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霖思考了一下。
謝詩雨這話表達的意思就有點多了,具體就得看你怎麼理解了。
首先呢,他是說過自己給不了謝詩雨身份的,那麼謝詩雨看中他的肯定就不是身份了。
「沈時節一個月給你多少錢?我雙倍給你。」
他想不到除了錢,沈時節那樣的人會給謝詩雨什麼了。
而且錢也是最容易拿出手的,以後不想有關系的時候,也可以拍手兩散,互不相欠。
「你的意思,你願意出二十萬,就為了和我一起玩玩?」
謝詩雨有些吃驚的問道。
她故意把話說得很模糊。
這個所謂玩玩分的就多了,少兒不宜那也叫玩玩,朋友之間出來單獨逛個街吃個飯,也叫玩玩。
完全就看你是你怎麼理解的。
反正在謝詩雨看來,她所謂的玩玩,就是後者。
萬霖眯著眼楮,似乎在考慮謝詩雨話里的真實性。
不是說沈時節拿不出十萬一個月來給女人花,但是拿十萬一個月給謝詩雨這樣的女人花,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既然想要得到一個女人,自然是會先去調查她的出身背景。
所以萬霖很清楚,謝詩雨的出生相當的平凡普通。
屬于那種丟進池塘都經不起一點水花的存在。
非要說家庭背景有點什麼不一樣,那就是有個坐牢的父親了。
像這樣的女人,有身份背景的男人或許會感興趣,花點錢玩一玩,但是花錢也是有限的。
至少萬霖是不願意花二十萬的。
「你開的價格有點高了。」
謝詩雨失望的開始收拾自己的電腦,準備回家去給沈時節的父母做午飯。
「看來萬先生也只是和我開玩笑了,我有事先走了,明天見。」
「那如果我願意給這個價格,你是不是就能讓我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謝詩雨剛背著包站起來,就被萬霖拉住了手腕。
萬霖的聲音听起來有點玩味,似乎已經想好了給謝詩雨這個價格,然後要對她做些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覺得萬先生還是考慮好了再聯系我吧,畢竟二十萬可不是個小數目。」
謝詩雨掙月兌開萬霖的手,直接離開了咖啡廳。
剛從咖啡廳出來,在拐角處,謝詩雨看到李莉。
李莉看到謝詩雨的時候,下意識的轉身低下頭朝著人多的地方走去。
謝詩雨連忙追上去,拉住了她。
「他又打你了?」
李莉的嘴角很明顯有一片青紫,一邊臉都是紅的,上面還有手指印。
很顯然,她又被萬霖打了!
上次就看到完了在打李莉,那個時候遠沒有現在這麼嚴重,好歹能看到的地方沒有傷。
而現在,完全就是變本加厲了,臉上都帶傷了。
「沒,沒有。」
李莉目光閃躲,不想提這件事。
被人打這件事,到底說出來是不光榮的,尤其還是被自己的男人打。
謝詩雨直接拉著她去了底下停車庫,將李莉塞進了自己的車子里面。
然後找出醫藥箱,一邊給她傷藥一邊問道。
「上次我就提醒你了,萬霖不是什麼良配,你怎麼還跟他在一起?」
「小雨,我實在是沒辦法。」
李莉搖頭,將自己現在的處境告訴了謝詩雨。
她何嘗不知道萬霖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她現在的確實沒有辦法,離不開萬霖。
前段時間她母親突然心髒病,醫生要求住重癥監護室,她那兒拿得出這麼多錢來。
這個時候萬豪就找上門來了,給了她錢,並且給她母親做手術,還把她母親接到了自己的別院養著。
因為欠了萬霖不少錢,她只能留在萬霖身邊還債,即便是萬霖這樣對她,她也不敢離開。
「那你欠了萬霖多少錢?」
謝詩雨自己手里也有點存錢,多的沒有,幾萬還是有的。
再多,那就要想點辦法了,但也不是不能解決的事。
「二十萬。」
李莉捂著臉說出了一個數字。
這個數字對于李莉來說,可能是五年都掙不到的錢。
在萬霖身邊待五年,可能真的會要了她的命。
這個數字,對于普通人來說真的很難,即便是對于謝詩雨來說,也是不容易的。
雖然沈時節每個月都會給她三萬塊的零花錢,但是生活中也是需要一些開銷的。
謝詩雨每個月也就存到兩萬多點,這才三個月的時間,身上所有的錢加起來,也不過就是六七萬。
和二十萬這個數字比起來,相差甚遠。
「你先堅持一下,我想想辦法。」
把李莉送到她家以後,謝詩雨把車停在馬路邊,疲憊的靠在座椅上。
沈時節從商場談完事情出來,剛準備打個車回去,結果就在馬路上看到熟悉的車牌號。
上前敲兩下駕駛座的車窗。
車窗搖了下來,露出謝詩雨那張疲憊的臉。
「今天干嘛去了?這麼累。」
沈時節拉開駕駛室的門,抬了抬下巴,示意謝詩雨下車。
謝詩雨解開安全帶,順著他的意思下車,看著他繞過車頭,打開了副駕駛的位置。
沈時節溫柔的替他系上安全帶,關上車門,然後在回到駕駛室上做好。
「今天沒做什麼,就是在附近的咖啡店坐了會兒。」
謝詩雨下意識的想要隱瞞事情,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說吧,遇到什麼難事了。」
作為一個常年混商場的人,謝詩雨這點演技在沈時節的面前壓根就不夠看。
他一眼就看出了謝詩雨心里有事。
「好吧,其實就是遇到了萬霖。」
謝詩雨簡單的說了一些遇到萬霖和李莉的事情。
說李莉的事情,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通過沈時節拉她一把。
同為過來人,謝詩雨很清楚那種沒錢受人挾制的生活。
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她這麼幸運,能夠遇到沈時節,可能大多數人遇到的都是萬霖。
沈時節先帶謝詩雨去菜場買了菜,然後回家。
路上沈時節一句話都沒有說,是一個很安靜的聆听者,傾听著謝詩雨說她以及她朋友的難處。
直到車子停在車庫中。
「其實這件事也不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