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惠然滿懷期待和希望的目光下，靈溪冷笑了一聲。
「虞惠然，我原本以為你一路踏踏實實走來不容易，但現在看來好像也不是這樣。」她看著對方，清澈的眸中一片寒涼，「人生在世，不能活得沒臉沒皮，來參加這個比賽誰不是破釜沉舟，憑什麼你不想回家參加家族聯姻，而我就要為你的幸福買單？你若憑著真本事贏了我，我非常歡迎，但如果是靠著這種手段，我相信未來在娛樂圈你也走不遠。」
說完靈溪扭頭離開，卻被就虞惠然帶著哭泣的聲音叫住。
「靈溪，你壓根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身邊大佬那麼多，周氏集團的總裁是你男朋友，MADE的隊長季準會和你合作新歌，影帝桑翼還是你的和好朋友，你這樣的資本，讓我們拿什麼比，這本身就是一場不公平的對抗！」
呵。
听到這話靈溪輕哼了一聲，淡淡道︰「周淺也好，桑翼季準也罷，這些人都是圈子里的精英，試問他們為什麼不跟你關系好，非要跟著我呢？遇到什麼事能不能別先從別人身上找原因，先看看自己！
「而且比賽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從來沒用過他們任何一個人的關系走過後門，每個第一都是我親手努力得到的，我更沒和其他練習生說過，你能不能故意輸給我這種不要臉的話！」
听著靈溪鏗鏘有力的責罵聲，虞惠然不由往後退了兩步，她輕咬著唇，低著頭沒再說別的，靈溪轉身離開，真是多一秒都不想看到這個人。
她不明白虞惠然是怎麼想到，且不說這個比賽關乎到每個人的職業生涯，就算刨除這一點，僅僅是靠著裝可憐讓對手故意輸給自己，不覺得太讓人惡心了嗎？
……
翌日清晨。
五點鐘靈溪起來上廁所，遠遠的就听到走廊里傳來音樂聲，她順著聲音尋去來到練習室，室內虞惠然早就開始跟著音樂跳舞，她的臉已經跳的通紅，顯然已經練很長時間了。
靈溪默默走開，心想早上五點就起來練習也是夠拼的，只是不知道虞惠然的隊友是誰，要知道雙人舞台最考驗的就是默契，而虞惠然一直一個人訓練，又怎麼能和隊友保持高度默契呢？
還是說，她隊友檔期沒協調好，沒在s市？
早上吃飯的時候靈溪跟苗檀說起來這件事。
苗檀恍然，「啊，你不知道嗎找的隊友是一個虛擬男明星，好像叫聲杰森，因為沒什麼名氣，而且杰森的公司包裝的也不怎麼樣，所以很便宜的價格就讓虞惠然包了公演那天。」
靈溪手沒穩差點把包子弄掉了，她驚訝道︰「這樣也行？！」
苗檀聳聳肩，「據謝明嬌跟我說，虞惠然本身就不太擅長交際，在圈子里幾乎不認識什麼人，她本科也不是藝術類院校，更別說同學幫忙了，不去找虛擬歌手怎麼辦。」
「何況虛擬歌手本來就是程序設定好的，所以她只要自己練習到完美，最後的舞台就是絕對的完美。」
「……也是。」靈溪淡淡點了點頭。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有種悲哀感，如果每一場表演都是用程序設定好的，每個舞姿，每個音調都是數據準確分毫不差，那偶像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人們都去喜歡機器人好了，不正是因為偶像是活得人，是獨一無二的生命，正是這種多樣性才造就了各式各樣的偶像團體嗎？
她不理解，更不敢苟同。
吃完早飯，靈溪準時去HS報道，今天是周淺送她去的。
昨天已經把舞蹈和歌曲基本定下來，今天開始她就要和季準進入不斷的磨合修改，爭取把這個舞台做到極致。
然而，當靈溪和周淺道別，剛進入大樓時，街對面KFC靠窗位置的兩個人才把望遠鏡和照相機放下。
程茜捶了捶酸痛的胳膊，抱怨道︰「總算是拍完了，困得我人都傻了。」
「我也是，累的我手都要斷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倆人早上七點就在這兒守著，總算拍到周淺來送靈溪的視頻。
「這倆人不都官宣了嗎，我們還拍人家的視頻做什麼？」這是程茜最不理解的問題，在她看來只要把周淺殺人的視頻給媒體就大功告成了。
「你懂什麼，新聞要有時效性，之前的照片各家媒體都快用爛了，觀眾也不願意看，當然要拍點新東西了。」鄧文斌一邊看剛剛拍下來的照片一邊道，「這些都將成為我們和媒體交換的籌碼，你懂什麼！」
鄧文斌好歹是導演系畢業，新聞傳播方面也多少有涉及。
程茜撇了撇嘴，開始吃早飯。
鄧文斌看著照片都差不多了，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喂你好，是隻果籽傳媒公司嗎？我叫鄧文斌，手上有關于周氏集團總裁周淺的犯罪證據，請問方不方便叫你們老板來听電話。」
電話那邊的記者明顯愣了一下，似乎還和同事溝通了一下，轉而道︰「你好鄧先生，如果方便的話還請您來一趟我們公司吧，我們當面談。」
記者也怕鄧文斌是騙人的，畢竟是周淺的瓜，誰敢亂吃，只好叫人來公司，如果真的是騙子是不敢來的。
「也好，十點鐘我會出現在貴公司。」
十點鐘，隻果籽傳媒公司。
秘書把鄧文斌和程茜帶到了總經理辦公室。
虞溧早早就在辦公室等著了，他知道這個鄧文斌，他和程茜的戀情還是他們拍到的呢。
「鄧先生，程小姐，請坐。」虞溧示意秘書倒水，他聲音微頓笑道︰「事情的大概我都听說了，不知道可否把周淺殺人的視頻給我看一下？」
鄧文斌也輕輕微笑，「看當然是沒問題，這本來就是要交給你們的證據，只是虞老板在此之前你和貴公司是不是該有點表示？畢竟取證過程我們也是冒著生命危險的。」
他總不能說是一個神秘的「微信團隊」給自己發的視頻吧，不然他們會覺得自己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