小時候的那個女孩兒。
于沈時節來說,那個女孩兒,就是他得不到的白月光。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珍惜,越是念念不忘。
現在既然沈時節提出了這個問題,就證明他找到了他的白月光以後,就會把她接過來。
白月光都到沈時節的身邊了,那麼她這個作為曾經的傀儡來到沈時節的人。
自然是不需要存在的必要了。
「那我,肯定是祝福你們啊!」
謝詩雨緩緩的揚起一抹笑容,語氣不冷不淡,不急不緩的回答。
听到這個回復,沈時節沒來由的感覺心里有點發堵發慌。
按照謝詩雨平時的性格,這個回答明明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真的听到的時候,心底卻有一種想要發火的情緒在醞釀。
面前的謝詩雨,站在江邊,江風吹起,裙擺和長發一起飛揚。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飛走。
沈時節下意識的伸手,抓著了謝思雨的手腕。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防止她飛走。
「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時節下意識的去解釋,但是話到嘴邊,又發現自己說不出來。
或者說,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
明明在商場上,生意桌上口才卓越的一個人,面對謝詩雨的時候,卻倉促的像剛學會說話的稚童。
謝詩雨臉上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並沒有在意這件事,應該說從來沒介意過。
「還記得,我們當時和莉莉一起去古鎮嗎?」
沈時節皺眉,「記得。」
「你當時找我要報酬,所以我給你買了一樣東西,還沒來得及給你,就被你趕出了江城,後來,我爸判刑那天,我讓杜明轉交給你了,你還記得嗎?」
談及那個木盒子,沈時節的臉色就有些尷尬。
當時杜明的確是給了他一個盒子,說是謝詩雨轉交給他的報酬。
因為當時一想到以前的那些事就氣憤,所以沈時節在收到那個盒子以後,看都沒看,就直接丟在了辦公室的角落里。
現在謝詩雨問起來,他還真的是沒想起來當時到底丟在了什麼地方。
「杜明是給了我一個盒子。」
沈時節皺著眉,很努力的想著自己當初到底把盒子給丟哪兒了。
算起來,那可是謝詩雨第一次送給他的東西。
雖然是他自己主動開口要的。
「記得收好,以後你會用的上的。」
謝詩雨的話有些意有所指。
其實謝詩雨知道那個盒子早就被沈時節丟到角落里落灰了,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娜娜安給她微博私聊發的照片,並不是兩張,而是三張,其中一站,就是一個角落里的盒子。
那個盒子上已經有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盒子上的花紋,謝詩雨是不可能忘記的,那是她自己刻上去的,為了刻這個,她劃傷了不知道多少次手。
「好,我會收好的。」
沈時節一邊回答,一邊絞盡腦汁的回憶那個早就不知道被他丟到哪里去的盒子到底在哪兒。
女人的心思都很難的,尤其是懷孕的女人,要是謝詩雨知道盒子被他搞不見了,估計會跟他鬧。
沿著江邊,走了一個半小時,才走到他們現在住的地方。
因為心里都有事,所以誰也沒想起半路打個車的事情,硬是靠雙腳走到了家。
這個時候,謝詩雨默默的念叨了一句,還好沒穿高跟細,不然腳都得費了!
一進門,謝詩雨就迫不及待的將自己摔進沙發。
「還是錦繡好啊,不用走這麼遠。」
錦繡就在市中心,離他們今晚出事的地方不算遠,要是按照今晚這麼走,只需要半個小時就走到了。
「等房子裝修好了,就搬過去。」
沈時節去廚房熱了牛女乃,遞給謝詩雨。
這又是一個新品種的牛女乃,雖然沒有包裝,但是謝詩雨依舊一眼就看出來了。
乖巧的結果牛女乃,謝詩雨撇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表。
現在都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四十了,沈時節都沒有提睡覺的事情。
自從知道她懷孕一來,沈時節從來沒有讓她超過十一點半睡覺,美名其曰熬夜對孕婦和孩子都不好。
「房子裝修少說得好幾個月呢,還要敞敞晾晾甲醛什麼的,估計得還是兩歲才住得上。」
沈時節默默的記住這個問題,覺得裝修計劃得改一改了。
謝詩雨翻了個身,毫無形象的歪扭在沙發上。
「沈先生,話說你都好久沒去看你爸媽了,把他們丟在那兒,真的好嗎?」
身邊的沙發下陷,沈時節坐在她腳那頭,將她雙腳放在膝蓋上。
然後動作僵硬的給她按摩著腳底。
感受到腳底的觸感,謝詩雨忍不住僵硬了一體,很快又因為舒服放松了下來。
不得不說,走累了以後,來個腳底按摩是非常舒服的一件事。
但是沈時節這樣的大佬,給一個女人做腳底按摩,還真的還是有點稀罕的。
謝詩雨想,自己大概是第一個受到這樣牛叉服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