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東話音落下，又有五道人影飛撲向他和老頭。
竟然就是程珂的小隊成員，只是他們身上半透明的身子，讓古東明白了幾人已經不是人類。
果然，下一秒五人的身體和古東相撞的瞬間，直接穿透，唯有手中的利刃在觸踫到古東的瞬間被湮滅。
他們已經是處于虛幻的存在，不再是真正的人類。
想到這，古東忽然轉頭看向程珂，能被他用能力禁錮，說明他和這五人並不相同。
而當古東目光看過來的瞬間，便發現薄膜內的程珂的竟然只剩一道影子。
「跑了？」
古東嘀咕一句，開始集中精神，在整個氣泡空間感應。
「氣泡的本體應該就是程珂身上，我們去追。」
拖上食堂老頭，兩人跳上中心大樓樓頂，古東再次確認方向，然後一指，老頭便默契幫他開啟空間門。
「咦，又跑了，繼續。」
兩人剛到達，便看見程珂再次留下一到虛影，人已經瞬移離開。
「等一下，」老頭一把拉住古東，「這是他的領域，我們就算移動速度再快，也沒辦法真正追到他。」
古東一想確實如此。
老頭繼續分析道︰「這個詭異的能力雖然不比我強，但是更加詭異難纏，他本身就是介于現實于虛幻之間的存在，空間不過是附加的能力。」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老頭逐漸明白氣泡為何能一瞬間裹進十幾公里的空間。
原因就在虛化和空間壓縮的先後進行。
虛化後的城市，再進行壓縮便簡單許多，根本不需要太多的空間之力。
「我們要想辦法，把虛化的城市拖入現實，這個氣泡便會不攻自破，」老頭接著自信道，「如果到了現實中，我要抓住程珂，不過是幾秒的事情。」
可道理是如此，虛實之間的轉化，卻不是兩人的擅長。
正當兩人陷入沉思，一個熟悉的聲音吸引力古東和老頭。
「明雪，你醒醒，你醒醒。」
衛中義拉著一個女醫生，死命的搖晃，良久之後，機械走動的衛明雪，才回神。
「爸？你怎麼在這？」
「明雪，你看見你哥了麼？」
「哥，他今天要去a1區總院任職，應該在去車站的路上。」
「快，我們去找你哥哥，這里根本不是現實世界，再不離開，我們都要死了。」
衛明雪不明所以，「爸爸，你在說什麼？」
衛中義拉著她，邊跑邊解釋，這時衛明雪才恍然大悟，緩緩抬頭看向空中的氣泡薄膜，嘀咕道︰「這里果然不是現實？」
她的話一出，氣泡竟然產生了劇烈的動蕩。
接著古東便看見，原先攻擊他的程珂小隊成員，憑空出現，向衛明雪襲擊而去。
「原來如此。」
古東閃身出現在兩人面前，替衛明雪當下攻擊。
「古醫生，你也在！！！」
衛中義看見古東，仿佛看見救星，激動的拉著衛明雪上前。
「嗯，」古東點了點頭，對衛中義說道︰「已經找到破除氣泡的方法，需要衛醫生你的配合。」
「什麼方法，」衛中義急忙問道。
古東沒有說話，而是低頭一陣操作，手心里出現了一個擴音器。
古東抬手遞給衛中義，道︰「叫醒所有人，當人類認知到這里是虛幻的空間，對于空間產生的質疑，便能動搖整個氣泡的邏輯鏈。」
「我明白了。」
衛中義接過擴音器，堅定的點了點頭。
古東選擇讓衛中義來喚醒人類，是因為衛家以及衛中義在a3區威望，他的言語能無形中讓人信任幾分。
這也是衛中義幾句話便能叫醒衛明雪的原因。
拿起擴音器，衛中義高喊著︰「各位a3城的居民，我是衛家族長衛中義，我們現在被一個詭異攝入虛幻的空間，請大家抬頭往上看，這里是虛假的，這里的是虛假的世界，請大家快點清醒」
隨著衛中義的呼喊，不斷有虛影憑空出現，攻擊向他和衛明雪。
古東站在兩人身邊，隨手擋下所有攻擊，目光不時朝著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
忽然。
古東身上迸發出無數觸手，齊齊想著一個方位咬去。
「呵，終于按耐不住了！！！」
一旁，老頭的速度不比古東慢，在古東觸手出現的瞬間，已經出現在程珂身後。
「空間凝固。」
混在人群中，打算偷襲的程珂臉色瞬間難看，想要再次逃跑，卻怎麼也使不出瞬移的能力。
「虛化。」
無奈只能選擇還未全部成熟的能力，將自己的身體短暫沒入虛幻空間。
可惜，虛化的發動需要時間，古東的觸手已經啃咬在他身上，湮滅發動，月復部直接出現三個血窟窿，程珂來不及去管傷口的問題，硬撐著退入虛幻空間。
食堂老頭撇嘴︰「跑了。」
古東卻無所謂的收回觸手︰「他跑不了。」
轉頭叮囑衛中義繼續喊話。
隨著衛中義不斷喚醒人群，越來越多人，他們抬頭看向空中的氣泡薄膜，曾經有人告訴他們，這個世界被來就是如此。
可到底誰告訴他們的，這一刻所有人都想不起來。
懷疑的種子開始發芽，再看向天空，這層膜就成了扎破他們虛實認知的那根針。
虛幻終究是無根浮萍，虛造出來的常識，怎麼敵得過人類積年累月刻在潛意識里的本能。
「這里是虛假的？」
「我要回到現實。」
「……」
衛中義的話讓人群開始恐慌，開始質疑，空中的氣泡不斷晃動，古東甚至能感受到，氣泡正被質疑一點一點撐開，不斷漲大。
而現實外界中。
聯邦的第二批探查小隊，被眼前擴展到十公里的大氣泡震撼，他們快速往回跑，邊匯報道。
「氣泡有變，疑似要破裂，a10989小隊全體向後撤退。」
氣泡內。
古東笑著看向老頭，「該你了出手了。」
老頭興奮的甩了甩胳膊，「明白。」
話音落下，氣泡‘嗡’一聲直接炸裂，a3城的建築連同百米厚的土地，轟然落下。
「轟——」
眾人只覺得一陣地動山搖，然後徹底清醒過來。
食堂老頭一個閃身，奔著一道人影快速追去，a3區回落到現實的瞬間，程珂被迫從詭異創造的虛幻空間出來。
剛落地，他便撐著身子快速逃跑，只是現實中他的移動速度根本比不上老頭。
何況月復部的傷口，似乎還有什麼東西正不斷蠶食他的軀殼。
沒多久。
程珂一陣悶哼。
老頭的空間禁錮，牢牢將他鎖在原地。
抓住了他的老頭，發泄的踹了他兩腳。
「哼，臭小子，讓你跑。」
罵完，老頭不忘在旁邊拉出一個空間門。
7017k