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也留了一手,不然,到時候說不好可能真的會被洪濤給陰了。
「行事之前,該有的準備還是要有的,畢竟關乎咱們的身家性命,多小心都不為過,」洪濤說到此處臉上淡然。
這句話是真理,對他們而言命就是最重要的。
「洪兄弟說的有理,還是謹慎一些為好,有那個叫什麼楊志的在暗中策應,這一次絕對能留下陳金海的性命,」梁成憲眼神微眯,露出一絲狠辣。
被陳金海打壓了數年,梁成憲心中早就暗恨,
這一次,必定要報仇雪恨。
混亂之域一個不知名的山頭之中,
這山很平常,平常到你一眼望過去可能就會忽略。
可就是這麼一座山里面,卻暗藏玄機。
左護法換上了黑袍,這黑袍的繡臂之上有三朵紫羅蘭花。
而這則是代表著一流境界的實力,
以此類推,一朵紫羅蘭花就是三流境界,
兩朵,就是二流境界。
至于一朵花都沒有的,那就是連真氣境界都不是。
左護法行走的一路上,不時有黑袍之人向他行禮。
「左護法。」
「左護法。」
這些人一部分繡臂上都是一朵紫羅蘭花,
另一大部分則是什麼都沒有。
能突破真氣的高手,相比起來還是太少。
畢竟,每一個能夠突破真氣境界的人都算不上普通人了,
但是,這個世界還是普通百姓居多。
很快左護法就來到了盡頭,門口兩個守衛急忙行禮,
「參見左護法。」
「開門,」黑袍之下傳來左護法嘶啞的聲音。
「是,」守衛在牆上轉動了一個小圓盤,
隨後,
石門被打開。
里面有些有些亮光,這是燭火照射出來的。
山洞里面的血腥氣逼人,里面的血池在滾動,不時還有手指,腿骨被翻滾出來。
這些黑衣人為了將血池填滿,屠了數個村子,
殺了至少也是近千人。
屠的都是混亂之域邊緣的村子,很不起眼,所以短時間內不會有人發現。
左護法徑直走了進去,來到棺槨之前單膝下跪,
「屬下,參見主上。」
「起來吧,」棺槨主人沉悶的聲音響起。
「謝主上,」隨即左護法站起身,但是身子依然是向前傾一些,頭微微低著。
在主上面前,他是不敢放肆的。
這來源于主上先天境界的實力。
曾經,紫羅蘭這個勢力里面可不僅僅是只有左護法和右護法兩個一流高手。
當時有六大護法,個個都是一流境界的高手。
可惜,
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也算是他命大居然能從封萬里的手中逃得一命。
而棺槨主人身上的傷勢也都是封萬里造成的。
可以說,為了那張圖,紫羅蘭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直到現在,封萬里還在追查著他們的動向。
「啟稟主上,黑水城的暗子,已經將「陰氣散」下到了陳金海的身上,事成矣,」左護法看向血池之上吊著的棺槨。
「好,這一次倒是做的不錯,」棺槨主人隨意夸獎了一句。
讓左護法欣喜不已,這可是主上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夸獎他。
右護法可就沒有了這個待遇。
「陰氣散無色無味,平日里陳金海根本感覺不到什麼,但是這陰氣散已經附著在他的身上,慢慢侵蝕他的真氣,到時若是交手,我再將陽氣散散出,陰陽交融,陳金海這一身實力,連三成都用不出來,到那時,相信絕對會給陳金海一個驚喜,」左護法陰險一笑。
這陰陽氣散可不簡單,是棺槨主人曾經偶然得到的。
價值連城,且很難有門路去得到。
之所以一直留到現在,是因為這陰氣散需要至少三日的時間才能侵蝕到丹田之中。
而棺槨主人和人交手,總不能等他三日吧?
所以,才留到了現在,正好用到陳金海的手上。
這東西只有兩瓶,一瓶陰氣散,一瓶陽氣散。
給章鏡的那一瓶是真的,但是只有小半瓶,
萬一他成功了呢?
可惜,沒有萬一,章鏡沒有成功,還將陰氣散給浪費了。
等滅掉陳金海之後,左護法心想著可得好好炮制炮制章鏡。
「既然陳金海已經中了陰氣散,再等幾日就動手吧,桀桀桀,陳金海的血液絕對不錯,真想嘗嘗啊,」
棺槨之中傳來一陣陰笑。
四根大鐵鏈都有些晃動,整個山洞里都是回音。
如此,又過去了數日。
好漢幫,
郭淮收到了梁成憲的來信,信上約定了動手的時間。
郭淮眉頭微皺,隨即又舒展開,
對陳金海動手,他也是贊成的。
按照之前的約定,由他帶人在暗中埋伏,防止陳金海逃走。
「來人,」郭淮沖著外面吩咐了一聲。
很快就進來了一人,單膝跪倒。
「召集諸位長老,」郭淮輕聲道。
「是。」
黑水城,
章鏡把玩著一個小木雕,木雕的造型是貔貅。
雕的很精致,很生動。
這是樊沖送給章鏡的,反正也不是個什麼大不了的東西,章鏡也就留了下來。
章鏡閉目養神,思索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他總感覺有些不安,整個黑水城里面似乎都有著一種詭異的氣氛。
可能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城主府,
陳金海大馬金刀的坐在主座之上,
「啟稟城主,楊志統領和溫方統領失蹤,家中都是留了一張紙條,」身前跪著一個城衛。
「寫著什麼?」陳金海微眯著眼楮。
「上面寫,想救他們,今日午時來雞鳴山。」
「還有嗎?」陳金海臉上似乎沒有什麼波動。
「沒了,」城衛低著頭道。
「吩咐下去,召集城中諸位統領,出城,」陳金海的聲音很平淡,仿佛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屬下遵命。」
「城主,是不是再思量思量,這一看便是陷阱,」屏風後面,黑鷹皺著眉頭走了出來。
這已經是擺到明面上了,就是要讓陳金海出去。
意思,不言而喻。
「呵呵,這群老鼠好不容易冒了頭,我豈能放過,」陳金海冷笑一聲。
一群只敢在背地里耍陰謀軌跡的老鼠,陳金海還沒有放到眼里。
他,有這個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